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懷裡的女人離開,隔絕了那些令人厭煩的眼神。
“你不怕姓白的生氣啊。”
邢涼月多少已經習慣了男人陰晴不定的性格,其實還覺得挺好玩。
男人瞥了她一眼,根本就不屑於回答,邢涼月吐吐舌頭,這丫的將誰放在眼裡過。
剛才出去的急,邢涼月倒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再回到房間,她就有些窘迫了,滿地白花花的紙巾,還有引人遐想的凌亂床鋪,似乎都在提醒著她,昨晚她做了件多麼瘋狂的事。
直到現在,掌心似乎還殘留著一股悸動的溫度,讓她整顆心都不安的跳動起來,竟然用手去幫男人那什麼···
“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
男人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淡淡的交待,不過卻沒有聽見女人的回聲,他皺眉望了一眼,瞥見邢涼月臉頰緋紅的暈痕,唇角霎時勾了起來,連帶著剛剛鬱悶的心情也好轉起來。
“幫我係一下領帶。”
男人稍稍提高了聲音,邢涼月一驚,尷尬的回過神來,有些迷茫的看著男人。
“幫我係領帶。”
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邢涼月紅了紅臉,也不矯情,走過去接過領帶認真的幫男人打領結,這是身為名門千金必須學習的一項,邢涼月學得不錯,甚至會好幾種打發。
男人微低著頭,讓邢涼月踮起腳尖剛好能夠到他的脖子,靜謐的房間,一時間變得溫馨起來。
男人的呼吸輕輕的噴灑在臉上,邢涼月手顫了顫,垂下眸子,努力的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領結上,心中卻罵自己太丟人了。
蔥白的指尖熟練的將淺灰色的碎細花紋的領帶勾出複雜的樣式,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輕輕顫動的睫毛上,沒有濃厚的妝容,她的睫毛並不是很濃,但是很整齊,微微翹起一點弧度,看起來有些調皮,她的眉形很好看,不粗不細的像墨色暈開的一樣,安靜而美好,然後是翹挺的鼻骨,粉潤的雙唇,他眼神暗了暗,他喜歡上面清新的味道。
“好了。”
邢涼月想要撤回手,卻被男人一把扣在掌心,還未掙扎,就聽男人問道,
“你沒有什麼話想說的?”
“什麼?”
邢涼月不明所以。
“你不想問問昨晚發生了什麼?”
邢涼月一怔,然後淺淺的笑了笑,聲音卻有些清冷,
“你昨晚不打算告訴我,就是為了讓我看見今天的這一幕?”
男人心沉了沉,下意識的想反駁,邢涼月卻阻止了他的話,
“我不傻,你昨天一直不提下藥的事,我就已經覺得不太對勁兒,如果真的是為了試探我,大可不必,因為我跟顧林成由始至終都沒有什麼。”
男人沉了臉,低聲道,
“你認為是我做的?”
“是你在懷疑我的不忠。”
邢涼月自然不會認為是男人自己下的藥,他這種身份,實在是不會做這種事,但是不告訴她,很明顯就是不信任她,她討厭被人懷疑的感覺。
男人一聽,表情突然軟化了,他承認自己是想看看邢涼月的反應,可是邢涼月這種防備的姿勢,並不是他希望的。
看著男人不說話,邢涼月心裡嘲諷的笑笑,沒有感情的婚姻,果然是處處充滿荊棘。
“我不知道顧林成回來,”
男人動了動唇,試圖解釋起來,
“昨晚你走後,白冉冉就被送到了我的房間,她也被下了藥。”
邢涼月頓住動作。
“我沒有故意要試探你,我只是——”
男人凝眉,似乎想不出合適的修飾語,最後脫口而道,
“你是我的。”
邢涼月臉色微微紅了紅,男人一向不擅長表達,但他的意思,她懂。
“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的?”
邢涼月其實並沒有真正的生氣,但總歸是不舒服的,不過男人的話語,卻讓她怎麼也發不出脾氣。
男人皺了皺眉,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才道,
“女人不能這麼說。”
“呆子。”
邢涼月罵了一句,轉身的時候,已經挑起了唇角。
顧林成的事自有顧家人去處理,楚桀離開盛博之後,就帶著邢涼月一路向北開去。
從喧囂的城市,到安靜的郊區,一路顛簸了一個多小時,悍馬才穩穩地停在了國家軍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