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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將領滿頭冷汗,忽聞江懷閒擺手道:“也罷,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奴才。何必計較?”

聽罷,赤英翻身上馬,暴喝一聲:“王爺饒了你們,還不快滾!”

“是,下官遵命。”將領帶著一干禁軍,灰溜溜地往回跑了。扔在路上,希望那人就是皇上要找地,不然他們脖子上的腦袋就要保不住了江懷閒重新上了馬車,吩咐道:“回府。”

“是。王爺。”赤英調轉了馬頭。原本他們是要到寺廟中聽佛戒,如今被這麼些人掃了興,不如回去。

車內,江懷閒開啟身下的木板,把沉玉從窄小的暗格中抱了出來。她習過隱匿氣息的心法,要瞞過那些禁軍不是難事。就是暗格又小又窄,尤其她手臂和腿上都有傷,磕得很疼。

他脫下外袍。裹住沉玉僅穿著肚兜的身軀。傷藥沒帶出來。只能委屈她堅持到回府了。

沉玉鬱悶,既然馬車上沒有藥。幹嘛把她地衣服剝了。她暗忖著,某人怕是還記仇著當初詐死逃跑的事,故意藉此戲弄自己的

馬車直接駛進了府內,管家邵安候在門前,沒有多問就讓車伕把馬車停在了凌雲閣外。見一兩個小廝好奇地探頭探腦,他皺眉呵斥道:“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在這裡礙事。”

“是,大總管。”小廝耷拉著腦袋,一溜煙地跑掉了。邵安不著痕跡地把凌雲閣周圍的眼線一個個支走了,剛剛禁軍檢查馬車的事他不是不知,王爺自是心情惡劣,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到了皇上的耳中不能制止王爺洩憤,倒不如讓有耳朵地人都避開掉。赤英見四處的人都退得乾乾淨淨,朝他贊同地點了點頭。侍衛也被他攆走了,車伕也不例外,赤英只得下了馬,親自為王爺開了車門。

邵安目瞪口呆地看見自家王爺從車上抱著一個人走了出來,看那身形,應該是個女子。被王爺的錦袍裹著,隱約露出一點點鮮紅的肚兜

他半天才回過神來,一向隱忍自律的王爺,居然迫不及待地就在馬車上脫了姑娘家的衣裙

最鬱悶地是,王爺懷裡的人看了過來,笑眯眯地朝他揮揮手道:“邵管家,以後又得麻煩你了。”

這聲線,這語調邵安立馬就愣住了。抬手撫額,沒想到兜兜轉轉,王爺最終還是選了這個粗鄙的女子

他轉眼恢復了神色,拱手道:“王爺,是否命人重新打掃寢室?”

自從沉玉走了之後,江懷閒並沒有搬回寢室,那裡面的所有物事都沒有動過,與之前一模一樣。偶爾,邵安會看見寢室內的燭火一直燃至天亮

這話與其是詢問江懷閒,實際上是說給她聽的。沉玉一怔,眼神有些複雜地看向他。

“邵安,你的話太多了。”江懷閒淡聲警告著,抬步走進了寢室:“送上好的傷藥過來,再打一盆熱水。”

沉玉看了過去,確實絲毫未變。床邊的茶几上還有她最喜歡地零嘴,桌上冒著熱氣地一壺茶,聞著茶香就知是自己愛喝的茶葉。榻上還有最後一天換下的衣裙,保暖的雪色狐裘仍放在床邊的架子上。

每天起來時,沉玉嫌麻煩,總是忘記穿上披肩,這狐裘便一直放在了伸手可及的地方

“王爺,姑娘,傷藥送來了。”熟悉的女聲響起,沉玉看了過去,不禁內疚。

雁兒瘦得相當厲害,原本秀麗紅潤的面容變得蒼白,身上地衣裙有些不合身了,寬大了不少。

畢竟是自己連累了她,沉玉張了張口,歉意道:“對不住了,雁兒。”

“姑娘言重了,”雁兒低下頭,恭謹地把手裡地傷藥呈了上來。江懷閒將沉玉輕輕放在榻上,接過了藥膏,沒有再看她一眼。

雁兒咬著唇,把木盆捧在床頭,擰乾了手帕,細心地替沉玉擦拭起來。溼潤溫暖的觸感在臉上,沉玉舒服地嘆了一聲,微微眯起了眼。

帕子正要往下擦,她忽然想到什麼,一把抓住了雁兒地手,困窘道:“下面的我自己來就好,雁兒給我送些吃的來吧。”

抬頭看了眼床沿上坐著的江懷閒,見他略微頷首,雁兒這才悄然退了出去。沉玉鬆了口氣,無奈道:“王爺沾了我那身衣服的味道,這就讓邵管家送些熱水來沐浴,如何?”

“不急,”江懷閒盯著她,一手奪過了手帕:“你手臂有傷,別亂動。”

沉玉手指緊緊地揪著胸前的衣襟,諂笑道:“這樣的小事怎能讓尊貴的王爺動手,別人知道了可是要怪我的”

“早就看到了,用不著這樣遮遮掩掩的。”在沉玉怔忪間,他三兩下就把外袍脫了,手帕避開傷口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