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話,臣暄沒有對鸞夙說出來。平日裡他甜言蜜語說得多了,有些話還是藏在心底吧!
經過序央宮失火之事,北宣各地都顯得極不平靜。為免夜長夢多,遭人認出來,臣暄與鸞夙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北宣,返回到南熙境內。
日期:2013…12…20 15:18
先且不論追封聶沛瀛「福壽王」的稱號是何等諷刺,單看聶沛涵立後的旨意,以及將自己從前的封邑分封給聶沛瀟,便能從其中看出許多端倪——
這意味著在武將中威望極高的聶沛涵丶聶沛瀟,與文臣之首莊欽正式聯手治國。這是文與武的結合,也是南熙百姓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訊息一經傳出,算是穩定了民心軍心。
臣暄聽聞此事,並未對聶沛涵的手段多做評價,只是調侃了他的年號:「天授?好大的口氣。」
「『謀事在人』這句話在慕王身上體現得最為淋漓盡致。這世間又何來『天授』?大抵還是『人為』。」鸞夙也道明瞭自己的觀點。
「夙夙好似頗為感慨?」臣暄發現她的異樣。
「為他開心而已,這是他經年的夙願,如今總算達成了。」鸞夙有些心虛地回答:「嗯,自序央宮走水過後,我便時常感慨天命無常。」
臣暄也不去戳破鸞夙,只是笑道:「如此也好,咱們不必再回煙嵐城,可以直接去京州找聶沛涵了。」
不同於北宣的人心惶惶,南熙此時正沉浸在歡喜之中。一是年關已到,新年將至,永珍更新;二是新帝聶沛涵軍功赫赫,南熙百姓對其能否統一兩國皆是拭目以待。
為了給聶沛涵時間消化京州諸事,臣暄帶著鸞夙刻意慢下腳程,一路上走走停停,感受著南熙的人情風光。但聶沛涵已猜到了臣丶鸞二人必定不會在北宣久留,便吩咐了南熙各地暗中留意他們的行蹤。
是以臣暄與鸞夙一進南熙境內,已被人盯上了。只是盯梢之人並無惡意,臣暄便也當做毫不知情,每日裡帶著鸞夙四處遊玩,直至過了「天授元年」正月才正經趕路,到了皇城京州。
而這一場王者相爭的傾覆之約,也隱隱到了制勝的關鍵一刻
(17點見)
日期:2013…12…20 17:35
第138章:忠奸難分
若說北宣的序央宮恢弘大氣丶莊嚴古樸,南熙的應元宮則是精緻細膩丶奢侈華麗。南北兩座皇宮,無形中也昭示了兩國百姓的性格與喜好。
臣暄與鸞夙走在應元宮中,入眼只見花柳成蔭,菡葉成列,亭臺樓閣,無不雅緻。尤其是南熙四季如春,花草常開常綠,是北宣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聶沛涵仍舊喜穿黑衣,只是如今這墨黑服色繡了金絲蟠龍,為他平添了無比的威嚴與華貴。
八月餘未見,聶沛涵有很大變化,也不知是否是心願得償丶坐上龍椅的緣故,鸞夙覺得他看起來少了幾分狠戾陰鷙,多了幾分泰然仁和。
如此甚好,明君都該是以「仁」治天下的。
抵達應元宮當晚,聶沛涵設宴為臣暄丶鸞夙洗塵。席上未見皇后莊蕭然,倒是丁益飛前來作陪。
對於丁益飛知曉臣暄詐死之事,當事人臣暄並不吃驚,畢竟丁益飛與聶沛涵丶鸞夙皆有很密切的關係,知曉此事無可厚非。
「如今才過正月,南熙還是北風時節,不利於海上行船。你們待開春再走吧!」聶沛涵在席上笑道:「孤也好差人準備船隻。」
臣暄與鸞夙皆無異議。
倒是丁益飛滿面不捨之意,道:「我與芸兒才得相認,我這個做師叔的都未曾盡過看顧之義,如今你們卻要離開了?」他頗有些抱憾,繼續感慨道:「你們打算去何處?海上那麼大,日後如何去尋你們?」
這一句話也是聶沛涵想問的,因見丁益飛率先問出了口,便默不作聲地等待臣暄的答案。
「實不相瞞,我與夙夙這一去,便是相攜歸隱,再不出世。是以這去處,丁將軍還是莫要再問了。」臣暄在桌案下輕輕握住鸞夙的手,繼續笑道:「如今連夙夙也不知我要帶她去哪裡。」
臣暄這一番話拒絕得明明白白,絲毫沒有給丁益飛留下餘地,丁益飛面上仍舊噙笑,內裡卻已有些不悅。
鸞夙聞言亦是秀眉微蹙,連忙附於臣暄耳側,悄聲道:「丁師叔是我的長輩,你說話也留些餘地。」
臣暄好似聽到什麼可笑之事,看著鸞夙笑道:「夙夙也知道說話要給人留餘地嗎?」
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