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呸,付家俊,求婚的時候,你去懇求我爸爸,請他把女兒嫁給你,結婚的當天,你從我爸爸手裡接過我,你答應他老人家,一輩子對我好,現在要離婚了!你腳底抹油溜的象個兔子?連和他老人家交代一聲都不敢?”
他頓時啞了。
我淚盈於睫:“還有我媽媽,我媽媽那麼疼你,甚至你換下來的襪子,她發現了二話不說接過來就洗,她如果不是看你是她的女婿,希望你對她的女兒好,她會這麼低眉順眼的做這些?”
他沉默下來。
我眼淚跌出來,“還有我妹妹,丁當在學校裡,總是洋洋得意的告訴別人,她有一個比梁朝偉還有男人味的姐夫,他個子高,肩膀寬,待人體貼,事業出色,她簡直把你當成了偶像,我們一家老小對你仁至義盡,現在你一句話離婚,你竟然把所有人對你的這些好全部丟到了太平洋,連個交代都沒有?你讓我們情何以堪?”
他再唇舌鋒利,在我的炮轟面前也敗下了陣。
“丁叮。”他聲音軟了下來,“對不起!”
我掉淚,“你一句對不起就結束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
我語塞,我要他怎麼辦?
垂下眼皮,我苦澀無比。
我們兩個人靜靜的對峙,互相看著對方,都想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到一點可以駁倒對方的理由,但是,我們卻失敗的發現,當我們兩人眼神一對上去,卻又馬上心虛又驚恐的把視線轉移到另一邊去了。
我心酸起來,“多長時間了?”
“什麼多長時間了?”
“你和她多長時間了?”
他低下頭,“差不多一年了。”
我頓時苦笑,不無嘲諷的說道:“這麼長時間了?天吶,這一年來,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卻不知道身邊的人和我原來是同床異夢。”
他很尷尬。
我掉下淚來,我沒有帶面巾紙,在他面前倉皇的掉淚,他也手足無措了。
終於,他看不下去,從桌子上拿過面巾紙,走到我面前,看也沒敢看我,把面巾紙放在我的膝上轉身又折回了椅子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