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了!”
胸口一陣絞痛,他再次昏厥過去。
“上壓100,下壓80。”
“上壓80,下壓60。”
“上壓60,下壓40!”PZNH。
“快!立刻準備急救室!”醫生大叫,轉頭和喬齊添說:“立刻通知病人的家屬,病人隨時有病危的可能!”
“不能!不許!不準!”喬齊添臉色發青,若不是醫生太重要,這時候他真的會揍人,“醫生,你聽到沒有!不許給我提‘病危’這兩個字!”
“我們會盡力!”醫生被他的樣子嚇得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有任何怠慢,立刻將展慕巖推進急救室。
喬齊添亦不敢怠慢,抖著手掏出手機來聯絡英國的醫生。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或輕或重的呼吸聲,在響著。
涼煙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又醒了。望著那蒼白的天花板,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彷彿已經忘了幾個小時前在這兒和他的一番噬心蝕骨的糾纏。也很努力逼著自己不去想起,就這樣消失的可憐孩子
蘇蓮宸還守在這兒,望著那趴在床沿邊上睡著的身影,她抿了抿唇,努力讓自己揚起一抹笑來。
手,緩緩挪到他頰邊,想將他喚醒,讓他回去休息。可,還沒有碰到他,手便被他急急握住。
“你醒了?”他已經清醒,瞠目望著她。
“嗯,別擔心我,我沒什麼事。”涼煙勉強扯出笑來,趕他,“都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蘇蓮宸胡亂的撫了一把臉,看了下手錶,才說:“時間不早了,你今天還沒吃晚飯的,餓了吧?你先把東西吃了,我也就回去。”
涼煙笑著,乖巧點頭。他便起身搬來餐桌,邊將先前已經熱在那兒的清粥補湯擺上來,才說:“你哥一會兒就來了,聽說甄念念的家裡人去你家裡了,他在忙著應付他們。”
“他們來做什麼?”涼煙覺得奇怪。自從甄念念和哥哥離婚以後,兩家的長輩連生意上都再沒有往來了。如今又是出了什麼事?
蘇蓮宸邊聳聳肩,邊將湯匙遞到她手裡,又小心翼翼的將她的床搖上來一些,給她在腰間遞了個小枕頭,才說:“不知道,你哥沒和你說。你現在身體不好,就別操心那麼多了。”
“嗯,也是。一會兒我哥過來了,你就走吧。別耽誤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一早你還要去上班。”
蘇蓮宸點點頭,看她低頭用餐,本想同她說說展慕巖剛剛昏死過去的事,可到底什麼也沒有開口。她被他傷得不清,現在是真的要和他撇清關係了,自己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涼煙吃完飯,傾遠便過來了。見到蘇蓮宸也累了,便讓他先回去。蘇蓮宸想到明天一早公司還有個大專案,亦是不能耽擱,便又叮囑了涼煙好些話,才終於放心走。
席傾遠將餐具收拾好,不經意低頭,被角落裡閃過的一抹璀璨吸引住視線。他默然的將那枚戒指撿起來,看了涼煙一眼,將戒指輕輕放在她床頭。
“哥,你拿走吧!這不是我的。”涼煙一眼都不去看。那枚戒指,不會再讓她有任何甜蜜的感覺,只是不斷的提醒她,她到底有多愚蠢!
席傾遠深深望著她平靜得近乎失常的臉色,才微微點頭,默然的將戒指替她收了起來。涼煙閉上眼去,明明不去在乎的,可心裡竟還是忍不住痛
“哥,聽說甄念念家裡人去我們家了,出什麼事了嗎?”她想找個話題,讓自己多少輕鬆一些。
“事實上,他們是去求你的。不過,你身體不好,被我攔在了病房外,他們只能轉而去家裡。”席傾遠被同涼煙說,邊仔細的給她削菠蘿。
“求我?出什麼事了?”
席傾遠看了她一眼,“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時候,甄念念被警方以謀殺的罪名逮捕了。”
“啊?”涼煙驚得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哥哥,“她怎麼會謀殺?殺誰了?”
“殺了光頭。你應該知道這個光頭,聽說甄念念陷害我們兩個的時候,就是這個光頭幫她的。光頭用了這件事脅迫她,把她”席傾遠頓了一下,才說:“強暴了。念念失去理智,當場將他殺了。”
聽著席傾遠說這些事,涼煙只覺得是天方夜譚。她懷疑甚至是確認是甄念念陷害自己和哥哥,可是,卻萬萬沒想到她會殺人。
“這次起訴案,她的辯護律師想以正當防衛過當作為辯護點。雖然還是會判刑,但法官多少會留些情。可若是我們再就陷害的事起訴她,可能會讓這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