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鄙夷地語氣對我說了剛才的一幕,我心裡很亂,擠走了本該有的鄙夷。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是否也用過類似的態度做了類似的事呢?我或許沒想到被人看輕會是這般的痛苦。 逃課風波 月考前的星期天,上午的自習結束前,班主任要求我們下午來自習。那個下午本是一個星期僅有的空閒時光,我和幾個原來同校的朋友對此很不滿,我們商量:這下午不去了!因為學校廣播通知說道:“願意到校自習的走讀生可以來”。即使不來,也不會鬧到學校裡。於是那天下午,我有種豁出去的感覺,明目張膽地逃課在家,那個下午心裡一直忐忐忑忑。終於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班主任打電話來我家。爸爸接了後臉色陰沉,我沒吱聲,三兩口吃了晚飯,急急忙忙趕到學校裡。 次日的班會上,我們幾個被批了一通。回家後,爸媽一頓責罵那不用說。我上的初中E中在縣裡名聲不太好,班主任一直對那學校有成見。班主任說,那個中學在這上學的成績不好,考上大學的很少。對我們來說,那是一種chiluo裸的輕視,而且不能回擊。我再一次體會到被人看輕的痛,而且這般明目張膽,心裡充斥著無奈地絕望、有些愁、有些怨也許因為那段經歷,從那以後,我不會輕易地去看輕別人,也鄙視那些自大的人。 那天的晚自習,我們依次被請到教室外談話,班主任沒有情緒地問我: “為什麼星期天下午沒來,是沒聽見我說的話?” 我看著走廊裡的蔓生的植物,心緒比那蔓生的植物還亂。現在的我在眼前這老師眼裡,我不是個好學生,或者不像個好學生,去用這種拙劣的藉口,只會弄巧成拙吧。我承認我聽見而沒有來,或許這樣是最好的做法。之後一直是他在說教,我只能儘量表朦朧的花季,我帶著一份莫名的憧憬跨入高中的校園。 重新降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古月染已經泣不成聲了。她問BEN,自己還活著嗎?還活著,這個是最快樂的事情。 在原地休息了片刻,BEN買來了星巴克,這個古月染從來沒有喝過的咖啡,因為她總覺得喝星巴克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在她的印象裡咖啡是十多塊就能買到一盒的便宜貨。 古月染不太喜歡咖啡,苦苦的沒有茶葉順口,也不健康。可今天BEN買來的星巴克卻是甜甜的,特別是遞過咖啡的那一秒,BEN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那麼溫馨和舒服,像融進身體裡的咖啡般暖暖的。 這一天他們沒有談感情沒有說那些不愉快的。很少的語言,卻是一次幸福的相處。他們可以手挽著手坐在園中的觀光車裡欣賞沿路的風景,他們可以一起坐旋轉木馬,古月染坐在後面的馬車裡,而BEN就是那在前面騎著白馬的王子;他們可以一起玩泡泡,BEN在一邊微笑的看著只有一罐肥皂沫,就可以自娛自樂吹著無數彩色泡泡的古月染。他從來沒有發現過她可以那麼天真。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天,那麼幸福就將是一輩子的事情。可是地球總是要運轉,太陽與月亮總是要交替的出現在城市的上空。相聚總是短暫分離也總是來得太快,而快樂註定在分別的那一刻被傷感所代替。 當太陽收起它的光芒,月亮露出它那慘淡的黃綠光亮時,BEN把古月染送到了車站外面。 簡單的一個擁抱一個吻別,為這次上海行劃上了句號。古月染走過安全檢測儀的時候,快樂瞬間消失了。她不捨,不捨得離開,不捨得分離,亦不捨得幸福的時光被即將到來的明天所代替。 忘記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那種捨不得離開的感覺,記憶裡只有每次與路月影分別時才會出現。 孤單的回程,獨自依靠著動車的窗戶,窗外是望不到頭的黑,偶爾有點點火光,在蒼茫的夜色裡顯得微不足道。而自己是否就是BEN人生黑夜裡閃閃爍爍眾多火光中的一點呢? 在分別的那一刻古月染明白,她的心裡有了他,不單單是因為那些虛幻的物質,她是真的把BEN放在心裡的某個角落了,除了路月影以外的那個角落。 回到悅月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洗過澡,在悅月一再的逼問下,古月染把這兩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什麼?他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接受你!有沒有搞錯。” “沒有搞錯,就是這樣的。” “那古月染,你在他心裡又算什麼呢?你打算怎麼辦?還這樣下去?” “就這樣唄,我還能怎麼辦?” “他根本沒愛你,最多隻是喜歡而已,我說你跟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在一起,你樂意呀?” “古月染!古月染!” 古月染假裝沒有聽見,假裝已經睡著了。其實她心裡都明白,他不愛她,但是隻要他喜歡自己就可以。因為再相愛的兩個人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後,說不定這淡淡的喜歡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難得的使自己糊塗一下,變得笨一些,未嘗不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