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熱的笑意,一把拉過琥珀,讓她即使不想,也不得不跟隨他的腳步。“可本王非要去看他。”
“你!”琥珀氣急了,卻是不擅長罵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是不敢洩露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只能擠出來一個字。
後面幾個侍衛,有的年輕熱血的,畢竟對軒轅睿也有忠心,暗暗蠢蠢欲動,不過他還來不及走近幾步,南烈羲驀地冷眸一瞥,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底。“你們可千萬不要來攔本王,要是無心之間斷了你們的手腳,到時候後悔的可是你們。”
那個衝動的侍衛,板著臉,侍衛頭子一個眼神丟過去,不讓他魯莽。
南烈羲見狀,眼神有些得意,又有些邪氣,俊顏覆上一抹詭譎至極的笑,顯得自負滿滿。“以前睿王爺也曾經私闖韓王府,這一回,本王不過是來探病,之前並無告知,即便於理不合,但也算是本王跟睿王爺兩訖了。但你們要是再幹涉,這事情鬧大了,就難看了,你們幾個先掂量掂量,有沒有負全責的資格。”
他提醒他們,別自不量力,他當今的身份,不是他們可以阻攔的。
“王爺,至少讓小的在前面領路,先行通報主子一聲。”侍衛頭子陪著笑,見南烈羲眼神算是讓步,他手一揮,讓這些手下散開,獨自在前面開路。
“還不走?愣著幹嘛?”
南烈羲就在這短暫的沉默之中,拉緊她的手,滿是不耐地丟下這一句話,琥珀奈他不得,手腕像是要斷了,只能跟隨著他,走向軒轅睿的庭院。
一名纖細的藍衣女子,正在丫鬟的陪伴下,從廚房離開,手裡端著午膳,走向那個房間,腳步看起來有些倉促,也顧不得體態盈盈了。
那個清麗的年輕女子,正是睿王妃,她聽到庭院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正在詫異這個時間怎麼會有過來,王府的下人知道王爺才剛剛回來,不該前來打擾才是。
她有些詫異,驀地抬起小臉,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到來者居然是韓王,還有那個少女,她的眼神猝然變得深不可測。
侍衛頭子皺著眉頭,跟王妃行了禮,便急著走入房間,去請示主子了。
睿王妃看起來神色有幾分疲憊和清愁,臉色難看,冷冷說了句:“你們怎麼會來?”
南烈羲聞言,低喝一聲,完全不吃那一套,“你們?看來睿王妃,也沒有傳聞中的知書達理啊,本王在你眼裡,就可以這麼指名道姓,不懂規矩?”
沒想過韓王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她在他口中,彷彿就是身份低微卑賤的下人一般冷嘲熱諷,她暗暗忍耐,目光透過南烈羲,落在他身後的少女身上,眼神更是複雜起來。
短暫沉默之後,睿王妃只能壓下胸口源源不斷的情緒,給南烈羲福了個身子,算是招呼,南烈羲冷哼一聲,態度卻散漫地讓人憤怒。
“王爺說不想見任何人,韓王不如先回府——”睿王妃頓了頓,神色自如,還是說的義正言辭,不知為何,她不想要那個少女,在這個時候探望自己的夫君,一點也不想。
琥珀也覺得,如今來睿王府,實在太過明顯,韓王難道不怕明日又鬧的滿城風雨麼?她皺著眉頭,覺得兩難。
南烈羲聞言,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般低聲長笑,笑聲一收,眼底之內沒有任何的溫度,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一般駭人。他的語氣尖銳鋒利,光是聽,已然讓人坐立難安了。“睿王妃,你似乎是有什麼錯覺吧,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本王?本王既然費心機來了,你說不見,本王就摸摸鼻子灰溜溜離開嗎?”
睿王妃的面色,更加難堪,這回,有些啞口難言。別說她一介女流,這朝廷之上多少真男人,也要敗在南烈羲的手下?就算皇帝,還不是對韓王百般忍讓?!
她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便擠出一道和善端麗笑容,輕聲詢問:“韓王真的是來探病的嗎?”
“當然,本王說的話,你要懷疑?”南烈羲挑眉,說話的瞬間,卻是拉過琥珀,不讓她繼續逃避。
琥珀直直望著睿王妃,面無表情,雖然睿王妃看她的眼神有些敷衍的友善,但她相信自己此刻的臉色,也絕對稱不上好看。她默默環顧周圍,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最後也是一無所有的逃離,可謂是個傷心地,如今一看,似乎沒多少改變。
睿王妃繼續笑著周旋,即便內心有多少膽顫,也還是維持臉上笑容,說的異常平靜。“我看韓王,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不見半點探病的誠意。”
“喔?睿王妃還真是精明,原來是看本王沒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