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沛涵看著鸞夙面上極為嫵媚又極為狠戾的笑靨,只擠出四個字:「他值得嗎?」
鸞夙再次用沉默與笑靨回應了他。
聶沛涵終是眯起一雙好看的鳳眼,透骨釘的冷光襯著他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再次貼在鸞夙的右頰之上:「你說得對,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我應該殺了你我最好現在就殺了你」
日期:2013…10…23 18:11
鸞夙忽然伸出雙手握住聶沛涵的手腕,將透骨釘緊緊貼在自己頰上:「這裡下手如何?可惜至多破了相,死不了人。」她又握著聶沛涵的雙手緩緩下移,終是停在自己咽喉之處,面上毫無懼色:「還是這裡比較好。」
不知為何,聶沛涵覺得鸞夙的無所畏懼之下,掩藏了幾分失望之意。什麼是失望?有希望才會有失望。
「你就這麼倔?不肯在我面前低一次頭?」聶沛涵心中五味陳雜,平生下手頭一次這樣猶豫,這樣不乾脆。
「我說過了,慕王殿下高高在上,從不懂得尊重人。」鸞夙仍舊握著聶沛涵的右手手腕,將透骨釘按在自己咽喉之上,此刻只要她微微低頭,那長釘便會穿喉而過。
聶沛涵的右手仍舊穩穩停在鸞夙咽喉之處,手腕尚能夠感到鸞夙掌中的微涼之意。說來這彷佛是他們頭一次相對而坐丶兩手交握,明明是這樣親近的姿勢,卻又是如此絕望的關係。
日期:2013…10…23 18:17
聶沛涵看著鸞夙微抬的下頜,另一隻手情不自禁鉗制其上。尖尖的下巴握在他手中,只要微一使勁朝透骨釘按下去,他便再也沒有這些煩惱憂愁。
有那樣一瞬間,聶沛涵感到自己起了前所未有的殺意,比之以往在戰場上殲敵時有過之而無不及,鉗制住她下頜的手也微微收緊。鸞夙被捏得有些疼痛,便輕輕蹙了蹙眉,握在聶沛涵腕上的雙手就勢鬆開,面上一副憤慨的視死如歸之意,再次緊緊閉上了雙眸。
「鸞夙,」她聽到他喚她,「看我。」
這一次,她連長睫都沒有閃動。
「睜開眼看著我。」他幾乎要勃然大怒。
鸞夙仍舊沒有睜眼。
聶沛涵感到一陣絕望之意湧上心頭,卻還是心有不甘:「我若當真下得去手你可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鸞夙的睫毛終於微微閃動,須臾卻仍沒有睜開雙眼,只深深吸了吸鼻子,回道:「我無話可說不,唯有一句——若有來世,避君三舍。」
日期:2013…10…23 18:19
若有來世,避君三舍
鸞夙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便感到一直鉗制在自己下頜處的手漸漸鬆了開來,那想像中痛入骨髓的冷釘卻一直沒有發作。鸞夙不由睜開雙眼,恰好瞧見聶沛涵緩緩收回右手,將透骨釘握在他自己手中。
鸞夙有些不解與疑惑,看著聶沛涵依舊淡然沉穩丶面無表情的俊顏,不知他此舉何意。然而漸漸的,鸞夙終於發現有些異樣,聶沛涵雖然面上保持著波瀾不驚,可那額上分明已漸露青筋,好似是在強行忍耐著什麼。
鸞夙尚未及細究,便隨之感到自己裙上有些微動靜,順勢低眉一看,才發現裙裾上竟是沾染了一灘殷紅血跡!她連忙抬首再看聶沛涵,想要尋找流血的出處,直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視線才最終停駐在他右手之上。
但見那枚透骨釘此時已穿透了他的虎口,釘身從手背之上露出尖端。那汨汨的鮮血不停地順著他指縫滑落,盡數滴在了她的裙裾之上。
他竟是將那枚透骨釘攥透了!
日期:2013…10…23 18:20
鸞夙的震驚之意越來越盛,不可置信地看向聶沛涵,幾乎是惡狠狠道:「聶沛涵,你這個瘋子!」
聶沛涵聞言卻忽然綻放出一個魅惑笑容:「這一次你終於被我激怒了。」他低眉看著嵌入自己虎口的長釘,微笑著施手將它拔出,那面上模樣雲淡風輕,手上動作也乾脆隨意,好似不過是摘了一朵花,折了一株草。
一小股鮮血再次從聶沛涵的右手虎口處噴出,幾乎要漸到鸞夙衣襟之上。
那位自虐的本尊卻笑得越發沒心沒肺,對著鸞夙笑了許久,才緩緩執起她的右手,用他鮮血淋漓的手掌在她掌心之上來回摩挲,彷佛是要將她掌中的每條傷痕都銘記在心。
良久,聶沛涵終是徐徐起身,也不顧汨汨流血的右手,神色鄭重地將沾滿自己鮮血的透骨釘輕輕放入鸞夙手中:「我原說過半年之後放你走如今我改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