詢問後才得知米璨還在辦公室工作。
這些天似乎也是常事了。
走過走廊,冷彎彎已經壓下了怒氣的心緒,有些事,她覺得還是得好好談談,否則她知道,自己怎麼也不會安心。
別碰我。
這句話就象一根針一樣扎著她,讓她不明白,也心難定。
開啟門,她跟往昔一樣沒有準備去等他回話,裡面,是燈火通明的亮,可米璨不在,卻是多了一個人。
看見她來,她似乎有些震驚,還有一絲慌亂,手更是連忙背了起來。
“紫韻,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冷彎彎目光微古,邊問邊上前掃向了她的手,“你藏了什麼?”
“我哪有藏什麼?嫂子,你想多了!”紫韻笑笑,卻是退後了幾步,好象是想避免她的視線。
冷彎彎眉頭輕擰,看看適才紫韻站立地方,那裡是抽屜,可裡面,她記得米璨印章因經常要用,隨時會放在那裡。
那麼,她——
心一頓,冷彎彎不太敢相信,卻也不得不讓她懷疑,紫韻的手背得實在有些緊。
“嫂子,我先走了!”紫韻笑笑,眼神有些閃躲,說著就要離開,這時,米璨卻走了進來,生生又讓她頓住了腳步。
“你為什麼要走?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麼?”米璨掃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冷彎彎身上,有些奇異的色彩。
可冷彎彎卻看懂了,肺再次被氣炸,“你這什麼眼神?又不是我要趕她走,我算了!”
“紫韻,你真找他有事麼?可你揹著手幹什麼?”平平心緒,她又看向了紫韻身後,事情輕重緩急她也懂得分,即便不太相信紫韻會如何,可她眼睛見到了,有懷疑了,她不能不去驗證,畢竟這有關耀國,而耀國是米璨的。
“嫂子,真沒什麼!”紫韻搖搖頭,眼光閃爍,“哥,我真的沒拿你什麼東西,真的沒有!”
“紫韻,我沒說你拿什麼東西,只是你手中的,我有些好奇。”冷彎彎笑笑,上前,紫韻慌忙退後。
“我真的沒拿什麼,嫂子,你別亂想!”
“我說了,我只是好奇,看看不會如何吧?”
冷彎彎依然在笑,紫韻一步步後退,這情景看起來,後者就似一個被逼的小白兔,前者則成了大灰狼。
可她不得不為,對於米璨,她再怎麼生氣,卻無法看著他被人害了去,即便難以相信,但世事無絕對,真真假假已經看得太多。
疑,難免。
“紫韻,你拿出來給”
“夠了。”米璨忽然上前,攔住了冷彎彎的前進,語氣是一種肯定,“她不會拿我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是我胡編亂造,我要害她麼?”她輕問,臉上沒有減半分笑,心卻莫名的有些疼了,米璨,她真不知道他怎麼想,明明以他的頭腦,怎會看不出貓膩?
未必紫韻,對他才真的重要麼?
酸酸的感覺在心底蔓延,米璨神色淡漠,似乎沒有看見她的眼底難看。
“紫韻,她要看,就把東西拿出來!”他說得極冷,冷彎彎心一頓,紫韻躊躇,想了想,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那是一封信,粉紅的色彩,被捏得有些皺摺了。
“可是”妹妹給哥哥寫信,用得著藏麼?
“沒有什麼可是,她只不過怕你誤會,因為這封信代表的是她的心,她喜歡我,僅此而已。”米璨語氣依舊不起波瀾,連說著別人喜歡他的話都如此,深邃的瞳,看不透的邃。
冷彎彎心微埂,早有的預想,只不過現在得到了肯定罷了,可是,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
紫韻,讓她有一種感覺,好象——
“看夠了麼?夠了,你可以離開了!”米璨接說,那眼神無情的靜,她看不懂,心卻極酸。
冰涼的空氣,涔入心肺,冷彎彎點點頭,微微的笑,什麼話也無法說出,她能說什麼呢?
他的眼,他的語,淡得讓她無話可說。
她錯了嗎?不知道了。
第一次,心有一種從沒有過的酸,很澀,很難受,更委屈,可還是什麼亦無法去言語。
轉身,她出門,水霧迷上了眼,卻又生生忍耐住了。
此情此景,彷彿又回到了往昔,他們熟悉的陌生,擦著肩,沒有話。
“哥,對不起,我”紫韻眸色歉意,米璨卻搖搖頭,走到了視窗,涼涼的風,吹過,他背部挺拔,線條優雅,卻多了一分涔心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