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陸杭嘴角若有似無地僵硬了三國第一強兵最新章節。
見對方不再說話,周可樂趁機逃離房間,跑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什麼,生生頓住腳轉過身來,兩隻手在背後交叉又交叉,很不自然地道:“嗯其實,我覺得你挺幸福的。”
雖然聲音不算大,但陸杭還是敏銳的聽見了。
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說這句話,躺在皮椅中陸杭忽然將身子坐直,目光如炬盯著前方嬌小的人。
在他磨人的視線裡,周可樂最終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因為啊,你和你家人呆了這麼久的時間,不管相處的過程是怎麼樣,但我真的很羨慕,起碼有一大半的時間,你們可以經常在一起,而不像我,連親身父母都弄不清楚。這樣一比,你是不是就幸福多了?當一個人覺得痛苦的時候,多看看比自己更痛苦的人或事物,心情應該就會好很多吧?”
沒料到她竟直接地將傷心曝露在自己的面前,以那樣不以為然的姿態,陸杭的表情霎時諱莫如深,他想了想,難得多話的啟開薄唇。
“你覺得我現在是痛苦的?”
周可樂想了想,答:“不是覺得,而本來就是。”
語畢,她側身,終於關門退了出去。
周可樂站在門外,手還捏著門把,長長吁出一口氣,隨即重重地敲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就莫名其妙說感想了?叫你多事!叫你多事!
而門裡,那個男人,第一次被人看穿的感覺,讓他如坐針氈。
追悼會那天,陸海潮的牌位由陸杭捧著走在最前方,在天下人面前露臉。後面跟著孟蘭,陸海潮的二夫人,一臉的不快。想想也是,她還沒死呢,丈夫的牌位理所應當由她捧,豈料陸杭硬是將這活給攔截了下來,不顧所有人的阻撓。原先,她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直到陸杭將陸海潮的頭像,和他母親上北清秋的移在一起時,孟蘭差點當場就爆發了,最終是被身邊的孟子軒給攔了下來。
“媽,您都爭了一輩子了,現在還想和死人較勁,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一番話,倒是成功讓孟蘭的怒氣有所消減。她斟酌了一下,也是,現在陸家幾乎整個讓陸杭掌著,她要是真和他翻了臉,以後的日子應該怕是不好過。雖然孟子軒自己也一直有在生意場上另謀他路,但如果雙方硬碰硬,他們兩母子肯定是吃虧的。好在,陸杭雖然不是自己生,但自從十一歲那年,孟子軒捨命救陸杭以後,那兩人的關係實際算是不錯。
喪禮當天,上千個能叫得出名字的部眾,被派來當做代表進行祭奠之意,保衛工作做得十分密,警察局那邊銷了所有職員的假,臨時派他們在葬禮現場的最外邊設定了一道屏障。最裡邊,陸堂幾個分堂裡的人,也佔住了重重關口。
但是當日,依然出現了命案。不過不是有人來鬧事,而是陸杭親自動的手。
在祭奠儀式的中途,他吩咐下去,將一個四十餘歲的男人壓至堂前,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手持消音管槍,拉槍上膛,隨即頂著對方的腦袋瓜子,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空靈靈的一聲,鮮血四濺,雖然聲音不大,卻嚇得孟蘭緊緊抓住了孟子軒的胳膊。
一滴鮮紅色的血跡濺上陸杭英俊的側臉,藍之迅速遞上手帕,待他接過,現場已經被收拾乾淨。
那人是陸海潮的貼身保鏢,陸海潮因病死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卻沒能及時的通知醫生。而陸杭,原本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百的性子。之所以挑準了今天,一是殺雞儆猴,二是,敲山震虎。
作者有話要說: 傻子對獵人什麼的最有愛了 ~
正文 8chapter7。
當天陸杭很晚才到家,他無限疲倦地上樓,任何人都懶得搭理。原本是徑直回臥室,卻發現書房的門微微開著,所以腳步硬生生轉了個彎,停在了過道。
他往門口一站,便見周可樂正四處上竄下跳,不知道在找什麼,想看看她究竟想要搞什麼把戲,陸杭保持站如山。
周可樂將一個很小的東西捏在心口前,眼睛四處張望了一圈,卻還是沒有想好要把它放哪裡。她從踱步到書櫃,接著把主意打到了窗戶,最後發現不現實又開始匍匐前進,跟打地道戰似的,顯然這戰場上就她一個人。
最後是陸杭對她的愚蠢行為實在忍無可忍,單手推門而入,半是嚴肅道:“你找什麼?”
驚聞聲音,周可樂下意識轉過身,將手裡的東西很迅速的放到背後去藏著,與那個滿臉疲倦卻依舊不失風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