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曼哼了一聲,皺起了眉頭:“別動我,我和你又不熟。”
“你誤會了”香水和菸絲混合的味道湧入我鼻尖:“晚上我喝了些酒,有些醉。困了。你不困麼?”
“不困!”
“晚上戰績如何?”
青曼搖搖頭,嘆了口氣,忽然轉過了頭:“誒,你給我的250歐,都輸光了。還有不?再給我用下!”
“你還要去?”我問。
“明天,看情況。”
我從鼓鼓的錢包裡抽出兩張百元大鈔:“你不挺厲害的麼?”
“太疲憊了,又遇到冤家牌,沒辦法。”杜青曼聳聳肩膀,接過兩張大鈔,緊繃的臉上忽然恢復了笑意:“瞧你,滿嘴酒氣。現在去哪兒?”
“去去倒還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若是在國內,想去哪裡去哪裡,可在法國沒有錢能去哪裡呢?更何況現在這個點兒
青曼身上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深黑的頭髮帶著些許暗紅,被風吹得有些凌亂;一彎柳眉如此清新,櫻紅的唇瓣帶著嬌嫩的光澤,有些稚氣的被長長睫毛裝飾著的眼睛,在這柔曼的夜色下如此明亮。
“不然,送你回家?”等窗外的呼嘯聲稍稍變小了些,我才輕輕動了動青曼的衣服。
“噢”青曼沒回答,臉上卻帶著奇怪的笑容。她伸出手指撇了一下我的臉,嗔笑道:“滿嘴酒氣,真討厭!”
當車子拐過街角,埃菲爾鐵塔在不遠處閃著迷人的光,路標上那個大大的“16th”字樣如此清晰時,我還是吃了一驚——這個看來如此平凡的女人,居然也和愛樂迪一樣,住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
杜青曼指了指不遠處一座高大的城堡。周圍是寬大的草地,圍成圈的紅色柵欄被重新漆過,白磚亮瓦,在濃厚的夜色下顯得異常雄偉,金碧輝煌。
“城堡?你住在城堡裡?!”
我心裡一驚,睜大了眼睛。活到這麼大,第一次離城堡這麼近,這次居然走到了城堡裡頭!
青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只是笑嘻嘻地開啟門:“環境不錯吧?”
“你”
青曼轉過身,將我帶入門內:“我租住這裡的,哪買得起城堡?諾,我住最頂樓,房東住樓下。”
說完,她比了個“噓”的手勢,躡手躡腳關上門,往樓梯走去。
別看城堡外頭巨大,裡頭連個電梯都沒有,一條像山間小徑般曲曲折折、盤旋而上的木梯圍繞著承重牆,豎立正中。承重牆有些受潮溼滑,刻著些讓人眩暈的圖案。我扶著有些牆面,一步兩個臺階,興許是太久沒鍛鍊的緣故,又三更半夜,上幾層樓梯如同跑了幾公里。
等終於走到頂樓,清涼的微風掛過面頰,我早已氣喘吁吁。
青曼不知從哪兒端來了一杯水:“喝點。”她一面說,一面將水一放,三兩步跳到衛生間去了。
我這才打量起這間閨房來:十來平方米的房間裡四處亂丟著一些毛茸茸的大玩具。房間鋪著粉色地毯,飄著獨特的氣味。幾雙高跟鞋隨意地放在一邊,一張書桌上擺滿各種化妝品,床頭衣服凌亂。牆上還貼著幾張健碩男人的照片,我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不稍一會兒,衛生間的門卻突然開了,露出一條縫。裡頭飄出的騰騰霧氣,變成水滴黏在冰冷的門上。
青曼從裡伸出頭,眼睛和頭髮溼了一片。她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睡裙,補了些粉妝,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楚楚可人。她走到床邊,將衣服隨意收拾了幾件:“有點亂,別介意。”
青曼低頭坐了下來,雖然補了粉妝,但還是能看到臉上泛起的紅暈,她的肩膀雪白透紅又非常柔嫩,圓膩的脖頸溼滑而細膩。她動了動腳,睡裙下即刻露出了一雙修長的腿。
“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我問,眼光卻不由自主往那雙腿看去。那雙腿玲瓏剔透,水潤勻稱,腿彎凸韻弧圓,睡裙緊緊包裹出美麗的曲線,妖嬈而性感。
“是的,一個人。”青曼笑了笑。
“噢。”我將手裡的杯子輕輕放下,又拿起,又放下,又拿起。
一股難以忍受的燥熱忽然湧動在我身體某處。青曼那雙腿似乎有種無法抗拒的魔力,令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我口渴”青曼忽然說道,秀髮掠過我的臉,帶來一陣清淡的香氣。
“好。”我下意識道,也不知為什麼要說個“好”字。
我將手裡的杯子慢慢放在青曼唇邊,一抬頭是青曼那雙新月一般的眉,水汪汪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