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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還記得今夕何夕不?”

電話那端一個女聲傳入聽筒,夏蘅渾身一震,真的是莫菲!

“柳延,還記得我在魔幻門前警告你的話嗎?你要是敢對不起曉曉,我廢了你!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會覺得這句話是嚇唬你的吧?”

“阿蘅,我當然知道你的個性。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我做不到面對曉曉時心裡頭想著另外一個人,我不是一個好丈夫,我很自私,莫菲現在比曉曉更需要我,我不能離開”

夏蘅沒等他說完就直接關了電話,讓她聽柳延和莫菲的風…流韻事,還不如當面給她一刀來得痛快。就算她再怎麼寬容,不報復,也絕對受不了害她的人在自己的耳邊逍遙快活。她不是菩薩,做不到對仇人慈悲為懷,也不是聖人,喜怒不形於色,她一心求佛,清淨度日,只是求一個心安理得,各安天涯。

夏蘅望著天上那輪玉盤,想到了慕澤宇在想念說的話,她看了看錶,已經接近十點鐘了,他還在等自己嗎?

踏著月光,快步趕到想念。遙遙望去,書屋的一角亮著昏暗的燈光,像極了《飄》中指引郝思嘉回家的煙火,而慕澤宇那個被放大的側影卻提醒著她歸於現實。

夏蘅站在書屋門口,看到慕澤宇正低頭看著一本書,他臉上的神情安然自若。慕澤宇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正撞上夏蘅既不忍又略帶薄責的眼神。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溫文爾雅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一直都在。”

“慕哥,你其實根本無須等我,你應該知道我的到來意味著什麼?”夏蘅搖了搖頭,最是傷心斷腸劍,劍劍皆因情絲繞。

慕澤宇沒有理會夏蘅,徑直來到她面前,拉著她走到書屋門外。牆邊居然靠著一輛腳踏車,夏蘅想起慕澤宇載著她到雲水邊的那個晚上,風輕輕吹送,絲絲入扣。可是現在,十一月的風已是冷如冰霜,再不是當初那麼吹面柔和的清風。

“走吧,我的好歌迷,我唱新歌給你聽!”慕澤宇笑容無邪,語氣誠懇,還一如初到書屋時那樣的不容人拒絕。夏蘅坐在車後座,慕澤宇高大的背影遮住她,她看著他寬厚卻略顯孤寂的背脊,有些微出神。她記憶裡的慕澤宇是那個十八歲青春飛揚的大男生,是那個為工作付出一切的敬業者,是那個為了妻子默默隱退的好丈夫,曾幾何時,他也變得如此脆弱,彷彿不堪一擊。

一路上,慕澤宇身上好聞的樹葉清新氣息縈繞在鼻尖,夏蘅覺得不能再讓好人傷心,而讓惡人享盡繁華!慕澤宇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以一種永恆存在的親切卻又永遠保持距離的方式來溫暖這個男人吧!她打定主意。

到了雲水,慕澤宇仍舊坐在上次那個長石凳上,他朝夏蘅示意,夏蘅沒有再刻意拒絕,安靜地坐在慕澤宇身邊。

想念,我敘述從前,你側頭傾聽,

安靜地說著隨風而去的荒涼;

雲水,我無聲言痛,你肩膀柔弱,

卻獨自撐起愛戀信仰的希望。

海水深深逐浪高,聲聲碎人肝腸,

你的吶喊穿越時光,來到我面前;

安娜西湖畔無緣,白衣凌波悠然,

我的思緒擾亂堅持,心波微盪漾。

該與不該,能或不能,緣分向來由天定;

愛與不愛,恨與不恨,焚香禱告任我行。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這一生,我身落塵埃,再難企及你回首的嫣然,

下一世,得見菩提時,只願如內外明澈的琉璃,

等一個世紀,再等下個輪迴,

轉山轉水轉佛塔,讓愛與真心遇見你。

《淨琉璃》低沉如梵音,卻又明淨如湖水深深入心,夏蘅在想念聽到一半就關掉的音樂此時由慕澤宇清唱出來,竟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怎麼樣?還滿意嗎?”慕澤宇唱完,轉過頭,急著尋求表揚,單純的還像當初那個被抄手燙住嘴的小孩。

“滿意!非常滿意!”夏蘅在普陀山所誦讀的《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也在歌詞中化用,這讓她覺得巧合,也感到神奇。

“我當時在布達拉宮,聽別人講到倉央嘉措的事蹟和詩詞,一時有感而發就信手塗鴉寫了這麼一首詞,沒想到被公司的人看到,直接譜曲做成了新歌。其實我最喜歡倉央的那句詩‘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