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手上一頓,隱約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扎傷聶沛涵的罪魁禍首,遲疑片刻道:「鸞夙姑娘掌心皆是傷痕,密佈較廣,恢復不易。可若論起傷口深淺,還是殿下的傷勢嚴重一些。」
屈方給聶沛涵調配的乃是一劑狠藥,敷在傷口上疼得很,見效卻快。他原以為敷藥時聶沛涵會蹙一蹙眉頭,可是沒有,這位心志堅於常人的慕王殿下,好似失了魂魄一般,不知疼痛為何物。
「屈大夫手下留情,務必輕點兒。」江卿華在一旁看著,甚是揪心,這傷口如此之深,聶沛涵又豈會毫無知覺?
日期:2013…10…24 19:57
這已是第三日了,自聶沛涵受傷至今,他沒有回過慕王府,這三日都是宿在丁益飛的將軍府邸。江卿華沒有問他的傷是如何而來,卻隱約能猜到與誰有關。
三日前,聶沛涵去尋鸞夙之時,她就在鸞夙房中。待到晚間他來到將軍府時,整個右手已被嚴嚴實實包紮了起來,跟著他的,不是貼身侍衛馮飛,而是南熙名醫屈方。
江卿華不敢問,也不願去問聶沛涵與鸞夙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只知道,那日鸞夙毫髮無傷,而聶沛涵卻傷了一隻手。這意味著什麼,她心中清楚。可聶沛涵與鸞夙是否清楚,她便不知了。正所謂當局者迷,自然不如她旁觀者清。
江卿華頗為心疼地瞧著聶沛涵的右手,雖然這三日裡丁叔叔遣了自己來照料他的傷勢,可他一直沉默不語丶心不在焉的模樣,還是讓自己心裡涼了半截。
日期:2013…10…24 19:57
這已是第三日了,自聶沛涵受傷至今,他沒有回過慕王府,這三日都是宿在丁益飛的將軍府邸。江卿華沒有問他的傷是如何而來,卻隱約能猜到與誰有關。
三日前,聶沛涵去尋鸞夙之時,她就在鸞夙房中。待到晚間他來到將軍府時,整個右手已被嚴嚴實實包紮了起來,跟著他的,不是貼身侍衛馮飛,而是南熙名醫屈方。
江卿華不敢問,也不願去問聶沛涵與鸞夙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只知道,那日鸞夙毫髮無傷,而聶沛涵卻傷了一隻手。這意味著什麼,她心中清楚。可聶沛涵與鸞夙是否清楚,她便不知了。正所謂當局者迷,自然不如她旁觀者清。
江卿華頗為心疼地瞧著聶沛涵的右手,雖然這三日裡丁叔叔遣了自己來照料他的傷勢,可他一直沉默不語丶心不在焉的模樣,還是讓自己心裡涼了半截。
日期:2013…10…24 20:11
江卿華見屈方已給聶沛涵換過藥,便將他送出了屋子,待回來時,卻見聶沛涵仍舊盯著右手的傷口,若有所思。江卿華低低嘆了口氣,終是忍不住道:「鸞夙姐姐她」
「殿下,老臣與馮侍衛有要事求見。」江卿華一句話未說完,便聽門外丁益飛的聲音傳了進來。
聶沛涵好似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門外的方向,道:「進來。」
丁益飛當先一步邁入屋內,面上帶著幾分興奮之意。他身後跟著馮飛,也是紅光滿面,頗為意氣風發。江卿華分別與這兩人見了禮,情知自己已不便逗留,便知趣地退了出去。方走至門外,將門關上,卻聽到屋內丁益飛朗聲笑道:「殿下,今日馮侍衛有喜,老臣是特意來為馮侍衛求個人的。」
聶沛涵挑了挑眉,已是明白了丁益飛話中之意,轉對馮飛笑道:「你小子行啊,不聲不響的是誰?」
馮飛卻忽然跪了地,誠誠懇懇地稟道:「殿下恕罪,屬下想要鸞夙姑娘。」
聶沛涵勃然變色:「什麼?」
馮飛深深俯首:「屬下想要鸞夙姑娘。」馮飛在地上單膝跪著,一直沒有聽到聶沛涵再說話。他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解釋與掏心掏肺,想著要如何說服自己的主子。
可是聶沛涵只問了他一句:「何時的事?」
馮飛想了想:「大約是在秋風渡的時候。」他沒有欺騙聶沛涵,他對鸞夙另眼相看,的的確確是在那一晚。那一晚鸞夙於秋風之中裙裾飛起,毅然將韁繩套上著火的馬匹時,他便對她上了心。
日期:2013…10…24 20:34
馮飛單膝跪了許久,才又聽到聶沛涵的第二問:「她怎麼說?」
馮飛有些忐忑,將事先與鸞夙商量好的話重複了一遍:「鸞夙姑娘說,她離開鄭城迄今已整整五月光景,鎮國王世子都沒來尋她,也沒有隻字片語的交代,可見心裡是沒她的她還說她脫了妓籍,與屬下相遇,也算天意使然她,並無異議」說到最後四個字時,馮飛只覺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