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理解吧,這不正好解決了你的擔心麼?”
還在驚嚇裡韻味的宋嘉木沒有明白,眼神裡滿是瑟縮地問:“什麼擔心?”
顧南方喉頭湧出幾絲笑意,中指和食指將她的髮絲撓到耳後去。
“不用再擔心她以身相許,卻報效無門。”
“可是可是他明明要拋棄可樂喝別的女人結婚了啊。”
“靜觀其變。”
“可”
“好了。”
發洩了一通鬱結的陸少心情平沒有平復多少,正如他所言,周可樂沒有找宋嘉木也沒有找天一,她還能去哪裡?
急急忙忙地從城市這頭再趕回那一頭,派出去找的人還是沒有訊息。剛進門,藍之卻四十五度彎腰領罪:“是我的疏忽,下午時候,二少過來了一趟。雖然不清楚是否和周小姐溝通好,但我擅離職守,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請少爺懲罰。”
陸杭還沒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她一個人哪裡可能逃掉,既然有孟子軒幫忙那就不稀奇了,孟子軒想到他對周可樂難以言喻的殷勤,他竟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兀自揮去心頭的惱人情緒,他強逼自己恢復理智。
“下面的人問了?什麼情況。”
藍之依然是頭也不敢抬:“都問了,口供一致,說”
他頓了頓,陸杭眼臉一掀:“但說無妨。”
藍之這才無所顧忌地脫口而出:“是二小姐明目張膽帶走可樂小姐的。”
大約五分鐘以後,陸宅的每個守衛都站成排到了花園裡,俱都表情凝肅。
自打陸杭接手陸堂,非必要時刻,他從來不愛擺譜,雖然無論走到哪裡,總是自成一股氣場。而一旦陸杭開始興師動眾,必然是有什麼大事件發生了。言而總之就是,陸爾爾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她高估了自己在守衛心中的位置。誠然,大家都知道陸杭對她的獨寵天下,所以不瞭解她的人,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可是她忘了,當她和陸杭發生相沖突的那一天,這些守衛並不會因為對她的懼怕就什麼也不道破啊,畢竟他們為什麼要怕她呢?只是因為陸杭而已。
她和周可樂真實很傻很天真。
此時,下午守在正門的那個青年此時正木著一張臉,他似乎不敢出現任何表情,微微抖著嗓子回報事情發生的經過。聽完起因結果,陸杭反而釋然了。那句話怎麼說的?和天鬥其樂無窮,和地鬥其樂無窮,和人鬥其樂無窮。既然他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和天真到白目的小傻子那麼喜歡玩逃脫,他就陪她們玩玩好了。反正他最擅長的,不就是讓自己出逃的獵物,自動自發地,乖乖地再回到籠子裡來嗎?
眾人看著boss臉上那忽如枯木逢春的表情很是不解,直到陸杭雲淡風輕地揮手道。
“散訊息出去,因擅離職守,藍總管以最高堂規處置,明日執行。”
當這句似是而非的命令一錘定音,周可樂和陸爾爾坐在孟子軒暖氣十足的車上,憑空感到了一絲冷意。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3700噢快點攢。
正文 51chapter50。
此刻在另一頭的車上;陸爾爾正嘰嘰喳喳著要周可樂去她那兒住一段時間,孟子軒想了想;最終反對:“去你那兒和送羊歸虎口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
陸爾爾斬釘截鐵地喝斷:“我哥就算發現了也是一定不會為難我的;再說,他根本不知道可樂姐被我帶走了呀。”
聽她天真出奇的說辭,孟子軒透過前鏡默默地瞄了陸爾爾一眼;老生常談地問:“你還真的以為瞞過去了?看來你哥把你寵出了一定境界啊,太不諳世事,其實也不好。”
這番話孟子軒說得也對;太不諳世事,就不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而什麼是自己應該要。想要,大多時候只能想想;就好像一壺滾燙的熱茶,如果執意要徒手去拿,結果只會拿捏不穩,傷人自傷。應該要,是充分考慮了各個可能的結果,對它胸有成竹,透過努力去將之得到。很明顯,陸爾爾還是不明白想要和應該要的意思,否則她對杜白的執念,怎會到現在還沒有一個頭。
知道自己的不成熟之處,陸爾爾卻還是不肯乖乖坐正,驕傲的小臉揚了揚:“那我們能去哪兒?”
駕駛座上的人似乎早有打算,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有些霧氣濛濛的前方,頓了頓道:“我那裡。”
這下輪到陸爾爾反對了,她嬌氣地哼哼:“你這主意也不怎麼樣嘛,藍之肯定向我哥報告了你有出現過,如果他要找人,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