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讓嬌小的身子摔跌到地上去。
“你不是很喜歡欣賞日光山人的畫作嗎?現在你可以盡情欣賞個夠。”他淡漠說道,睥睨的雙瞳充滿恐嚇。
“你無權。。。。。在我朋友面前對我那麼。”
“你要面子,還是要性命?”
“我只是,和平常一樣,到詩杜的朋友府上聊聊詩詞,看看收藏,這哪哪有什麼性命問題?”
“你能夠自由自在,安全無虞,不是因為你福大命大,而是有人在旁邊替你擋掉危機。”他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架上,將她追退至狹小世界。“先是你阿瑪,再是小光,現在連我的警告你都不當回事。如此糟蹋別人的苦心,徑自冒險犯難,很有趣是不是?”
“我不知道。。。”
“少在我面前賣弄無辜。”突然爆發的怒焰,不只是穆蘭,連他都微感訝異。“和詩社的朋友碰面,為什麼額勒春也會在其中?”
“他。。。。。本來就常跟我在詩社中碰頭,而且太子接手慈善堂的事。。。。。”
“既然此事已由太子接手,你還鑼唆什麼?”
“可是”她被嚇得神魂未定,仍搞不清這場亂局是怎麼回事。“事情好象有些問題,太子和春五哥希望我能出面。”
“你聽不懂人話嗎?”他惡狠狠地箝起她的小臉,咬牙低吼。“我叫你遠離慈善堂的事,就是叫你碰都別碰,想都別想的意思。”
“但堂裡的孩子好象。。。。。有困難呀。要辦個慈善堂收容他們是我最先出的主意,現在雖然改由太子接手,變成在他名下的善行,我做事還是得有始有終。”
“到最後你收回來的只會是個別人搞砸的爛攤子!你到時要怎麼收?你有沒有那個能耐收?”
他為什麼老要破壞她的每一項努力?從來也沒有人對她說過這麼粗暴的重話。心有不甘的水光在她眼瞳中內耀流轉,但在駁倒他之前,她絕不掉淚!
“你不要盡把別人當壞人看。有時候你的譴責是很正確,我也都聽進去了,但是,做事的人都有他辛苦的一面,也沒人做事的目的是為了把它辦砸掉。所以,就算經營慈善堂的事。。。。。最後會變成艱難收拾的爛攤子,我仍有責任幫它”
“你有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你自己明白。”
簡簡單單一句話,挫得她無言以對。
“凡事最好量力而為。”他冷斥。她天生就不是衝鋒陷陣、大包大攬的料,滿腦子天馬行空的想法卻從不秤秤自個兒斤兩。
“我或許不是很有能力,但我很有人脈。”她努力挽回劣勢。“我有很多有才幹的朋友可以幫我。。。。。”
“誰?”
“像春五哥、巴英,還還有元律姊夫,我詩社裡的朋友,宮裡的太貴妃,敏妃,福貴人。。。”
“你連敵友都分不清,還談什麼幫手?”
她哪有敵人?
“你父親努力避開你和你姊夫接觸的機會,你卻硬要犯戒。你向來以踐踏他人好意來調劑生活嗎?”
他怎麼這樣說話?“我沒有必要避開我姊夫。我很尊敬他,他也是正人君子。。。。。?C”
“再怎麼正人君子,他仍是一個男人。”他雙眸轉狠。
“而且還是一個從未放棄娶你進門這念頭的男人。”
“你亂講。”姊夫他哪有。。。。。“別跟我說你從不知道他原本想娶的人是你。”
他怎麼曉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越是心急,越是結巴。“我那時才十三歲,上面多得是和他年齡更匹配的姊姊,我哪有可能。。。”
“我們現在不是在談可能不可能的事,而是他確實有過娶你的企圖,至今仍不曾改變過。”
“姊夫他他大概想借我的運勢替他生個兒子。”她不懂,在她之後緊接著就有一個弟弟出世,就能代表她很會招來兒子嗎?“他對我沒別的意思。”
“那是你自己以為的。”
穆蘭愕然抬望朱雀充滿敵意的面容。不會吧,大姊夫他。。。。“你以為你父親為何不喜歡你上大姊夫家探望她?”
阿瑪也這麼覺得?“我我從來不知道”
“不知道,你向來什麼都不知道,卻要知道的人處處為你遮掩、極力守護!你的天真無邪,全是建立在別人的心血和警覺上面。你活得光明燦爛,正直良善,所以有權指責為你擋掉一切世俗汙染的人?你就有權炫耀你的高風亮節,襯出旁人的汙穢?”
她傻眼了,沒想到朱雀會發這麼大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