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擲,如果真是這樣,反而讓喬山河進退兩難,人的生命,畢竟是受法律保護的。
喬山河看著沈瘸子走進了臥室,自己還是煩悶不已,而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喬義豪卻是顯得輕鬆很多,喬義豪死了,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而且馬小天這個小子也纏上了官司,一切比雨過天晴還要舒坦,剛進穿雲水庫擔心陰霾的心理到了現在直接變成了幸災樂禍欣喜萬分。
用喬義豪的話說,華海市喬義豪的年代即將來臨。
“爸,我先回去了,我知道你擔心小天的事情,你放心,我也會調查清楚的,不管如何,以後,我都聽你的。”
喬山河看了一下喬義豪,點點頭,“你回去吧!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義豪,什麼事情都別做的太絕,要想想自己的退路,還有你那個手下,最近最好別出來,他是一個人才,就看你怎麼用了。”
“我知道了,爸!”
喬義豪走出穿雲閣,猛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坐上了自己的悍馬。
剛剛坐定,電話就響了起來。
喬義豪一看,竟然是裴慶的,本來想發火,可一想,事情終究還算是成功了,而裴慶的這一次失敗其實更多的還是應該歸結於沈瘸子這個混蛋。
只不過對於裴慶不殺寧遠,而且對沐晨陽猶豫不決的動手,喬義豪還是十分生氣的,他按了接聽鍵,冷冷的說道:“沒死吧?”
裴慶在電話那頭顯得很愧疚,過了一會,傳來了聲音,“豪哥,對不起,裴慶再一次讓你失望了。”
喬義豪忍住心中的悶氣,一字一句,“裴慶,我喬義豪一直都拿你當兄弟,吃好的穿好的,甚至在其他兄弟面前,你都比別人的身份高,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殺一個小屁孩,殺了兩次,一次都沒有成功,你不是沒有那個實力,你是下不了那個狠心,還有昨天的那個,滄月酒店跟你狹路相逢過,你應該知道他的危險跟以後的隱患,為什麼不殺了他?”
裴慶咬著牙,“勝之不武!要真打,我不一定能殺的了他!”
“勝之不武?”喬義豪將悍馬開出了穿雲水庫,一陣冷笑,“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英雄惺惺相惜的人啊,你覺得勝之不武,下一次他就會要了你的命!”
裴慶不說話。
高手,有得有一絲高手的個性。
喬義豪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你們高手界的事情我不懂,說到底你裴慶還是我的兄弟,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次次的讓我失望,這個世界,發善心固然是對的,可有時候你不吃人,別人就吃你,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裴慶明白!”裴慶說著話,用力的點了點頭,以前在雲南邊境,他可沒少過那樣的日子,遊走在叢林之間,你不知道誰會突然的從上面竄下來抹掉你的脖子,你更加不知道哪裡會瘋狂的掃出一排子彈,擊穿你的胸膛,毒品見的比洗衣粉還多,那種日子,才真正叫著人吃人。
喬義豪始終還是不願放棄這個高手中的高手,連讓沈瘸子在喬山河那邊彙報的時候都說是高手的人,那必定就是真正的高手了,喬義豪點燃了一根菸,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邊說道:“你給老狗打一個電話,他會安排你這段時間的生活,記住,沐啟帆已經死了,現在的華海市很亂很亂,越是這樣,你越要注意自己的行蹤,這件事情過後,有大把的事情等著你做。”
“豪哥,下一次我再讓你失望,我就不叫裴慶!”
喬義豪嘴角一笑,“行了,兄弟之間,有那麼多屁話麼?”說完,一把結束通話了電話,在喬山河看來,自己始終都是一個嫩貨,可喬義豪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具備了所有成功的因素,現在還沒有成功,只是老天爺在考驗自己的耐心,而這一次,老天爺總算要開始實施行動了,一切的一切,都對自己有利無比,明天,誰將笑傲華海市呢?恐怕也只有他喬義豪了。
席紅蓮很累很乏了,卻是心累的那一種,躺在床上睡了兩個小時,卻是做了好幾個噩夢,她夢見沐慶豐質問自己,為什麼不能讓他選擇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突然,他又夢見了沐啟帆,這個傢伙滿身滿面的血,在對著自己不斷的笑,伸出一個巨大的血掌印伸向了自己。
席紅蓮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的醒了過來,剛準備叫人,一隻小手已經抓住了她的手掌,接著另外一隻手用毛巾在細心的幫自己擦拭著汗水。
“奶奶,你怎麼了?”
沐晨陽,是自己的小孫子沐晨陽,席紅蓮忍不住眼淚就湧了出來,人丁凋零的沐家本來就這個樣子了,現在也就只剩下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