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袖一揮,俊顏之上只剩下冷若冰霜,玄尚義的古怪是王朝盡知,他何必太過在意?
“韓王,您請進殿,娘娘已經在等韓王了。”
公公一看到韓王,即刻趕了過來,滿面堆笑。
南烈羲緊繃著下顎,跟著帶路的公公走入殿堂,眼眸之內,毫無一分情緒。
半個時辰之後,南烈羲走出殿堂,身後的宮女匆匆跟上來,笑著說道。
“王爺,娘娘說留你一起用些早膳點心,都是御膳房廚子做的”
“不必了。”南烈羲一臉冷漠。
“是。”宮女全然不敢再說一個字,停在原地。
“給本王每種樣式的都帶些。”南烈羲驀地轉過頭來,冷冷淡淡說了句。
“好,王爺。”宮女緊忙走回去,打點了一個食盒,親自送到南烈羲的手邊。
“爺,這些是什麼?倒是香的很——”齊柬看著南烈羲手中提著的小巧食盒,有了好奇。
“齊柬,你將這些糕點送回府。”南烈羲面無表情,將食盒遞給齊柬,徑自坐入馬車。
“好,我會交給王妃的。”這些小食糕點,想來也只是女兒家的口味,主子從宮內帶出來,目的是在太明顯。
“那爺呢?不回府?”齊柬的聲音,隔絕在馬車之外。
“去一趟東城門。”
這一句話,宛若冬日的寒氣,從南烈羲的口中吐出來,一層氤氳,漸漸散開了。
齊柬望著那漸漸遠走的馬車,皺起眉頭來,主子去東城門所為何事?!他可不記得,城門看守的小事,也需要主子來操心啊。
。
172 心的隔閡
“王妃,今日難得聽到你撫琴,看來王妃興致很好。”
玉兒端著燕窩來到房內,從遠處就聽到那悠遠的琴聲,她不自覺在長廊曾經停下腳步來細細傾聽,沒想到推門而入看到坐在圓臺是琥珀,那一雙纖纖素手,輕輕撥動琴絃,這首曲子聽來好像是江南小調,曲折動聽。
伺候王妃也不算短的時日,但不曾見過王妃撫琴過,玉兒又候在一旁聽了許久,直到琥珀彈完這一段曲子,她才將琴移走,將燕窩端了上來。
“玉兒,去開門吧。”
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叩門聲,琥珀睇著玉兒,淡淡說了句。
並非是興致好才撫琴,只是因為心煩意亂才撫琴,在這首曲子之內理清心緒,琥珀回過頭去,門口傳來齊柬的聲音。
“王妃,王爺給你帶了一些宮裡頭的點心。”
琥珀起身,默默走到門口,眼看著玉兒從齊柬手裡取過來一個精緻的食盒,開啟盒子來一看,是五彩各色的點心,有酥餅,還有軟糕,還有奶凍,芬芳迎面撲來,全部灌入心扉之中。
“王爺今天還回來用午膳嗎?”玉兒朝著齊柬問了句。
“爺去了東城門,何時回府倒是不曾交代。”齊柬低下頭,說完這一句,也就行了禮,走開了。“那麼,齊柬先行告退。”
“玉兒去拿個碟子,將糕點放整齊。”
玉兒沒有察覺琥珀面容上的異樣,歡歡喜喜地放下手中的食盒,走到一旁長臺上,將整個食盒中的糕點,盛滿了兩個碟子,端到內室中的碎玉圓桌上,轉過頭去,才發現門口的那個女子,已然不見蹤影。
“王妃?”
玉兒瞥了一眼桌上絲毫未動的燕窩盅,驟然面色一變,追了出去。
唯獨看到庭院之中那個疾步走遠的女子倩影,根本就聽不到自己的呼喊,玉兒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曾繼續跟隨。
王爺對王妃格外寬待,無論王妃出府,下人都不得詢問,如果王妃不願,更不能跟隨,也就是說,王妃出入都是自由的,她儼然已經是王府的另一個主子。
東城門。
南烈羲怎麼會突然去了東城門?
而且,前兩日也根本沒有與自己談及這裡,若不是今天齊柬不經意說出口,她還要被矇在鼓裡——眼眸一滅,琥珀握了握拳頭,吩咐門僕去馬房牽了一匹馬,也不顧身上穿著的是上等的絲綢長裙,躍上馬背,揮了揮手中的馬鞭,疾馳而去。
城門之下,來往之人絡繹不絕,不少路人,馬車,推車,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她抬起眼眸來,驀地整個人,僵硬如鐵。
站在城門上的那些男人,除了當值的幾個身著甲冑持著長矛的侍衛之外,最中央的那個男人,一身墨藍色朝服還未換下,眉宇之間盡是幽沉,雖然如今已經接近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