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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確驚人,」臣暄仍舊淡淡,「為你和歌也就罷了,你難道不知她此前還有一曲獨唱?」

他的面色越發冷冽:「你試探我?」

鸞夙默不作聲。

臣暄見狀一聲冷笑:「夙夙當真為本世子著想。只是我卻不知,原來夙夙喜歡與姐妹共事一人。」

日期:2013…08…13 19:02

這話說得露骨至極,鸞夙亦覺大為難堪。她的確有心試探臣暄,卻自問不至於換來這等不堪之言。鸞夙蹙眉看向主位上的白衣男子,心中大為光火:「世子血氣方剛,無處宣洩,當心患疾。」

若是平日裡,這等露骨之言鸞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只是此刻被臣暄所欺,心中氣不過,才口不擇言說了出來。她想瞧瞧鎮國王世子的忍耐極限到底為何。

「即便無處宣洩,也並非來者不拒。」臣暄臉色陰沉可怕,拂袖出了隱寂樓花廳。

日期:2013…08…13 21:59

第13章:絳唇珠袖(二)

自那日後,臣暄一連兩日未在聞香苑出現,亦或者說,是未在鸞夙面前出現。聞香苑的姑娘們見風聲有變,紛紛開始幸災樂禍,都道鎮國王世子對鸞夙的恩寵來得快,去得也快;又道如今鸞夙已破了身,再無從前的矜貴身價。

鸞夙對一切流言蜚語充耳不聞,只在隱寂樓內兀自苦思冥想。那日臣暄離開得突然,不待鸞夙反應已拂袖而去,然而臣暄為何而怒丶怒的又是什麼,鸞夙自問須得仔細想想。

她已獨自想了兩日,箇中原因,她有些明白,卻又有些不大清楚。

此時墜娘正坐在隱寂樓鸞夙的閨房之內,低低嘆道:「是我指錯了路。」

鸞夙搖了搖頭:「也是我想錯了。我原以為他獨自在此,必是需要一朵解語花相伴。即便場面上是與我做戲,然他到底血氣方剛,應有一位美人作陪。」

墜娘幽幽嘆了口氣:「若不是我告知你,當初拂疏才是我為他挑的屬意之選,你也不會生出此計,惹他生氣。」

鸞夙與墜娘擔心之事卻不一樣,她並不怕臣暄生氣,左右臣暄與她還有交易,終是要回來。鸞夙亦是嘆道:「我與墜姨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墜娘聞言沉默良久,方道:「我知你在想什麼。」

鸞夙苦笑:「我自己都不知我在想什麼,墜姨卻知?」

墜娘點點頭:「你不諳男女情事,又當局者迷,弄不清楚也是自然。我是過來人,旁觀者清,自是看得清楚明白。」

鸞夙撇撇嘴:「求墜姨賜教。」

墜娘搖頭拒絕:「我不能說,說出來只會徒增你的負擔。」

鸞夙蹙眉喟嘆:「我演不下去了。」

「演不下去也得演,」墜娘立刻勸道,「世子與你的事,如今已鬧得全城皆知,你若現在臨陣脫逃,這近兩月的努力便全是白費。旁的不說,你的名聲已丟了一半,外人只道是你拴不住世子的心。」

鸞夙搖頭:「當真是進退兩難。」

墜娘見狀,再勸慰道:「鸞夙,去尋世子認個錯吧。」

鸞夙再次搖頭:「我不去,再者我本是一片好意,我還特意編排了歌舞如今我還惱他不知好歹呢!」

墜娘聞言在心中苦笑,如今鸞夙這副模樣,當真似是與夫君置氣的小媳婦。她苦惱之事分明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她堅持守住自己的心,又一味自欺欺人,才會如此遲鈍,迄今不察。

日期:2013…08…13 22:20

墜娘自覺這幾日自己嘆氣頗多,此刻又是一嘆:「鸞夙,你若不去向世子認錯,牽累的可是整個聞香苑,還有我。」

鸞夙仍舊倔強:「不去,要我在他面前軟語服低,我做不到。」

「為何做不到?他可是鎮國王世子呵!」墜娘亦有些不解。即便是尋常夫妻,妻子也該以夫為尊,鸞夙何至於這樣不肯低頭?墜娘有些想不明白。她自然不知臣暄私下裡待鸞夙是怎樣溫和,與平日裡在屬下面前判若兩人。

鸞夙亦在想如何回答。也許她是因為自恃是臣暄的救命恩人;也許是因為她骨子裡天生的驕傲血統;也許是她自覺與臣暄有交易在身;亦或許僅僅是因為臣暄平素裡待她太過親厚,教她失了分寸。

墜娘瞧著鸞夙面上的神色,終是搖了搖頭:「看來世子待你委實不錯。」言罷已緩緩起身,往屋外走去。待走到門前,卻又轉身提點鸞夙:「你莫要亂了尊卑。」

日期:20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