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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時間竟然過得這樣快。聶沛涵只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可世事並沒有遂了他的意願。他看到鸞夙迫不及待地下車,避他猶如洪水野獸。他不禁漾起一絲苦笑,亦隨之徐徐下車。

鸞夙整了整衣衫裙裾,抬首對聶沛涵笑道:「多謝殿下。」言罷目光忽然落在了他的右手之上,面上劃過一絲關切:「殿下受傷了?」方才馬車內燭光晦暗,她沒瞧見他的手傷,眼下卻看得分明。

聶沛涵亦淡淡瞟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不礙事,皮肉之傷。」

鸞夙眼中氤氳著霧氣,正欲說幾句體貼話語,卻驀然發覺如今兩人的身份有多麼尷尬。她有些後悔上了聶沛涵的馬車,原本想要落落大方見他一面,可她的修為到底不夠,始終做不到「人生如戲」。

她唯有客套地說出五個字:「殿下多保重。」

聶沛涵輕微頷首示意:「這馬車和車伕留給你,路上小心。」

鸞夙有些意外,立刻拒道:「多謝殿下費心,我方纏已遣人去驛館套車。」

聶沛涵聞言語中微黯:「難道我們已生疏至此了?」這句話說出來,他已立刻感到自己的失態。明明是想要剋制住的,明明想在她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可面對她的生疏,他只會一味懷念起她從前的冷嘲熱諷丶伶牙俐齒。他忍受不住。

日期:2013…11…23 19:42

鸞夙終於敢抬眸去看聶沛涵。黑色的蟒袍玉帶,明滅的闌珊燈火,都襯得這一張邪魅容顏更顯絕世。近兩載未見,他好像多了幾分圓潤性情,不似從前那般陰鷙狠戾丶行事詭譎。她看著他那雙黑曜石般的雙眸,分明在其中看到了灼痛,她也灼痛,只是她雖演技不好,但比起他到底略勝一籌。

鸞夙猶豫地反問:「殿下將車給了我,您又如何回去呢?」

聶沛涵雙手負立,回笑道:「此離我的住處不遠,徒步即到。」實際上他是不願再坐上那輛車,那輛充滿她特有香味的車。他怕自己會發狂。

鸞夙果然沒有再拒絕,施施然俯身行了一禮:「既然如此,多謝慕王殿下。」

她竟已對他客氣至斯!聶沛涵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唯有噙笑地擺了擺手,率著岑江等一眾侍衛無言離去。他知道他應當有些風度,按照待客之禮先目送她進束兵營,但他做不到。

他要將她拋諸腦後,他要讓她先看到他的背影。

鸞夙看著聶沛涵走到二十步開外都沒有再回頭,這才對束兵營的守衛嘆道:「鸞夙求見丁將軍,勞駕代為通傳。」

那守衛聞言卻十分恭敬回道:「丁將軍已吩咐下來,若是鸞夙姑娘來此,不必通傳。」言罷做了一個相請的手勢,又道:「姑娘請隨我來。」

鸞夙略微頷首致意,又示意丫鬟丶車伕在外相侯,便隨著那守衛進入營內

聶沛涵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倏然就停下了腳步。他發現自己不見鸞夙還好,一見到她,便抵不過這相思之苦丶情愛之鴆。

臣暄怎能如此怠慢她!為了區區一個藥師與她置氣數日!送她來見丁益飛,自己不陪著,還教她的馬車壞在半路之上!聶沛涵只覺得心疼。

他腦海中忽然掠過一個危險的念頭,且這念頭一旦生出,便在剎那間瘋狂滋長。聶沛涵堅定地告訴自己,如若此時此刻,鸞夙仍在原地看他,他會不顧一切將她擄走,將她狠狠揉進他的懷中。無論她如何掙扎,無論北宣如何震怒,他都不會放手;無論付出何等代價,他都心甘情願。

他一直是個賭徒,且每一次下注都是風險巨大。這一次他仍想孤注一擲,便不自覺地回首望去。可不遠處的燈火之下,哪裡還有那個清麗窈窕的身影?唯有他的馬車和他留下照看的隨從仍恭謹地立在營外。

聶沛涵自嘲地笑笑,這樣也好,他又多了一條說服自己死心的理由。如此便可轉身繼續他的孤獨之路。

所幸他已孤獨了二十三年,早已習以為常。而那淺嗔淡怒的玲瓏身姿,註定是他半路上的一處明媚風景,待歇息過後,唯有揮手告別。

從此以後,他已吃了教訓,路上再不會駐足停歇,更不會躊躇回首。

縱然不甘,他也會逼著自己一往無前。

(本章完)

日期:2013…11…24 08:05

@白妖嬈 2013…11…24 06:24:52

女主又賤又作。故事平淡乏味。

還總是更錯章節。

樓主也作。既然不常用qq,標榜高階,何必來天涯撈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