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南啐了他一臉;“你還討喜,你剛才那行為;活脫脫一大太監啊,那叫一個諂媚”
“哼,那是我的方式;這是我的自由。”路翰飛對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雖然是我食物鏈的上層,可是底層也有底層的方法。再說了,我那麼諂媚還不是為了你啊!”
路雅南動了動嘴角,那笑意已經漾在了嘴邊,她說,“是哦,你最厲害了!”
其實她原本想好了要謝謝他,可看到他那副賤賤的模樣時又說不出口了。想感謝路翰飛不單是因為他今天幫了自己,更多的感謝是因為他無論何時都站在自己身旁,好像有麻煩只要找他就能解決,即便他未必真的能解決,有時候還會搞得更加麻煩,可是那種出了事拍著胸脯對你保證“別擔心,有我呢!”的感覺,往往勝過解決事情的瞬間。
他微昂著頭驕傲地說,“還有啊,你不是女王麼,我被你奴役成這樣,不是太監也是太監了呀!”
路雅南撲哧一聲笑了,他這種驕傲感是從哪裡來的啊!
見她舒展了眉眼,路翰飛也揚起嘴角笑了。他微笑的時候特別溫柔,沒有了賤兮兮的模樣,真有那麼幾分丰神俊朗的風範。
他貼坐在她身側,兩人相視一笑時,淺淺的鼻息都呵在了彼此的唇上,路雅南有些失神,呢喃了一句,“三哥,你說我能一直這樣奴役你嗎?”
屋內的暖氣燻熱,路翰飛覺得周身一陣燥熱,尤其是那嗓子眼,像一把火在燒,連聲音都沙啞了,他想說話卻說不出,只是試探地靠近了她幾分。
她沒有迴避,俏麗的臉頰染上了淺淺的紅,雙唇微顫著,不自覺地也貼近了他幾分,她囁囁地說,“三哥,你想幹嘛”
她問他想幹嘛?路翰飛覺得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廢話!
他抬手一把把她攬進懷裡,大掌壓著她的後腦,欺身就吻了上去。兩唇相碰的那一瞬間,萬籟俱寂,一片通明。
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她卻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路翰飛動作中的笨拙和急切,他粗魯地齒咬著她的唇瓣,吮吸著她的小舌,力氣大得她耳根都生疼,他的吻愈發狂躁,收緊的雙臂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火燙的身體裡一樣,隔著羊毛衫,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灼人的燙,彷彿能把她點燃。
他的大掌下移,鉗住她的腰肢上託,好讓她更加迎合這個激吻,路雅南乖巧地閉上眼,任由他帶著自己馳騁,纏綿
他的吻一路滑到了下巴、後頸,在她白皙的頸項間流連,手也順勢覆上了她的前胸,路雅南的心跳得幾乎要衝出胸膛,下意識想去推開他的手掌,慌亂中那麼一抓,一個東西燙得嚇人,她像被烙燙一樣,瞬間驚呼一聲,從他懷裡跳了出來。
“小雅南?”他懷裡一空,抬起頭茫然地輕喚了一聲。
她手忙腳亂地整理被扯開的衣領,乾咳了一聲,極不自然地說,“呵一定是最近暖氣開太足了,人、人都有點暈了!三哥,我剛才的話,是、是開玩笑的。”說著也不敢去看他,滿面潮紅急竄進了衛生間。
路翰飛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小雅南一點基本功都沒有!他現在不想笑,他很難受!很難受怎麼辦!
*
路雅南在淋浴房裡已經衝了近半小時的澡,可依舊沒能鎮定住凌亂的心緒,最後覺得實在不環保,才走出來擦身子。
鏡子裡的那個人兩頰依舊緋紅,心跳得砰砰響,無論深吸多少次氣,還是覺得方才那個吻感覺很好。
天吶,難道她真的變心了?
這也未免太、太她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詞,可是她又實在不願意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最後沒轍,路雅南決定自我催眠,反覆給自己洗腦,其實每個人都不會是完美無缺的,二哥也是如此,她不能因為二哥沒有幫自己,就立刻投入別人的懷抱,這樣是不對的!尤其是這個物件還是路翰飛,就更不對了!他們倆之間,那是契約啊!他還要去尋找only one呢!
一想到路翰飛還有only one在未來,她頓時就清醒了許多,他是路翰飛,是她的怪獸三哥。
在內心深處,她很怕有一天路翰飛不是她的三哥了,那她該如何去面對他。好像之前所有的隨意,自在,無拘無束都會消失。
愛一個人,就應該給他最好的自己,而她在路翰飛面前,卻是最差的那個自己。和他在一起是她唯一可以放鬆的時刻,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再是兄妹,她就連一席棲身之所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