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的袍子,看起來非常怪異。
“劉老弟,你怎麼連老母的話也不信呢?它是不可能弄錯的,這幾座山上的樹木都是它的子孫,它說去了陰山,那就肯定去了陰山。”蟒蛇精的一副大長臉看起來非常的慎人,那嘴角都到耳朵邊上了。
它穿著一身青袍,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讓人聽著很是不爽。
蝙蝠妖穿著一身黑色的毛大衣,它將翅膀變成了披風,輕手輕腳的從鍋裡拿出一大塊爛熟的豬肉來,背對著大家,餓死鬼似得狼吞虎嚥著。
蟒蛇精肚子也餓,可蟒蛇精不喜歡熟肉,它朝著羊的屍體走去。
事實上,這三大妖仙除了黑山老母,其它兩個都是吃貨,正宗的吃貨。
劉冠忠不需要看,神念一掃,便知吃貨在幹什麼。
他們的秉性,劉冠忠一清二楚,比它們自己還要了解它們。
三個妖仙之中,唯獨黑樹老怪不貪吃,但黑樹老怪卻是最陰險的一個,表面上看起來老實巴交很實在的一個妖仙,可骨子裡卻透著邪惡,透著壞水,如果聽他的話按照他的思路去辦事,到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他出賣,什麼也賺不到,讓它賺到莫大的好處。
所以,劉冠忠不得不懷疑黑樹老怪那番話的真實性。
劉冠忠遲遲沒有作出決斷,不好作出決斷,主要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白眉真人。
白眉真人過來之後,四處結交,到處亂跑,現在又出了這麼許多的事情,就讓劉冠忠不得不懷疑這是黑樹老怪佈下的一場大局,這場局就是要引自己去給陰山老妖拼命,然後讓他們漁翁得利。
夜風涼颼颼的吹著,劉冠忠感到陣陣寒意,心情也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多疑是劉冠忠的本性。
這一次,他的多疑,卻給陳水生爭取到了充足的逃跑時間。
地上的羊屍體已經不見了。
一大鍋爛熟的豬肉也被吃的見底了。
黑樹老怪一直在凝視著劉冠忠,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它彷彿是在和劉冠忠耗時間,看誰能夠耗的更久。
忽然,劉冠忠轉身朝著東南方走去。
黑樹老怪則在劉冠忠經過身邊的時候,不陰不陽的開了口:“兄弟們,吃飽了喝足了也該幹活了,四弟被人暗算,這事情我們可不能不管。”
劉冠忠猛一抬手,“不用麻煩幾位大哥了,今天小弟招待不周,日後小弟再行宴請幾位,我的父親被人害得魂飛魄散,這件事情是小弟家仇,小弟不想麻煩諸位,所以我要親手誅殺仇家,如果我不小心被殺,到那時諸位兄弟有心的話,再幫我報仇也不遲。”
“這,這怎麼能行呢?”黑樹老怪一臉真誠道:“老弟,你的父親就是我們的父親,這件事情我們如果不幫忙,那我們還對得起兄弟你嗎?不過,兄弟你的心情大哥我能理解。這樣吧,我們一起出手,抓住兇手,然後交給兄弟你來處置,這樣總沒話說了吧?”
“幾位,當真要幫忙?”劉冠忠眉頭一蹙,轉身看向蟒蛇精和蝙蝠妖。
蟒蛇精舔著大肚子,連連點頭,“幫忙,那是必須的。”
蝙蝠妖則甩了甩手上的油水,嘻嘻一笑道:“吃飽了喝足了,我現在就去打探”
“慢!”
劉冠忠一抬手,叫住了剛剛要飛走的蝙蝠妖,又深了口氣道:“幾位哥哥,我懷疑這件事情和陰山老妖有關,是他想要禍害我們,所以才派陳水生,白眉真人,還有毛八大他們三個人過來的。所以,我們最大的敵人應該是陰山老妖,至於白眉真人他們,我一個人足以滅殺他們。所以,如果幾位哥哥真心幫我的話,就請幾位哥哥去陰山走一趟如何?”
劉冠忠早就知道黑樹老怪會攪和進來,死皮賴臉的假裝幫忙。
所以,劉冠忠故意引大家開口,然後讓大家去對付陰山老妖,把難辦的事情推給大家。
如此一來,劉冠忠就可以把不利的形勢,轉為有利。
只要大家同意,並真的去了陰山,那事情反而會被理順。
但大家如果不願意去,或從中作梗,那劉冠忠就可以借這次機會攤牌,甚至和大家一刀兩斷,以後各走各路,不用再這麼虛虛掩掩,含糊不清了。
“要對付陰山老妖?”
蝙蝠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蟒蛇精一蹙眉,看向黑樹老怪,“大哥,怎麼辦?你做決定吧?”
黑樹老怪似乎早有準備,幾乎不加思索道:“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去找那老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