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那裡的動向,但願我們趕去還來得及阻止。”
若是人一進了白壁關,面對數萬的兵馬,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人出來了。
一行幾人連夜趕到了白玉關,拿著那太醫的畫像尋問才知,人早在昨天便已經出了白玉關了,一時間鳳婧衣望著遠處的白壁關,萬念俱成灰。
她終究,還是來晚了。
——
一會兒還有三千,記得來看,鳳景是生是死。
☆、互算生死5(四更)
大雪紛飛,鳳婧衣站在雪地裡已經許久,仿若已經凝成了一座雕塑。
她設想了無數種方式,可是根本就沒有可能將數萬兵馬之中的鳳景再救出來的方法,即便她可以去拼死一搏,也不能拉上隱月樓上下這麼多人跟著她送死。
真的真的是已經走到絕路了嗎?
青湮和沐煙在一旁站著,想要說些什麼相勸,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現在怎麼辦?那鬼皇帝還殺不殺了?”沐煙問道崢。
“沐煙。”青湮低聲斥道,那個人現在需要的是安靜。
鳳婧衣斂了斂目,轉過身來,“公子宸她們還有多久能到?”
這個時候,不是她傷心彷徨的時候,既然沒路,便殺出一條血路來客。
“今天晚上應該能趕到。”青湮道。
“好。”鳳婧衣抿了抿唇,眼底緩緩升起狠絕的寒意,“計劃要變一變了。”
“你打算怎麼辦?”青湮平靜地問道。
鳳婧衣望了望白壁關,幽幽說道,“我們想進那裡去救人是不可能的事,但要對付他總還有辦法”
沐煙一聽立即來了精神,這是終於要動手了嗎?
“不能進白壁關救人,我們可以拿他的命去換鳳景回來!”鳳婧衣道。
沐煙皺了皺眉,道,“是要活捉,不殺了?”
“盡力活捉,若是活捉不成,那便非殺不可。”鳳婧衣一字一句如刀鋒般寒銳,帶著斷金碎玉一般的力量。
青湮沉默著沒有說話,可是要殺了那個人尚且艱難不已,活捉便更是難如登天了。
一行人返回白玉關來,準備等到公子宸來了,再製定計劃安排,幾人剛進來青湮便低聲道,“有人在跟著我們。”
“別回頭,往那邊走。”鳳婧衣冷靜地說道。
三人頭也不回地拐進了小巷子裡,一路盯著他們的人也跟了進來,還沒走兩步,寒光冽冽地刀便已經架上了他的脖子。
“這麼點伎倆就想跟蹤人,丟不丟人?”沐煙舉著刀冷笑道。
“小的不是要跟蹤你們,小的是見幾位丟了東西,特地給你們送過來的。”那人戰戰戰兢兢地回道。
這到底是派給了他一個什麼樣的差使啊,只讓他來送東西,怎麼沒告訴他,這是一不小心都玩完小命的活。
“拿出來!”沐煙喝道。
那人抖著手從袖子裡摸索了半天,將袖中的一枚玉佩拿了出來,“這不是你們掉的嗎?”
鳳婧衣掃了一眼,目光倏地一震,一把拿了過去,“這是小景的玉佩。”
這是鳳景登基那年,她特地請宮中玉匠雕制的,樣式都是她親自設計的,當世不會再有第二塊。
“說,你從哪裡拿來的?”沐煙逼問道。
這既是鳳景的東西,自然就不會是從她們這裡掉的,這個人說話大有問題。
“我家主子說,這若要是你們的東西,就跟我走一趟。”那人低眉望了望架在脖子上的刀,又望了望凶神惡煞一般的沐煙,而後朝著鳳婧衣說道。
雖然是三個人,但看來作主的是那一個。
“沐煙,放開他。”鳳婧衣道。
這個玉佩既然在這裡,就說明鳳景也在這個人的主子那裡。
青湮卻在這時候,拉了拉她,低聲道,“小心為上。”
鳳婧衣抿了抿唇,知道擔心她一時心急失了冷靜,若這是夏候徹又設的一個圈套,她們三個豈不是就自投羅網了。
“我家主子還說,前些日從你們的朋友那裡借了幅畫,你們去了正好給她帶回去。”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說道。
“是楚王。”沐煙一聽,立即道。
此事公子宸跟她說過,她去見楚王留了一幅畫,夏候淵說留下考慮,果然是也來了北漢了。
鳳婧衣繃緊的神經一下鬆了些,握緊了手中的玉佩,道,“方才多有得罪,請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