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咄咄問道。
“紅花?怎麼會有紅花?”我有些詫異。
“你問我?你派人送來的東西你問我為什麼會有紅花?我一直以為好歹你也是個名門閨秀,也是個王府格格,卻沒想到你也是會用這種骯髒東西的。現下悠柔的孩兒沒了,你也不必再擔心什麼了,你自己沒有孩兒也不讓別人有孩兒是吧?虧了我才信任你將悠柔她們母子交予你照顧,哼,真是個毒婦!”
胤禩這些口不擇言的話著實傷了我的心,我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詆譭,卻唯獨不能是他。夫妻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還如何相敬如賓?我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我我什麼也沒做,你憑什麼冤枉我。音畫,音畫你說!”
音畫“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貝勒爺,福晉怎麼會害側福晉,您不在的日子裡,福晉不知道對側福晉的生活起居多上心。今個兒這藥膳是小廚房燉好的,由奴婢親自拿來給側福晉的,不曾假予她人手啊。怎麼會不,我到了院門口,是素秋接了過去,將藥膳帶了進去。”
“素秋?你的意思是素秋會害自己主子?”
素秋聽到音畫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也“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貝勒爺明鑑,奴婢怎麼會去害側福晉呢,且不說側福晉是奴婢的主子,就是側福晉平日也從未虧待過奴婢,奴婢有何緣由要去害側福晉和小阿哥啊?倒是倒是”素秋支支吾吾的。
“不準說!”悠柔自床上半坐起,想要阻止素秋說下去。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可瞞著的。素秋,你就照實說,爺給你做主。”
“素秋,別說”
素秋琢磨了一下,道:“側福晉,今天就是嫡福晉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說。您何必這麼委屈,貝勒爺,那日嫡福晉來小院兒,說是來探望側福晉,實是來向側福晉說教。奴婢隱約聽著嫡福晉說側福晉逾越了規矩,要犧牲側福晉,還說側福晉不安分,說側福晉的孩兒生不生得下來由不得側福晉什麼的,奴婢聽得不真切,只是這些。”
“聽到了嗎?懿寧,你有何話說!”
“我當然有話說,滿人女子向來大方,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想都別想算到我的頭上去!這素秋聽話斷章取義,爺何不問問悠柔,是不是這回事兒?”
“你還嘴硬!還用得著問悠柔嗎?你句句說素秋斷章取義,那就是你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你若真是冤枉,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湯碗中的紅花是怎麼回事?!”
“這我,我沒辦法證明紅花不是我的人放進去的。”
“很好,那你就是認了?”
“認?我既無錯,又為何要認?我是不能證明紅花不是我的人放進去的,那爺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紅花就是我的人放進去的?素秋也是個有嫌疑的人,不能只憑她的一面之詞來斷定她是清白的,而我就必須背這個黑鍋!”
“再說,我若真是想加害於悠柔,為何不等爺不在府中的時候下手,偏偏在爺在她身邊的時候下手?”
“為何?我若不在,你現在這番話又要解釋給誰聽?聰慧如你不是嗎?”
我明顯地愣了一下,從沒想過胤禩竟然會是這樣的回答,不禁低頭嘲笑自己。
“那我也早該料到,你不會相信我這番話。就像現在這樣,爺還不是在懷疑我?當真聰慧如我嗎?”
“你”胤禩剩下的完全被這句堵了回去。“悠柔,你說,她究竟是不是有那個心?”
躺在床上的悠柔冷眼看著這一切,“爺,孩兒,孩兒就這麼去了。”
胤禩聽得心一酸,我卻聽得心一涼。比起其他府中的福晉,素日裡我自問待悠柔還是寬厚的,猶是她有身子之後的待遇更與她比肩,如今竟如此冤枉我。
“爺,不論您相信,抑或是不相信,這事兒都絕不是寧兒做的。既然爺現在將寧兒當成豺狼,那多說也無益,若是爺有確鑿的證據,就將寧兒鎖了,送去宗人府吧。若是沒有,那寧兒還是那句話,平白冤枉我的事,說什麼我都不會認的。”從來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這要是在現代,就是一條殺人的罪名,我沒做到,自然不會擔起。
“還有,悠柔,有些事情不是能說的開的,爺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對你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這事兒若當真與你也無關聯,那我究竟會不會害你,你應該也是明鏡兒,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音畫,我們走吧,讓側福晉好好歇息。貝勒爺,寧兒告退。”
許是帶著最後一絲尊嚴,我傲然的離開了悠柔的院落。驕傲的自尊不允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