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這才稍緩和了一些，側目，視線落在她懷裡的花上，“把花扔後面去，很礙眼！”

“慕巖，伯父伯母不會答應的！他們不可能接受一個害死自己兒子，不知檢點的女人！”黎蔓青說話越發的刻薄。

他賣關子，涼煙也不再多問，只跟著他。和早上過來的時候相比，他已經換了身衣服，鬍子也刮掉了，回覆到往常神采飛揚的樣子。

她的提醒，讓涼煙垂下眼去。展慕巖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我做事，不需要你提醒！”

淋得像個落湯雞的狼狽樣子，吸引了餐廳內不少人的注意，大家指指點點。涼煙只覺得如芒刺背，彷彿所有人都在輕蔑她，說她不知檢點，不知廉恥。

“去了就知道。”

為什麼他寧願和仇人在一起，也不願意正眼看她一眼？

“當然沒有。”

涼煙這才想起正事來，看著車偏離她回家的軌道，她才問：“這是要去哪？”

“媽！”展慕巖驚呼一聲，扶住要倒下的展夫人。

“慕巖，她是害死你哥的直接兇手！你怎麼能和她在一起？”黎蔓青不甘心，握緊了手裡的餐刀。

她緩步走進來，幾年不見，氣質仍舊非凡，可那凌厲的話和眼神，皆讓涼煙一顫。

涼煙下意識掙扎了下，卻被展慕巖握得更緊。他單手拉開椅子，摁著涼煙的肩膀，讓她坐下。

涼煙心緒寒涼。

展慕巖懶得再和黎蔓青廢話，轉身就走。哪裡知道，還沒走出一步，一抹身影便阻住了他們離開的步伐。

“我的女人，當然不是外人。”展慕巖這才抬起頭來，淡淡的回答。

“媽什麼？！”展夫人厲喝了一句，“你還要替她說好話，是不是？你可別忘了你哥是怎麼死的！”

因為他的話，涼煙心裡微顫。他就坐在自己身邊，連他身體的熱度彷彿都能感受得到。

“對不起”涼煙還是將尚未說完的話，說完整。誠懇的鞠躬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