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你們都退下吧。”
喜娘愣了下,反應過來才壯著膽子道:“王爺,這禮”
鳳墨雅緩緩走了過來,步伐穩定而優雅,原先聲音裡那淡淡的笑意已盡數消失,“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
屋子裡的人立馬跪了一地,鳳墨雅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丫鬟們便全都退了出去。
在鳳墨雅進屋的時候,小桃就控制不住的將目光定在他的臉上,但她又不敢,所以便有些躲躲閃閃,在經過靜王身邊時,又控制不住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下去她不禁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漆黑眼眸,她心砰砰急跳,立馬低下頭來,臉上更是燒紅一片,往外走的步伐也快了不少。
待屋裡的人都離開,門也關上後,鳳墨雅眼裡原先的笑意已變成了諷刺,剛剛那偷偷瞧著他的丫鬟心裡恐怕已經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這右相府的大公子是個聰明的,也是個善於用人的,可他這妹妹如今看來就不怎麼樣了,竟然將這種心思不純的丫鬟留在自己的身邊,該說她是太天真還是蠢笨呢!
此時屋子裡安靜得只聽見兩人的呼吸之聲,玉芳華疊放在膝上的手心裡已起了一層汗,她緊張的同時又帶著期待。
鳳墨雅拿起放置在托盤裡的喜秤,挑起了坐於紅蓋頭,玉芳華抬眸看向站於面前的男子,一時間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只愣愣的看著,她原先是真沒想過一個病癆子王爺會有多俊,可當她聽到他的聲音,聽著小桃對他的評價,她的心便不受控制的開始砰砰亂跳,心中的喜意來得又急又猛,她張了張口,最終小聲的吐出兩個字,“相公。”
鳳墨雅笑看著她,低低的應了聲,一雙眸子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方,不得不承認這右相府的三小姐、他的王妃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她那眼裡顯而易見的痴迷之色自是逃不過他的一雙眼,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面上雖是笑著可心裡卻極為不屑,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張麵皮,這右相府的三小姐能夠願意嫁過來大概也是因為他大哥許了她什麼吧,否則她會自願嫁給一個病癆子?真是笑話。
他嘴角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娘子,我們休息吧。”
玉芳華想不到他的下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一時間俏臉緋紅,眸光不定,左閃右躲,心裡緊張極了,可那喜意確實漲得要溢位來,她嬌嗔道:“相公,這交杯酒還沒喝呢?”
玉芳華此時已是害羞至極,不敢抬頭瞧鳳墨雅,自然也就沒有瞧見鳳墨雅眼中一閃而逝的譏誚之色,他一邊接下玉帶一邊道:“我們已拜了堂,成了親,又何須在乎這些虛禮,娘子,你說是不是?”
玉芳華見他已經將外袍完全脫了下來,更是不好意思在開口說話,鳳墨雅的手指攀上了玉芳華的腰肢,將那衣帶給解了開來。
玉芳華立馬攔住他的動作,小聲道:“妾身自己來就行了。”
鳳墨雅止了手上的動作,眼睛迅速瞥了外面一眼,隨即手一揮,人已上前將玉芳華推至到床上,床幔落下,遮住了裡間的旖旎春光,外間的人只聞那粗重的喘息和甜膩的嬌吟。
——
宴席知道月上中梢才散去,而皇上鳳墨軒則在中途便退席而去。
鳳墨軒上了馬車後,面前便出現了方才那位老者。
鳳墨軒迫不及待的問道:“榮老,可見玉璽找著?”
榮老此刻臉上已沒了半點表情,只從袖子將那盒子掏了出來,遞給鳳墨軒,鳳墨軒急急將盒子開啟,當看見那金黃色的玉璽時才終於鬆了口氣,方才他回宮才發現原本打算送給四弟的禮物竟然擺在御書房的案桌上,而那玉璽卻消失得一乾二淨,這玉璽和禮物能裝錯,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所為,他那時候急著找回玉璽沒工夫懲處宮裡的那些奴才,等他回宮了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鳳墨軒將玉璽放到一邊,問道:“四弟果真是在新房內?”
榮老依舊免去表情,絲毫不覺得自己因為這事聽了牆角而老臉發紅,他的聲音如枯木般沉重嘶啞,“是。”
鳳墨軒這才完全放下心來,看來四弟還不曾知道這玉璽的事,但心裡卻也對這四弟升起了戒備之心,他揮了揮手,榮老便又消失在了馬車裡,沒有一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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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內,床幔下,鳳墨雅和玉芳華正和衣躺在床上,他們中間橫著一條被面繡有龍鳳呈祥的錦被,可對於此刻的玉芳華來說,這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剛剛那快要溢位胸腔的歡喜已完全消失殆盡,只留下如被冰水從頭澆灌下的徹底心寒與冰涼。
她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