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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話,只需將芮國士兵引出來便可。她曾在大營中呆過一段時間,有一點是吳漢鍾他們想不到的,那便是芮軍將士的心高氣傲。

江懷閒麾下百戰百勝,錦國將軍們理所當然地認為芮軍必定對他惟命是從。雖是如此,但芮軍採取的是級別責任制度,從將軍到小小的隊正,都能在不違背主帥的命令下作決定。

這樣的做法別說錦國,就算是芮國其它人,也是辦不到的。首先元帥有極高的威望,將士忠心耿耿;再者,挑選的將領善於斟酌排程,因而各級別的統領都需經過嚴密地刷選和考核,尤其是品德和武藝最為重要。

當初沉玉第一次發現這樣的制度時,震驚異常。試問,哪個元帥會放任底下的將士擅自做決定?

可是江懷閒不但做到了,甚至相當的成功。畢竟戰場上瞬息萬變,若都由元帥來定奪,必然失卻了先機。各自為政,卻又不會影響全域性,不得不說,江懷閒在御下方面,無人能出其左右。

沉玉也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會命人在各營高聲喊叫,混淆視聽。芮軍將士素來傲氣,若臨近計程車兵先動,必定不甘落後。

只是她帶去計程車兵居然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直奔西營江懷閒所在之地,才暴露了他們的行跡。不然,興許已經將芮軍誘至峽谷附近。

她正懊喪中,忽覺一陣雷鳴巨響,地面震動。好不容易站穩來,轉過頭,遠遠看見泥土和山石滾落,原在山腳下的芮軍,眨眼間便被淹沒。

身後的胡梓突然跪在地上,喃喃道:“山神發怒,是天譴啊”

她皺起眉,一手將她拉了起來:“說什麼天譴,連日的暴雨讓山中的泥石松動,才會落了下來。只能說,芮軍實在太不走運了。”

記起師傅曾提起這樣的事,沉玉甚是好奇,所以仔細詢問了一番,此刻除了開頭的驚訝,倒是平靜。

聞言,胡梓細細一想,也是釋然。如果真是天譴,為何他這樣雙手站滿鮮血的罪人還能活生生地站在此地!

“黑頭,芮軍的隊伍被山石懶腰截斷,若此時知會不遠處的伏兵趕來,必定能重挫他們。”

沉玉搖搖頭,嘆道:“來不及了,芮軍的人不是傻瓜,肯定會立即撤走。再說,大頭以為那些錦國將軍會輕易相信我們兩人的話,放棄埋伏前來?怕是等他們派人探清楚,芮軍早就走得沒影了。”

他默然,確實如此,便也笑了開來:“不管如何,引芮軍來此,卻偶遇如此天災,讓他們死了那麼多人,也不枉此行。”

沉玉報以一笑,點頭道:“說得好,派人快快前去峽谷報信,其餘的人跟我回營吧。”

她全身溼透,冷得直打顫,再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留下了!

沉玉換下了溼衣服,正端著一碗熱茶,舒服地眯著眼。暴雨剛停,他們十多人的迴歸,帶來大勝的訊息,讓兵營士氣大增。回想到眾將士眼中的崇拜與敬佩,她心裡不禁有些飄飄然。

吳漢鍾隨幾名將軍大步走入,遲疑了一會,苦笑道:“沉將軍誘敵至山下,雖遇上滾石,重傷了芮軍,但”

他話語一頓,撇開了臉:“但是卻沒有把敵軍誘至峽谷,有違軍令。按照軍法,需懲戒三十鞭以儆效尤。念在將軍初犯,又小勝芮軍,則減免為十鞭,當眾行刑!”

“哐當”一聲,沉玉怔忪間,任由手裡的茶碗跌落在地上。垂眸盯著一地的碎片,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

胡梓擋在她身前,怒喝道:“這是什麼狗屁理由!我們冒死潛入芮軍大營,將其誘出,如今卻又要治我們的罪”

“軍令如山,沉將軍是識大體之人,也明白身為全軍統領,沒有完成就得受罰,不然我軍威嚴何在!”滿臉大鬍子的將軍名為池衛,虎目一瞪,神色倨傲。

胡梓咬牙切齒,看向一旁的吳漢鍾,卻見他滿眼無奈,有怒不敢言。察覺他居然有妥協之意,胡梓更是氣炸了。沉玉待他不薄,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受這十鞭之痛?

桌前的沉玉不發一言,這會從容一笑:“各位將軍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也好,我就應了各位,只是受了這十鞭,這驃騎大將軍怕是做不下去了。請眾位代為稟報聖上,就說我沉玉有負所託”

此話一出,將軍們的臉色隱隱變黑。這人竟然抬出聖上來壓他們,倒讓人不敢動手了,不禁沉默了下來。

沉玉雖然面上鎮定,心裡早已對定下這狗屁軍法的人咒罵不停。這招以退為進,是師傅教下的。怎麼說她也是御賜的大將軍,這些人要動手亦得斟酌著辦吧。

思前想後,將軍們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