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打嘍?”楚南皺緊了眉頭,聲音小的近乎難聞,心裡也是跟著發起了虛,深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無奈蘇夢婷卻是點了點頭,如實道:“這間學校的所有人都害怕秦壽,所以他們不願意手把手的教我。女生怕傷到我,不好和秦壽交代。男生不敢接近我,怕秦壽會吃醋找他們麻煩。只有方會長不怕秦壽,願意和我進行實戰。方會長說過,想要速成,就必須在實戰中吸取經驗,所以她才會對我出手。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為此我也很感激方會長!只是不知怎的,剛才她無緣無故的受了重傷。教練還一口咬定是我害她受傷的,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就偷偷跑來了這裡,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那個男人婆,為什麼老是出口侮辱你,還老說你是廢物?”楚南再次問道。隱約中,他似乎是想透過蘇夢婷,來多瞭解一下方晴。
“方會長那是為了激勵我,才會說一些很難聽的話來刺激我。其實她是希望我能夠化悲憤為力量,漸漸改變一下我現在的柔弱個性。可我老是讓她失望。她這也許就叫做,恨鐵不成鋼吧!”
“”
聽完蘇夢婷這番話,楚南已是兩眼呆滯,半晌無語,深深自責的同時,他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出手傷了不該傷的人。
不過後悔已晚,想必此時那個男人婆,已經深切體會到了皮肉之苦了吧。不出意外的話,她現在已經躺在醫務室裡了!
人人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現在看來,就算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的
原來,那個男人婆也不是這麼的不可理喻,她也有好的一面,只不過她的表達方式,和別人不同罷了。
但不管怎麼樣,自己誤會了她,還出手傷了她,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無法再去改變!
一念及此,楚南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時候,蘇夢婷也跟著微微蹙起了眉頭,不解的看著楚南,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剛才方會長在擂臺上教我搏擊術呢?”
“噢,我剛才正巧路過那裡,偶爾見到的。”楚南表面平靜,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懊悔不已。此刻他很希望時光能夠倒流,如果可以,他絕不會出手傷了方晴。可惜,時光不會倒流,更不會為一個犯了錯的人而倒流半秒!
既然如此,也沒有別的辦法,就當是自己欠她的吧,所謂有情後補,希望自己能有機會還了這筆爛賬——
儘量拋開方晴的事情。
重新將目光鎖定在了蘇夢婷身上,楚南微微露笑,問道:“你口口聲聲說要變得強大,然後去保護你想要保護的東西。我倒是挺好奇,你究竟想要保護什麼東西?又是什麼東西,要靠你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孩去保護?”
蘇夢婷聞言沉默,一雙小拳頭使勁的握攏,緊緊抿著雙唇,表情漸漸變得黯然無光。她又何嘗不想找個人,訴說一下心中愁苦。因此,這一次她沒有迴避楚南的問題。
“我之所以想要變得強大,是不想家人在受到欺負!”蘇夢婷一雙小拳頭已是握的緊繃不已,指甲都近乎扎進了掌肉之中,她卻不覺得疼,相比之下,似乎她的心,則要更加的痛。
在楚南聽來,她這幾句話說的極是有力,但卻又是那麼的力不從心,彷彿保護家人就是她的理想,不過這個理想若想實現起來,對於她來說卻是很艱難。
“保護家人?你的家人遇到什麼麻煩了麼?”楚南不想管閒事,也不想過問別人的家事。然而此刻,他自覺蘇夢婷已經不是外人,她是自己的朋友,而且還是一個挺仗義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朋友有事情,又豈能不過問?
“我爸爸媽媽都是老實人,做著小本生意”蘇夢婷話剛一出口,便開始哽咽了起來,兩行熱淚,就像刻刀一般無情劃過她的臉頰,在她秀美而又黯然的臉蛋上留下兩道深深的水痕,看上去她是顯得那麼的可憐,又是那麼的無助!
“然後呢?”楚南面帶微笑,小聲的問道。他似乎是想利用自己的笑容,驅散蘇夢婷心裡的黑暗。
蘇夢婷一把拭去殘留在眼眶中的淚水,讓視線得以清晰,她直目望向了楚南的笑臉,或許只有凝視著這張溫柔的臉龐,她才會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也才會有勇氣倒出心中的苦水——
“我爺爺去世後,給爸爸留下了一間店面,於是爸爸就開了一家小餐館,和媽媽一起打理,生意一直都很不錯,這間餐館也是我們家的唯一產業。可是一年前來了一夥人,說要收保護費。我爸爸是個老實人,也知道那些人不好惹,所以每月都會按時交給他們一筆保護費,就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