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鳳凰的美不同於江南水鄉的柔美,它有著一種更為清澈的空靈。各類吊腳樓垂立於沱江邊,各式彎彎曲曲的小巷順著江邊延伸。鳳凰早晨帶著些微潮溼水分的風將昨夜的疲勞帶走。興致盎然的走在鋪著青石板的小路上,望著古樸的房子,都市的嘈雜頓時在腦海裡消失了。 已是七點的光陰,小鎮的街道上卻只有當地早起的居民和揹著書包的孩子。原本喧鬧的街道兩側,由於時間尚早,店鋪還沒有營業,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山間清晨的霧氣瀰漫在沱江之上,霧濛濛的,樸實的苗族媳婦在江邊浣洗著衣服,昨兒個撒下漁網的土家小夥正划著小船收著網兒。好一幅鳳凰美景,讓古月染忍不住一張接著一張的拍攝著。 紅紅的太陽從東邊升起,在湖南,天要比江蘇黑的晚,所以太陽到了七點多才露出它的臉蛋兒。 風在太陽的照射下把霧氣吹散了,安靜的街道逐漸有了些生氣。古月染一路沿著沱江邊走著看著,恍然回神,發現身邊有段樸實美麗的卻有些傷感的文字: 知道你來了,又要走的,在這來與去之間,註定我們只演繹一名過客。可知,在這漫漫歲月的塵封中,鳳軒,默默佇立在沱江邊,為你守候著,那曾有的痕與跡。只是,在你泛黃的記憶裡,在風兒吹過你的髮梢時,偶爾又會記憶起 ——鳳軒 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家客棧主人寫給旅客的一段話語。古月染心想能寫出這番語句的主人,定是真心待客的。便走上了客棧的臺階。詢問之下,今晚正好還有兩間房間,古月染沒有猶豫就付了定金。 帶了早點返回旅社,悅月還懶懶的躺在床上。鳳凰有一種讓人懶散的感覺,古月染不便叫醒她,獨自倚在陽臺的木製欄杆上看著沱江的景,聽著阿哥阿妹對著山歌,好一個悠閒自得。 “看什麼看的如此高興呢?”胡韋林從隔壁陽臺探出腦袋來。 “你起來啦。沒看什麼,曬曬太陽聽聽山歌而已,你沒覺得很好聽嗎?” “我也會唱,你聽著。我家住在高山坡,生來就愛唱山歌;哪天不把山歌唱,蜂糖對酒懶得喝。”胡韋林扯開嗓子唱了起來。 “還不賴呀,沒想到這樣的歌你也會唱。” “那是,怎麼說我也是大山裡的孩子。唱山歌是家常便飯了。” “給,這個是你和雷古德的早飯。他起床了嗎?” “還沒呢,在床上打著呼嚕呢。” “悅月也是,這兩人真的是天生的一對。對了,我剛才早起出門發現家客棧不錯,要不今天我們去那家住?” “我沒問題,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說。” “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走,我們去叫醒那兩個懶蟲去。” 冬日的鳳凰古城少了些許遊客多了些寧靜。踏著青石板,從沱江的下游一直走到了上游。終於在午飯前入住了鳳軒,那個門口有著一段簡練文字的客棧。 老闆給古月染他們安排在三樓,三樓沿著走廊有兩個房間,古月染與悅月選擇了裡間,因為裡間的房門是落地式的移門,在走廊上為了安全起見還多安裝了防盜門。隔著防盜門則是胡韋林與雷古德的房間了。 一切收拾妥當已是下午一點,在附近簡單的解決了午飯,悅月說想去苗寨玩,古月染卻不願意動彈,只想在這個愜意的午後尋個咖啡店,喝上壺咖啡品一下沱江的歷史。於是便有了分道揚鑣的兩路人,一路跟著當地的導遊前往了苗寨,另一路則是留在了古鎮。 從鳳凰古城到最近的苗寨大概花了半小時,苗寨門口,頭上裹著著厚厚頭包的苗族老奶奶正拿著一籃子編好的花環在進寨的遊人中穿梭兜售著。 悅月走上前,指著花環問:“老奶奶,這個怎麼賣?” “一塊。”老奶奶說著不標準的普通話。 那年夏天我高考了,結果是我失敗了。我的心情就像那年夏天的天氣一樣悶,沒有一點生氣。回想起曾經無日無夜的努力,可是到最後卻是這般的結果,家人沒有責備,從前歡快的家庭變得沉悶了,熱鬧的飯桌也變得安靜了,父親無言的喝著酒,此情此景,生怕脆弱的內心擋不住即將決堤的眼淚。記得知道成績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般墜落了,就好像一個攀爬在陡峭的山峰上的人,突然襲來的災難讓自己跌落到無盡的深淵。我躲在無比悶熱的房間裡默默流淚,不想失聲痛哭,害怕讓別人看到我的懦弱,可是看看自己卻是如此狼狽。看著書桌上的試卷一片狼藉,那個曾經陪我走過無數個夜晚的檯燈垂著腦袋陪我一起流淚。那天晚上我一直沒有走出過房間,家人沒有來敲過我的門,許久,許久,我的心也是沉沉的墮著。 第二天,我沒有說話;第三天,我還是沒有說話;第三天;整整一個星期我沒有開口說過話,每天都在回憶,想起以前每一個奮鬥的身影,心只是在平靜的下沉。家人很著急,勸我到外面去散散心,而我只是沉默,想用沉默來掩飾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