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沒有和母親談起他感情的事情。
“哦,那辦得怎麼樣了,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忙活這件事?”
“不是,我就是叫渝都酒店的吳總幫忙,準備請他吃飯,結果他反而請了我一頓。”柳毅把中午吃飯說成是晚上,避免母親擔心。
“那吳總我見過好幾次,雖然是個大老闆,但為人很和氣,一點沒有架子,我知道他是有求於你,但他比別的老闆真誠,以後你都要記得,該照顧的地方也適當照顧一下。”母親很多時候也看得很明白。
“知道了,媽。我今天晚上可能就不回去了,明天如果回來晚了的話,記得買菜回去,行了,我這邊還在忙呢。”
柳毅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他母親,吳總在柳毅那兒收購蔬菜可是其他酒店的9折,一年下來,跟其他酒店老闆比起來起碼節約幾十萬,吳總也清楚所以對柳毅那是沒話說。
不過柳毅確實和吳總談得來,除了郝總之外,是要比其他酒店的老闆親近。
和母親打過電話以後,柳毅還是躺在車裡,沒有吃晚飯的他依舊不想動彈。
想想和鄧婷相處的時光,有時候是那麼的甜蜜溫馨,雖然也伴著一些小的分歧、爭吵,但那都是細枝末節,過了便忘的事。
但這次,真的就弄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柳毅也在反思自己的行為,有時候確實沒有履行好作為一個男朋友的義務,分開時間太多各忙各的,時間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讓柳毅和鄧婷慢慢疏遠,最後無奈分手。
有些懊惱,有些後悔的柳毅,狠狠的用手捶打著汽車方向盤。然後又一陣無力感侵襲而來,就順勢趴在方向盤上無聲的悲傷。
汽車就一直停在那裡,柳毅今天也不想回家,害怕臉上的表情躲不過母親的目光,平白給她增加煩惱、傷心。
不過柳毅停車的地方確實不咋樣,人來人往,就是想安靜下來也不可能辦到。
於是乎,柳毅開著車另尋他處。在買車以後,柳毅從來沒有在城裡這樣漫無目的的行駛,更不要說在這燈火輝煌的晚上。
山城本來夜景極好,堪媲美海濱城市,特別是這裡有山有水、錯落有序、層次分明,極具觀賞瀏覽姓。
柳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江濱公園,把車子停靠在路邊。獨自走到江邊護欄,看著倒映在江水之中的霓虹以及長江兩岸的燈火明亮的濱江公路,形成一條光的長龍,一直延伸到柳毅看不見的地方。
冬曰的江面,水面十分平靜,不像夏天洪峰浪濤洶湧,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在這時候顯露出她的柔美安詳。
蹲坐在江邊護體的一個角落,突然柳毅發現遠處有強光照了過來,緊接著急匆匆的趕來兩個人。
“這裡也沒有什麼事啊,除了柳毅他自己也沒有別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柳毅心裡還在想著,人坐在護體上沒有理會他們的到來。
“同志,同志!你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我說說,千萬不要尋短見啊!”那向柳毅這邊趕來的兩人邊跑還一邊叫喊。
柳毅第一時間反映過來,這裡附近有誰想不開要尋短見。迅速的四處看了看,還向護體以外的位置都瞧了瞧。
正當這時,遠處跑過來的兩人一把抓住柳毅不放。其中有一個嘴裡還說著:“幸虧我們跑得快,你看他頭都向護體外面了,要是晚了一點,救援難度多大呀。”
當那兩人一人抓住柳毅一隻胳膊,柳毅心想遇見壞人了:“放開我,你們這是幹什麼?”
不過隨著那人開口說話,柳毅發現不對“不會是把我當作要尋短見的人了吧?”
說實話柳毅還真沒有考慮過尋短見啊,家裡面父親去世後就只有母親和柳毅相依為命了。柳毅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母親想想吧,所以尋死覓活的事情柳毅根本就沒有去想。
看見兩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一兩個連手電筒都掉在地上也顧不上撿。柳毅是又氣又惱又好笑:“行了,行了,把我放開。我不是要尋短見的人。”
“不是尋短見,那怎麼冷颼颼的晚上獨自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柳毅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兩人都帶著套,年齡在40多歲,兩人都不高,但身體卻比較勻稱,一人臉比較方正,而另一個臉型細長,還留有一瞥鬍子。可能是這一段專門巡邏的,問柳毅話的就是方正臉。
聽著柳毅的辯解,再看看柳毅的臉色神情。他們鬆了柳毅的手,但仍然對柳毅有所警惕。
“晚上到這裡散散心不可以啊?”柳毅覺得今天遇見的事情都是超出想象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