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出去以後,徐燦燦又吩咐碧雲:“端一碗溫開水和一碗淡鹽水過來!”爹爹說傅予琛除了吃藥,還得多多喝水,另外便是用淡鹽水漱口。
聽雨很快便帶著卓杉過來了。
卓杉知道傅帥多病,本來還疑惑征伐越國海盜這幾個月傅帥一直沒病過,沒想到居然是在路上病倒了。
徐燦燦見卓杉進來,忙避了出去。
卓杉沒過多久便出來了,他一出內帳,便見到一個年紀小小的美麗少婦跪坐在地氈上,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長長的睫毛溼漉漉的,正望著垂著簾子的帳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是第一次見到傅帥夫人的真容,心臟劇跳了幾下,忙退了下去。
帶著扈衛的親兵走了好遠之後,卓杉猶在心裡感嘆:從相貌上看,少夫人和傅帥真是天生的一對啊!
待卓杉離開,徐燦燦忙進了內帳。
傅予琛已經又昏睡過去了。
徐燦燦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依舊燙得嚇人。
她知道傅予琛病倒了,自己不能病倒,便讓朱顏另拿了個薄被,脫了外衣在傅予琛身邊躺了下來。
徐燦燦側對著傅予琛,聽著傅予琛粗重的呼吸聲,昏昏沉沉的,過了好久才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徐順和又來了。他取出一個盛著深褐色的藥丸的玉盒子遞給徐燦燦:“把一粒藥丸用水化開喂下去!”
徐燦燦點了點頭,送爹爹去外帳歇息,便去服侍傅予琛吃藥了。
傅予琛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移動的馬車上。
他覺得嘴裡苦甜參半,既有藥味,又有蜂蜜的甜味;身邊暖暖的,是徐燦燦正依偎著他睡。
傅予琛的手伸進徐燦燦衣領內,發現她伸手汗津津的,大概是愛著自己發高燒的身體熱出的汗。
他剛摸了幾下,徐燦燦便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著傅予琛已經睜開的眼睛,心中一喜,忙手忙腳亂爬起來:“傅予琛,你醒了?”
說完自己也覺得自己傻——眼都睜開了,可不是醒了?!
傅予琛輕咳了一下,發現喉嚨已經沒了那種腫疼瘀塞的感覺:“燦燦——”
他的聲音粗啞,可是卻令徐燦燦鼻子一酸落下淚來:“傅予琛,你終於醒了!”
她激動極了,忙往傅予琛身上撲了上去,卻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眼睛含淚看著傅予琛,然後臉輕輕地貼上了傅予琛的臉,溫柔地磨蹭著。
傅予琛的燒終於退了下來,肌膚涼而軟,蹭著很舒服。傅予琛也覺得身體鬆快,他伸手撫摸著徐燦燦的背,覺得徐燦燦也瘦了不少,背上全是骨頭了。
徐燦燦親熱了一會兒之後,便起身開啟車窗吩咐碧雲朱顏端水送粥。
自從傅予琛昏迷,卓杉隱瞞傅予琛的病情,嚴格執行傅予琛的命令繼續行軍,這些天大軍未曾因為傅予琛的病停下來。
徐燦燦在車上侍候傅予琛,騰了一輛運送行李的車讓碧雲和朱顏乘坐,平時給傅予琛熬藥什麼的都在那輛車上。
朱顏碧雲聽雨他們聽說公子醒了,都歡欣鼓舞地忙活起來,不一會兒碧雲便端著溫開水進來了。
她把盛著溫開水的碗遞給徐燦燦,笑盈盈道:“少夫人,朱顏正在熬粥呢!”
徐燦燦點了點頭:“嗯。你去交代她,讓她把粥熬得爛爛的,再放些冰糖進去!”
碧雲答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徐燦燦一邊喂傅予琛喝水,一邊絮絮道:“爹爹這些日子辛苦了,有些藥沒地方買,他便帶著常柳爬山涉水地尋——你以後要孝順他!”
傅予琛幽深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他覺得徐燦燦真是瘦了許多,原先圓潤的下巴如今也變成了尖下巴,原先白裡透紅的臉也變得有些透明瞭,不由一陣心疼。
徐燦燦用銀調羹餵了他一勺水,沒想到喂得有些急,一些水順著傅予琛的嘴角流了下來。她忘了拿帕子,心急之下,便湊過去舔了一下。
傅予琛伸手把她的頭壓住不動,然後含住了徐燦燦的唇。
兩人輾轉良久。
徐燦燦一摸被子,發現傅予琛下面已經有了反應,她不敢和傅予琛做那種事,怕損害傅予琛的身體,便故意笑著掙脫了:“傅予琛,我去看看粥熬好沒有!”
說罷,徐燦燦便去開啟了車窗。
待車窗開啟,她又回頭看著傅予琛甜甜地笑了。
傅予琛見她淘氣,不由也笑了。
徐燦燦喂傅予琛喝完粥,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