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容,全是關於昨晚的記憶。 昨晚胡韋林在接了一個電話後匆匆消失,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連電話也打不通。兩個小時候後匆匆歸來,全然不顧已經睡著的自己,一場翻雲覆雨在凡依半睡半醒中開始結束,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溫存的擁抱與親吻,胡韋林像一個發著情的野獸,在凡依身上發洩著漲到快要爆了個qingyu,然後沉沉地睡去,任憑凡依一個人在黑夜裡清醒的哭泣。 今天凡依早上來到單位,得知古月染請假的訊息,那些關於昨晚的猜測便在凡依心裡連成了事實,只有古月染的電話,才能使胡韋林第一時間消失在自己眼前,也只有古月染,才能使胡韋林那般失去理智,再一次佔有了自己。 那些片段在這個夜晚又一次襲捲了腦海和原本就模糊的視線。混淆了周遭一切美麗的東西,包括那本來都是胡韋林的思維。 胡韋林端著剛煮出來的咖啡,走到了凡依面前。 “來,不加糖的咖啡。” “我的咖啡要加一塊方糖兩勺奶精。古月染的咖啡才是不加糖的。” “對不起,我這就給你加去。” “不用了,就算加了糖,那還是古月染的味道。其實我們都改變不了,不是嗎?胡韋林,你放不下她,你何必要選擇我呢。” “你在說什麼呢,我又怎麼了?”胡韋林有些惱火,他不明白凡依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又提起古月染,這個他心中的痛楚。 “昨晚是古月染的電話,你才出去的,對嗎?”凡依冷冷的望著胡韋林。 “我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為了昨天的事情,真是的。昨天確實古月染給我打的電話,她喝多了,作為朋友,我總不能不管她吧。古月染被家人趕出來了,我本來是想帶她回來的,後來想我這兒也住不下,所以就送她去酒店了。” 原來真的與自己想的一樣。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接受胡韋林,卻要在醉酒的晚上又找胡韋林呢。為什麼,明明知道胡韋林還在乎她,她卻要主動招惹胡韋林呢。 “她怎麼不找別人就找你呢?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就帶她回來了?” “好啦好啦,不生氣了,我從新給你煮杯加一塊方糖兩勺奶精的咖啡。” 那夜胡韋林再一次佔有了凡依,他的親吻是那般真實,他的懷抱是那樣溫柔,只是凡依迷糊了,此時此刻胡韋林是否又把自己當成了古月染,他知道躺在他身下的那個女孩叫凡依嗎? 看著胡韋林睡去的臉龐,乾淨而又迷人,而一股委屈不由的從凡依的心底升起,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愛自己嗎?為了他與家人大鬧一場真的值得嗎?可一切的顧慮在胡韋林轉身用手臂摟住凡依的時候,變的不再重要。 再見古月染的時候,凡依已不再與她多說話了。由於兩人僵硬的關係讓古月染覺得上班是一種煎熬。不用多問她也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她開始後悔,後悔那晚在最無助的時候打電話給胡韋林。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古月染開始畏懼和恐慌了;對任何事從不後悔的古月染開始知道後悔的味道了。曾經那些原則究竟在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消失了。 突然古月染想念起自己的父親,那個記憶裡疼愛古月染的親爸爸,那個最後拋棄了妻兒的男人。換做以前古月染對他只有恨,可今天竟然會無比想念他。如果,如果爸爸還是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是自己的媽媽,那麼是不是就不會存在這些委屈和煩惱了? 春風中,陽臺上,古月染撥通了長居外地的父親的電話:“爸,是我。” “是染染呀。怎麼想到給爸爸打電話了。”父親的話語才響起,古月染的心就開始酸起來,那種強忍著眼淚的感覺原來真的不好受。 “就是突然想你了。”聲音有些哽咽,卻倔強的不願意表現出來。“爸,我想休假的時候去你那玩。” “好呀好呀,就是鄉下地方怕你住不慣。” “沒事的。” “染染,你跟你媽媽還好嗎?”父親的聲音也有些小小的異常,好像跟古月染一樣在剋制著。 “我們挺好的。”這話是自欺欺人嗎,還是不想讓父親擔心自己呢。 “你們好就好。” “好了,我不多說了,長途很貴的,先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古月染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如果不是當初父親有了外遇,母親也不會選擇離異。如果當初不曾離異,古月染就不會放不下母親,也不會與路月影分手,如果當初母親沒有堅持離異,就不會因受到嫂子那些難聽的話語,還要一再忍讓。更加不會把門當戶對當做找男朋友的第一條件。 只是這些如果在此刻在古月染的淚水中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原來再多的怨恨都湮滅不了親情。只是爸爸,染染真的很辛苦。 風吹動著古月染的長髮,眼淚結成了淚痕,哀愁在這個春天這個午後的天台上,再一次淹沒了古月染,她習慣了,習慣了這樣有眼淚相伴的生活。甩了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