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白眼狼吧。
他對她這麼好,她卻想著離開他。
到了病房的門口,她有些猶豫了,不敢進去。
陸小曼柔聲說:“小潔,進去吧!這會兒秦陸應該沒有醒!”
她這才跟著進去了,秦陸正躺在床上,閉著眼,像是沉沉地睡著。
她一見著他,眼淚就刷刷地流下來了,她的秦陸一夜間,像是憔悴了很多很多,也瘦了很多很多,是不是她,傷得他很重!
她捂住嘴,輕步走過去,即使她的身體也是搖搖晃晃的,但是她堅持著想要碰碰他,想要感覺一下他的體溫。
陸小曼去外面讓人準備放床的事情了,病房裡就是那潔和秦陸兩個人。
她冰冷的手指輕輕地觸著他的臉頰,眼淚從未停止過,甚至掉落在他的臉頰上。
她連忙為他拭去,怕吵醒他。
但是秦陸已經醒了,她的氣息讓他提前清醒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沙啞著聲音“小潔。”
秦陸是有些驚喜的,他醒來,鼻端就有消毒水的味道,他知道是在醫院裡,但是想不到,她會在這裡。
那潔看著他的眼,恍如隔世般的感覺,她下意識地想避開,但是腿幾乎抽筋,想動也動不了。
秦陸掙扎著坐起身,將手上的輸液管給拔了,然後握著她的手,有些著急地問:“你怎麼會跑出來了,還疼嗎?”
她搖搖頭,看著他的手臂,低低地說:“我去讓人給你重新插上。”
他有些急地捉住她,“小潔,不要走!”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摟著在懷裡,她的身子半靠在床邊,他的力氣很大,她幾乎掙扎不了。
秦陸抱了一會兒,感覺到她身子軟下來,心裡一蕩,低低地在她耳邊問:“還疼嗎?”
他自責不已,他太粗暴了,一定在她的心裡留下陰影了。
那潔身子不動,但是臉已經紅透了。
過了好久,她才輕聲說:“不疼了。”
他哪會信,她病成那樣,怎麼會一下子不疼!
這會兒又跑著,肯定更疼吧!
他小心地下了床,雖然自己很不舒服,但還是抱著她,給她脫去外套,讓她一起躺下,他摸著她的頭,輕輕地問:“寶寶,你為什麼不恨我?”
她的眼睛溼潤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貪戀他的溫柔,可是她忍不住,現在的他們,都脆弱得需要對方的安慰。
她容許自己最後一次靠在他的肩上,聲音有些沙啞著說:“秦陸,你應該恨我的。”
愛過,她才知道那種心碎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是她傷害秦陸,所以他怎麼樣對她,她都不會怪他的。
她冰冷的小臉靠著他的手臂,秦陸平躺著,輕聲問:“寶寶,不走了好不好?”
一行熱燙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往下,落到她的小手上。
她像是被燙著了一樣,抬眼,就見著秦陸溼潤的眼。
她的唇顫抖著,他垂下頭,毫不遮擋地望住她。
這一刻,他是將自己完全地攤開在她面前,沒有一點的遮擋,沒有一點的保護——這時,她想怎麼傷害他都是可以的。
他人才都無所謂,只要他的寶寶能讓他繼續地愛她就足夠了。
她一直一直地瞧著他,良久,她終於哭豐倒在他的懷裡,哽咽著聲音:“秦陸,對不起!對不起”
她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但是沒有說‘不走’兩個字。
秦陸摸著她的小腦袋,仰了仰頭:“寶寶,能不能不走!”
她如果真的要走,他想他是攔不住她的,她那麼倔強,昨晚,差點被他做死在身下也沒有吭一句。
結束的時候,看著她一動不動的身子,他的心都顫抖了,但是她還是不動,就這麼無聲的和他抗爭著。
他那個時候就知道,留不住她了,但是留不住也得留,不能傷害她,就只能傷害自己了。
秦陸的喉結不停地鬆動著,情緒有些激動,那潔緩緩地抬起頭,乞求著:“秦陸,我們先將病治好行不行?”
他的目光清冷地瞧著她,忽然背過身子躺下,不再理她。
她有些急了,拉了拉他的手,“秦陸,好不好嘛?”
眼圈紅了,又哭了起來。
以前秦陸最捨不得她哭了,可是現在,他動也沒有動一下。
秦陸何嘗不心疼,但是,這個丫頭不讓她疼一下,她不知道他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