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阿鬼先行下車,隨即是沈瘸子,最後喬山河也一腳踏在了紫竹山莊園的土地上,這個地方,喬山河第一次來,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喬山河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草坪跟圍牆上昏黃的燈光,看的出來,這個地方是山青氣爽,而自己那個地方卻是多了一番水秀,只不過穿雲水庫跟紫竹山比,還是顯得低了一個檔次,這一點,喬山河心知肚明。
“有事嗎?”陳援朝冷冷的問了一句。
“我家三爺找你們老太君,有些話要說!”阿猛應道。
“你是誰?”陳援朝盯著阿猛,十分的不屑。
“你”
阿猛有些惱火,正準備發言,喬山河卻是開口了,“阿猛。”說完,走了過去,盯著這個傳說之中的中山裝男子,微微一笑,“陳援朝,沐家第一高手!”
陳援朝一句話不說,依舊立在寒風之中。
喬山河一笑,“我叫喬山河,今天冒昧來到紫竹山,是有事跟席老太君商談的,這個時候,老太君應該還沒有休息吧?”
“回去吧!老太君沒空!”陳援朝說完,轉身。
喬山河的臉色猛的陰沉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陽臺上傳來了席紅蓮的聲音,“援朝,這麼沒有禮貌嗎?喬三爺好歹是道上的風雲人物,來到我們紫竹山,那是我們的榮幸,將他們請上來吧。”
一唱一和,陳援朝跟席紅蓮的配合已經不需要用過多的言語來提前設計了。
陳援朝轉過頭,語氣依舊不友善,做戲做全套。
“上來吧!”
阿鬼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跟在喬山河沈瘸子的後面,上了樓。
客廳十分的寬敞跟明亮,開著暖氣,頓時讓人感覺到一陣舒坦,席紅蓮坐在太師椅上,穿著黑色的貂絨大衣,雙腿上蓋著一張毯子,見到喬山河上了樓,微笑連連,“喬三爺,早聞其名,也見過你幾次,小喬村也有過一面之緣,這一次來到紫竹山怎麼也不提前給我老婆子打個招呼,慢待了!”
笑裡藏刀,這是喬山河的第一個反應,看著站在席紅蓮身後的兩個健碩男子,喬山河也知道,席紅蓮那是很有防備的,而對席紅蓮而來,雖然早就知曉一切,可要讓喬山河不起疑就必定需要做到自然做到平常該有的謹慎,要不然,率先露出馬腳的反而是自己了,席紅蓮說話之間瞥了一眼阿鬼,這個傢伙神色之間有些慌亂,席紅蓮心中不由的一陣冷笑,這個阿鬼,還真不是一塊做大事的料,反倒是阿猛,一臉的忠心,陪護在喬山河的身旁,跟沈瘸子兩個人一左一右。
“席老太君客氣了。”
“喬三爺請坐!”
席紅蓮揮揮手,喬山河在對面的沙發坐定,沈瘸子站在身側,而阿猛跟阿鬼兩個人卻是站在沙發的後面,這個陣勢還真跟席紅蓮這邊如出一轍,同樣是陳援朝站在席紅蓮的身前側,而李威李武站在太師椅的後面。
吳媽上了茶,悄然離去。
“喬三爺,近來可好?”席紅蓮不急不緩。
“老了,不過身體還結實,能釣魚,能跑步,席老太君,你呢?”喬山河同樣的不急躁,跟席紅蓮這種人打交道,你急,那你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呵呵,我不行了,今年七十九了,別人都說八十古來稀,我感覺啊,我過不了八十這個門檻了!”席紅蓮舉起茶杯,“喬三爺,年輕人喝酒,我老婆子就只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了。”
“茶酒都一樣,客氣了!”
喬山河喝了一口,這茶他感覺的出來,是正宗的鐵觀音,外面有錢也難買的那一種。
“喬三爺,這華海市的天氣啊,是越來越古怪了,對了,你在這裡還習慣吧?冷不冷,要不然我叫援朝找件大衣給你披著?”
“席老太君客氣了,山河如何敢當,不用了,不用了!”
“唉,看來你的身子比我的要好啊,我的身子是不行了,這種天氣啊,一走到門外,就有些吃不消了。”
“席老太君事務繁忙,肯定沒多少時間鍛鍊,不像我這個老頭子,天天起來跑步打拳,說實話,這人啊,要鍛鍊,要不然離死也不遠了!”喬山河一字一句緩緩道。
陳援朝的眼中猛的射出一道冷光,喬山河的這句話,多少有那麼一點含沙射影的意思。
不過席紅蓮卻絲毫不為所動,擺擺手,像在示意陳援朝,又想是在打趣,說道:“這話不假啊,人不鍛鍊是不行,不過,有時候這命啊,還真不是鍛鍊就能鍛鍊的出來的,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啊!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