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火辣辣的,顧不得姨媽和小香,疾步下了臺階。
王青瑜雙手背後立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徐燦燦離開。
兩天後,潦河鎮的人都知道順和堂的姑娘和王家莊王太公的二郎訂下了親事。
徐燦燦的嫁妝是早就備好的,只因徐順和夫婦挑剔才沒尋著合適的,如今婚事塵埃落定,徐氏夫婦心頭大寬。徐順和忙著在前面鋪子診病掙銀子,徐王氏帶著女兒打金頭面買各色綢緞,徐宜春刻苦讀書,一家人各安其事,只等好日子到來了。
這一天,徐燦燦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剛給弟弟縫製了一套內衣,正在給爹爹縫製春袍,就剩下幾針了,得趕緊著做。
常柳和孫玉成也忙個不停,把小香也借了過去,聽說是一個新來的大主顧要來取藥。
小香在前面忙了半日,抽空回來看徐燦燦,悄悄告訴她:“是咱們家老爺的一個新主顧,常柳說老爺敲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每隔十日來扎一次針,還開了無數的藥”
徐燦燦一聽大筆的銀子,知道爹爹在忙著給自己多掙一點嫁妝,心裡也很高興,故意開玩笑道:“喲,知道爹爹愛金銀,我給爹爹在春袍的衣襟上用金線繡一個大大的元寶呢!”
小香想到老爺穿著金元寶春袍診病的情形,不由捂嘴笑了。
徐燦燦縫製好春袍,想著到中午了,病人應該離開了,就準備把春袍拿到爹爹面前去邀功。出了堂屋門,她順手摺了枝迎春花拿在手裡把玩。
“爹,我給你縫了件新袍子!”徐燦燦捧著袍子走了進來。
孫玉成在看櫃檯,常柳和小香在用小鍘刀鍘藥草。看到徐燦燦進來,小香忙道:“姑娘,老爺在內室給人扎針呢!”
徐燦燦一聽,忙停下了腳步,正要離開,內室的簾子就被掀開了,一個藍衣青年走了出來掀著簾子候著另一個出來。
徐燦燦有點好奇,悄悄往那邊掃了一眼。
前些日子見過的那個鳳眼美男子自內室走了出來。
徐燦燦看著這張臉,這張臉秀美到令她看了三次還是目瞪口呆。
她盯著他,一動不動,中邪一般,那枝迎春花掉在了地上。
鳳眼美男注意到了徐燦燦的注視,狹長的鳳眼如水般掃過徐燦燦,和徐燦燦對視片刻之後,他移開視線,走了出去。他身後的那個藍衣青年似笑非笑看了徐燦燦一眼,跨過一步,彎腰撿起地上的迎春花,起身追了出去。
第四章 春遊
徐燦燦很快便清醒了過來,掀開門簾進了內室;
“爹!”她笑嘻嘻喊正在用燒酒洗銀針的爹爹,“我給您做了件袍子,你試試吧!”
徐順和一邊忙一邊招呼女兒:“等一下!”
收拾和針盒,徐順和笑眯眯問女兒:“這次不會又是浪費衣料了吧?”
徐燦燦皺起眉頭:“怎麼會啊?我先給宜春做了一套內衣練手呢!”
穿上女兒新做的袍子後,徐順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站在那裡又是聳肩又是扭腰的。這時候,常柳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師父,就指著徐順和笑了起來。
徐順和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這才發現新袍子一個袖子長,一個袖子短。
徐燦燦也發現了。
她藝低人膽大,此時也只好低頭做鵪鶉狀以示羞愧。一般的家務,像做菜啦算賬啦洗衣服啦,她都做得很好,就是針線上粗疏了點,要不然也不會一條裙子繡了八個月還不敢拿給她娘看。
徐順和知道自己閨女的實力,不忍心苛責她,捲了卷有點長的左袖子,笑呵呵打圓場:“燦燦不錯,進步很大啊,將來再給爹爹做幾件!”心裡卻在為難:唉,明年都要嫁人了,連個囫圇衣裳都做不好,這可怎麼辦啊?小香針線也不行,要不,再給買個針線好的婆子陪送過去
徐燦燦雖然生得小仙女一般嬌嫩,其實臉皮挺厚的,她一轉眼珠子,有了主意,拉著徐順和的手臂搖啊搖轉移爹爹注意力:“爹,你不是說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麼?”
徐順和瞪了她一眼:“你是十月生人,現在才二月——”
“給我吧爹爹!給我吧!給我嘛!”徐燦燦只顧拉扯著爹爹撒嬌。
被女兒這般揉搓著,徐順和的心裡卻比蜜還甜,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扁扁的紅漆盒子遞給徐燦燦。徐燦燦一開啟蓋子,眼前就一片金燦流光,原來是一套紅寶石赤金頭面——黃金赤澄,顯是新打的;寶石雖只是黃豆大,可是顆顆火紅。
看女兒看呆了,徐順和很是得意:“漂亮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