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群對這裡似乎很熟悉,進來之後沒有多說什麼,就坐在床邊對楚桀說,
“大少爺,我先幫你看一下傷口。”
楚桀嗯了一聲,對邢涼月說道,
“過來幫幫我。”
說著就開始脫襯衣,邢涼月嘴角抽了抽,只好走過去,幫著男人,將他的襯衣脫下。
觸目驚心的鞭痕,七七八八的佈滿了整個後背,有些因為剛才的動作擦破了皮,還帶著些血跡,看上去非常猙獰,邢涼月的心微微緊了緊,這是她第二次看見男人挨鞭子,第一次是替她,而二次是護她,每一次都跟她有關,說不感動,這簡直有些昧良心了,她小心翼翼守護的心,正在被男人笨拙的溫柔一點點瓦解···
脫好衣服,幫男人在腰下墊了個枕頭,邢涼月才靜靜的站在旁邊。
謝群也不多說話,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拿出藥和繃帶,認真的幫楚桀處理傷口,整個過程,男人一直抿著唇,一聲不吭,床單被他抓一道道深深的褶皺,他的臉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邢涼月在旁邊捏緊了拳頭,然後不聲不響的拿出手帕,輕輕地為男人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動了動唇,輕聲道,
“疼就叫出來,我又不會笑你。”
男人卻勾出一個微笑,沙啞道,
“老婆,你心疼了。”
邢涼月臉一紅,看了一眼旁邊面不改色的謝群,嘟噥道,
“我才不心疼。”
男人挑了挑唇,沒有再說話,小野貓為他的傷擔心,這個認知,讓後背上的傷口都沒有那麼疼了。
半個小時後,男人背上的傷口就被處理好了,謝群將東西收拾好,這才道,
“大少爺,這一個星期之內,不要讓傷口見水,每天睡覺之前換藥,傷口消腫後,我再給你重新配藥。”
說著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藥放在床頭櫃上。
楚桀點了點頭,沉聲道,
“知道了,謝叔。”
謝群笑了笑,搖搖頭,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邢涼月,說道,
“少夫人,你也坐下,讓我給你把上一脈吧。”
“啊?”
邢涼月忽然被叫到,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謝叔,這就不用了,我明天帶她去醫院,想知道孩子的情況,那比什麼都準。”
男人突然出聲阻止了謝群,邢涼月這才回神,也配合著說道,
“對,我們去醫院,謝叔你幫他包紮傷口都這麼辛苦了,怎麼再敢勞煩您。”
謝群眸子微微動了動,沒有強求,提著藥箱站起身,對邢涼月微微一笑,溫和道,
“大少奶奶是初孕,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或者問大夫人也可以。”
邢涼月紅著臉,小聲道,
“我知道了。”
謝群這才道別離去。
邢涼月鬆了口氣,垮著臉對男人說道,
“這下怎麼辦,你爺爺真是準備二十四小時盯著我了。”
男人唇角一挑,回道,
“所以,我們得加緊速度了。”
邢涼月瞪了他一眼,吼道,
“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在說正經的。”
男人想翻身,可是想到後背的傷,還是保持了原有的姿勢,
“等我傷好了,孩子很快就有了。”
邢涼月抓起枕頭扔在男人頭上,起身進了衛生間,丫的,精蟲上腦的臭男人!
男人聽著小野貓火大的關門聲,嘴角露出一個玩味,其實有個孩子,貌似還不錯,至少小野貓不會時時刻刻惦記著離開。
身上的傷美好,男人不能下去吃飯,邢涼月只好下樓,準備交代一聲,讓下人把飯送進房間,哪知剛出門,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楚老爺子,邢涼月嚇了一跳,然後才詫異道,
“爺爺,你怎麼在這裡?”
“咳——”
老爺子不自在的轉過身,硬聲道,
“那臭小子的傷怎麼樣了?”
邢涼月挑挑眉,老爺子這是擔心他吧,不過楚家人還真是彆扭。
“呃,這個,難道謝叔沒有告訴爺爺嗎?”
被邢涼月這一質問,老爺子臉色一陣尷尬,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邢涼月當然不敢讓長輩下不來臺,接著補充道,
“沒什麼大事,都是皮外傷,就是看著嚇人,不然爺爺進來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