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東西都從這個家搬出去!這裡是展家,不歡迎你們席家的任何人!——尤其是你,席涼煙!”
涼煙望著眼前或輕蔑,或幸災樂禍的兩張臉,心裡難免覺得一片寒涼。但展夫人對自己的厭惡,她不是不能理解。喪子之痛,亦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
什麼話也沒說,涼煙只是依言蹲下身,不卑不亢的將自己的東西整理進一邊的行李箱。好在,她帶來的東西本就不多,所以只需要一分鐘便將一切都整理好了。
她站起身來,依言不曾看過黎蔓青,只是淡淡的看著展夫人,“展夫人,慕科的事,我知道您至今仍舊耿耿於懷。我聽說後,一直想和您親自道歉,那次的事”
“你還有臉提過去的事?”黎蔓青打斷涼煙的話,幽幽的煽風點火。“若不是你水性楊花,不知檢點,慕巖的哥哥怎麼會出那種事?”
展母臉色鐵青。
涼煙冷望著黎蔓青,冷淡的問:“蔓青,你自己問問自己,那晚你做了什麼。”
黎蔓青倒抽口冷氣,望著涼煙。涼煙眼底燃著憤慨,“如果不是我走錯了門,那一晚我便被你僱來的那個男人強暴了!”
如果不是婚禮那天,黎蔓青的表現太可疑,席傾遠便不會去查她。可查出來的事實,卻讓涼煙心底發涼。
涼煙質問的望著黎蔓青,下一瞬,卻只覺得面上一痛,展夫人重重的一耳光就朝她臉上呼了過來。她措手不及,連躲都無處躲。那火、辣辣的感覺襲過來,讓她有片刻的暈眩“做錯了事,還在這兒誣賴別人,不知羞恥!”展夫人冷斥一句,氣惱的提著涼煙的行李甩到門口去,才怒目瞪著她,“席涼煙,我警告你,別處心積慮的胡亂生事。蔓青就是我們替慕巖挑選的妻子,無論你怎麼挑撥,都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
涼煙輕顫了下。只見黎蔓青已經很委屈的挽住了展母的手臂,“阿姨,幸好我們都瞭解她是什麼人,不然真的要被她挑撥了。”
展母拍拍她的手,“和你都生活這些年了,難不成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我倒也清楚,她席涼煙是什麼樣的貨色!這慕科和慕巖,也不知道是被她什麼手段迷惑了!”
涼煙走到門口,將自己的行李提在手上。而後,她才轉過臉來,那清澈的視線直直的望著展母,“展夫人,但願你也能及早看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連友情都能出賣得這麼徹底的女人,我猜,慕巖一定不可能接受她。”
“席涼煙,你挑撥夠了嗎?!”黎蔓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涼煙這才重重的看了黎蔓青一眼,才轉身離開。黎蔓青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有些心虛的垂下眼,偷覷展夫人的臉色。
好在,展夫人對席涼煙是真正厭惡到了極點,所以根本不曾在意她的話,只覺得將涼煙趕出去後,便是通體舒暢。
“蔓青,幸好是聽了你的,到阿巖這兒來住幾天,不然還真不知道他居然昏了頭了和這女人同居!”展夫人想到這個,仍舊覺得氣惱。她兒子一個個的,到底都是什麼眼光?!怎麼都被她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
“阿姨,您可能不知道,她手段多著呢。以前我也是看不慣她那亂七八糟的私生活,才在婚禮上忍無可忍的揭穿她。我也是不希望你們大家被她的外表所騙。”黎蔓青邊說著,邊小心翼翼的偷覷展夫人的臉色。
“別提之前的事了,提起來我就氣得肝臟疼。”展夫人坐在沙發上,撫著上下起伏的胸口,黎蔓青趕忙撫她的背脊,幫她順順氣。展母喃喃自語:“上輩子也不知道是造的什麼孽,這輩子得和他們席家的人糾纏不清!”
“阿姨,還有件事,我還沒和你提起過。”黎蔓青暗下眸子來,有些委屈的看著展母。
“是怎麼的?是誰欺負你?慕巖?”
黎蔓青咬著唇,不說話。
展母便追問,“你說,如果真是慕巖,阿姨給你做主。”
“我想,這幾天就不陪您住這兒了。等回頭您回英國了,我也從別墅裡搬出來,單獨租間小房子住著。您若是需要我照顧,我一早起來去您那就好了。”黎蔓青終於緩緩開口。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展母擰起眉頭來,“在我那兒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說這種話?阿姨和叔叔,早就把你當自己家裡人了,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住出去?”
“阿姨,有您這些話,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可是”她輕輕啜泣一聲,眼眶發紅的望著展母,“可是,上次慕巖在英國的時候,已經很明確的趕我走。我知道,他根本不喜歡我,況且我又不是展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