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端過茶杯,雙手拖住恭敬的遞給太后,在太后接手的時候,她將手慢慢放開,可在要完全放開的時候,在太后還沒完全將之握牢之前,沈悠迅速用手指推了下茶杯底便立馬收了回來,眾人只瞧見那茶杯脫了太后的手,茶水從裡面潑出來,幾乎全灑在了太后的身上,隨後“砰”的一聲響,茶杯碎裂在了大殿上。
不等太后反應,沈悠便連忙磕起頭來,口中直道:“太后恕罪,是民女沒有拿住杯子,是民女的錯,求太后饒命。”
龍軒連忙走到沈悠的旁邊,急道:“婉兒,你沒事吧,給我看看,你的手有沒有事,這不是你的錯,別太自責。”
太后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老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她到現在可什麼都沒說,這茶水灑到她身上她原本是想發火的,可她按捺住了,這會兒一個急著認錯,一個說你沒錯,讓她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可她還真不好說什麼,她能說什麼,而且她剛剛接杯子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杯子底下有股小小的力氣,她不敢肯定,而且這醜顏女是個百姓,也沒膽兒故意這麼做啊,剛剛那也許是她的錯覺。
她硬是擠出一抹端莊的笑容出來,“無事,不是你的錯,是哀家手滑了下。”
沈悠這才抬起頭來,無辜道:“真不是我的錯?”
太后覺得自己的臉上的笑容快維持不住了,“不是,確實是哀家手滑。”
鳳墨軒在上面看著,也有點尷尬,他咳了咳,開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龍軒面上一鬆,溫和道:“別再自責了。”這才又站回到原來的位子上。
沈悠在心裡直樂,龍軒配合得真不錯。
鳳墨儴始終淡淡的看著,這時眼底也不可避免有了淺淺的笑意,淡淡光華流轉其中。
鳳墨雅也在一旁看著,關於殿上那女子的小動作也看得一清二楚,他在心裡“咦”了聲,這女人膽子倒是不小,看來倒不是個太無趣的人。
玉明潤的心情有些複雜,畢竟他是見過沈悠的真面目的,包括女裝,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女人變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過這龍潛國的大皇子和端王來比較的話,他其實是更看好端王,短短几天,變化實在是太大,亦或是這裡面另有文章!
在殿上候著的太監立馬又下去端了碗茶水過來,沈悠接過茶水恭敬的遞了過去,太后這次接的時候格外小心,直到喝了一口重新放回托盤裡才舒了口氣。
沈悠被面紗遮住的嘴咧了咧,她又不傻,怎麼可能再來一次,如若這次茶水再灑在太后身上了,除了傻子所有的人都會知道是她乾的。
冊封儀式結束,太后便由人扶著退了下去,她得去換身衣服。
沈悠跟著龍軒出了大殿,龍軒小聲道:“我剛剛配合得不錯吧。”
沈悠點了點頭,“是不錯,我要是不整太后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過當年她下在鳳墨儴身體裡的到底是什麼蠱,什麼時候我讓她也嚐嚐這種痛楚。”說道這,她嘆了口氣,惋惜道:“早知道在漓瑾還沒離開的時候,問問好了,我怎麼現在才想到。”
龍軒也跟著嘆了口氣,“太后真的是鳳墨儴的生母,這一大一小的待遇也相差太多了。”他頓了頓,將聲音又壓低了些,“你確定是?會不會連鳳墨儴也弄錯了?”
聽了龍軒的話,沈悠的心猛地跳了下,腦海裡止不住的想,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這還真說不準!
“對了,你有沒有跟鳳墨儴講那件事?還有十天我們就要出發了,你得儘快找個時間和他講清楚。”龍軒又道。
沈悠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還沒,要不我晚間的時候回趟端王府,找他說。”
龍軒點點頭。
——
鳳墨雅剛準備上馬車便被人從身後給叫住了,他轉身一看原來是工部的一個四品官員,為人比較諂媚,而且還八卦。
他笑道:“原來是陳大人,多日不見。”
陳大人也拱了拱手,笑道:“靜王殿下,如今身子可大好?”
鳳墨雅笑道:“與前幾年相比,已經好多了,陳大人,有”他突然就想起了那站在殿上的醜顏女,話題一轉問道:“我不在的這一年裡,京城倒是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我也知道陳大人對京城的事情也比較瞭解,想問一下,為何龍潛國的大皇子會看上那普通百姓?”
陳大人笑了笑道:“靜王,您要是早些回來一個月就好了,您不知道當初在宮宴上,端王殿下還和龍潛國的大皇子爭這個女人呢,也不能這麼說,當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