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強行擄劫。若非聞香苑內往來熱鬧,恰好有人瞧見了此事,想來鸞夙定然已被那畜生糟蹋了!」
臣暄越說越是氣憤:「微臣自問近日裡對周家多有相讓,一是奉了聖上口諭調停,二是對周建嶺到底懷有幾絲歉疚,再者敬重國舅的身份地位誰想周建嶺覬覦鸞夙美色,竟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出來!聖上試想,倘若微臣嚥下了這口氣,日後在黎都城中又有何顏面見人!」
原歧的精明目光在臣暄面上打量半晌,見他怒意不似有假,才道:「存曜切莫急著下斷論,今早朕已問過周家,此事並非建嶺所為。」
臣暄知曉原歧是在誆騙自己,事實上原歧與國舅周家關係微妙,他在沒有把握扳倒週會波之前,定不會因這等小事去驚動周家。換言之,原歧今晨並沒有問過周建嶺此事,今後亦不會相問。
如此一想,臣暄再也毫無懼色,對著原歧冷哼一聲道:「聖上且去問問周建嶺,可敢與微臣當面對峙?」言罷他已兀自捲起左臂衣袖,露出被繃帶包紮的殷紅傷處,反問道:「難道微臣為了陷害周家,還會自演自說嗎?」
日期:2013…08…25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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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歧見臣暄面無愧色,說起話來理直氣壯,已是信了幾分傳言。再者週會波的小兒子睚眥必報,這在黎都早已是人盡皆知。若不是瞧著如今動不了週會波,他亦容不下區區周家這樣狂妄自大。
這世間唯有帝王能心狠手辣丶睚眥必報,而身為臣子理應逆來順受,倘若心狠手辣尚在帝王之上,那便是留不得了。
想到此處,原歧面色已緩了幾分,然卻並未讓臣暄起身,而是從案上執起一本奏摺,隨手撂在臣暄面前,道:「這是你父王今早呈上的摺子,連同朕的壽禮一併送來,你自己瞧瞧吧!」
臣暄面上做出好奇之意,將奏摺從地上拾起,開啟細讀起來。他一面讀著摺子,一面變換著表情,一面聽聞原歧嘆道:「你的風流韻事已傳到了邊關,你父王聞後大發雷霆,上摺子請求朕予你嚴懲。」
臣暄聞言,已是嘆了口氣,將奏摺上最為直白的一段話讀了出來:「犬子荒唐,不思進取,花天酒地,與人相爭,上愧天家,下愧於民,祖宗顏面皆已丟盡。今微臣斗膽陳請,望聖上代臣履職,對犬子行徑加以嚴懲。倘犬子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微臣懇請將其罷黜封號丶驅逐宗籍,縱臣家絕後,亦不認此子耳!」
讀到此處,臣暄已是滿面震驚:「父王竟欲將我逐出宗籍?!」
原歧指了指臣暄手中的奏摺:「你且接著往下讀。」
日期:2013…08…25 00:17
臣暄只得俯首再看奏摺,繼續讀道:「微臣教子無方,老來彌恨,兵革之事,已無心力。卸甲歸田實乃所願,望聖上念臣家世代忠良,成全微臣之請」
臣暄讀罷,聲音已愈見低沉,原歧見狀這才又道:「你父王可不是胡亂說笑,已呈了奏摺上來,想是心意已決。」
臣暄佯作悔不當初,面上愧色漸重,險要痛哭流涕:「微臣不孝,竟惹得父王傷心至此,要卸甲歸田,辭了兵權。」
原歧見臣暄聲色愧疚,亦是嘆道:「也難怪你父王生氣,他人在邊城,不知情由,只道是你在黎都為非作歹丶花天酒地。須知這謠言危害頗大,旁人自不會說是周家之錯,只會說是你為了一個妓女鬧得滿城風雨。」
臣暄聞言深深俯首:「君命不敢違,父命亦不可違。父王既已呈上了摺子,則無論聖上如何定奪,微臣皆是甘願受罰,絕無二話。只求聖上念在我父王年事已高,臣家又是幾代忠心,免去對我父王的責罰,準了他的上表請辭。」
原歧見臣暄語氣由衷丶面色誠懇,便道:「你這是何話?朕教你看這本奏摺,並非要降罪於你父子二人,只是望你懂得你父王的一番苦心你是臣家嫡傳獨子,若是毀在一個妓女手中,你父王定要傷心不已。」
說著原歧已走下丹墀,親自將臣暄從地上扶起:「你父王不過是氣話而已,又怎捨得將你逐出宗籍了?再者如今南熙蠢蠢欲動,這朝中尚尋不出能替代你父王之人。免不得還須操勞他一陣子。」
日期:2013…08…25 00:17
原歧越說越是無奈,不禁搖頭再道:「朝中良將後繼無人,除卻你父子二人,竟然尋不出別的可意之選。朕還指望你日後繼承你父王衣缽,為朕守住這一片江山。」
原歧這番安慰之語說得當真到位之極,換做旁人聽了定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