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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的身份與她冰釋前嫌,無可厚非。

只是她沒想到,臣暄會將此事如實相告。畢竟她看不到聶沛涵的回信,如若臣暄存了私心,特意瞞著她,再回絕了此事,自然也不為人知。

臣暄對她的確坦誠以待,極為尊重。

想到此處,鸞夙也有些動容。他既然尊重她,她也理當尊重他。鸞夙側首靠在他的肩上:「我聽殿下的。」

她感到環著她的雙臂再一次收緊:「他畢竟是你的師叔郇明已逝,你在這世上已無親友,趁著如今還未嫁入東宮,身份輕便,去見一見吧。日後你若成了北宣太子妃,兩國有別,想見也不容易了。」

今夜臣暄已兩次令鸞夙感到吃驚。她沒想到他竟贊同她去見丁益飛。可他們都知道,這也許只是某人的幌子,即便不是幌子,到了祈城,見到丁益飛的同時,她也會見到那個人。

臣暄適時地解了她的疑惑:「統盛帝對移交叛臣之事極為看重。眼下南熙爭儲愈演愈烈,聶沛涵本已被傳入京州問話,可統盛帝卻命他親自去祈城交接此事」

誠如她所料,去見丁益飛的同時,她還會見到聶沛涵。

鸞夙變得不安起來。

臣暄察覺她的猶豫,輕輕用話語安撫她:「原本父王定了朗弟負責此事,我今日已自請前往。」他的語中有著自負與調侃:「我陪你去,他也使不出美男計。」

話雖如此,鸞夙卻知曉臣暄是擔心她。否則黎都政務繁忙,他又何須親自負責這等小事?鸞夙越想越是觸動,千言萬語化作淺淺一笑:「謝謝你,臣暄。」

(本章完)

日期:2013…11…18 20:33

第81章

臣暄選定了二月初二啟程前往南熙。這一日恰好是「龍抬頭」,辰時在序央宮前主持了祈雨儀式,他便去「覓滄海」接了鸞夙,一路南下。而押解週會波及其家眷的囚車,則已在卯正時分先行出發。

鸞夙坐在車輦之中,看著食盒裡各式各樣的點心茶水,感到十分汗顏。這哪裡是押解犯人,這簡直是北宣太子微服出遊。她不免有些擔心:「殿下這樣貿貿然離開黎都,聖上身邊豈不是沒個商量的人?」

臣暄聞言不以為意:「你是小瞧父皇了,他既能赤手空拳打下大宣朝的江山,又豈是沒有主意的人?何況朗弟這些日子都在宮裡陪著他,六部諸事也會由專人謄抄一份,每日快馬傳遞到我手中。」

饒是臣暄如此說,鸞夙還是心有不安:「若不是為了我,殿下又何須親自跑這一趟。」

「夙夙就是喜歡多慮,」臣暄適時安慰道,「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兩國邦交。南熙派了慕王親往交接,北宣自不能隨意派個朝臣了。若說咱們吃虧,便是虧在父皇子嗣單薄,朗弟畢竟是義子,又只是侯爵,派他去祈城難免會被詬病咱們禮數不周。」

他對鸞夙淡淡再笑:「你放心,咱們一來一回至多費時兩月,我已安排妥當,不會出事的。」

「但願如此。」鸞夙輕嘆,又覺得臣暄實在自負,可她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許是今早祭祀太過辛苦,亦或是這幾日過於操勞,臣暄隨即在車中閉目養神起來。鸞夙見狀也不多說,將隨身攜帶的一本《地域志》拿出來,細細翻讀。

剛讀了兩三頁,鸞夙便聽臣暄問道:「你喜歡看這些?」

「吵著殿下了?」鸞夙將《地域志》放在膝上:「是我不認路,方向感極差,總想著亡羊補牢。」

說到自己不認路,鸞夙忽然又想起了聶沛涵。從前她在怡紅閣後院救下受傷的臣暄時,正是因為迷了路,才會遇見他。她迄今還記得那日看見聶沛涵的感受,驚為天人之際,又覺得毛骨悚然,那樣雌雄莫辯的絕世邪魅,獨自站在荒蕪之地,語調幽冷,說出的話也是句句諷刺。

日期:2013…11…18 20:34

很美,也很詭異。

鸞夙不欲讓臣暄看穿她這份心思,連忙胡亂指了其中一頁註釋,向他仔細詢問起來。豈知她指的這一處地方距黎都不過一天路程,但不是既定的南下路線,臣暄以為她很感興趣,當機立斷命令隨行人馬折了個彎路,帶著鸞夙去書上寫的那一處實地看了看。

鸞夙的不安與愧疚由此更添幾分。

兩人這般一路南下,鸞夙覺得越發像是遊山玩水。每到一處,總是囚車與士兵先行,她與臣暄則在後頭的車輦裡磨磨蹭蹭地跟著。臣暄從不讓她靠近囚車,所幸隨行之人眾多,她看不見囚車,倒也是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