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宸抽回手,沉聲道,“先走吧。”
淳于越見他自己不願提,便也懶得再問,只是道,“白笑離和九幽他們都去了,相信夏侯徹他們也快來了。”
“我們要想辦法讓他們進城才行。”公子宸道。
而且,還要提醒他們要小心鳳婧衣的突襲。
畢竟,他們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夏侯淵也不是冥衣他們,反而是他們一心要救的人。
“你真沒問題?”淳于越瞅著她道。
雖然他並不喜歡跟他和鳳婧衣兩個人打交道,但現在總是一條船上的人,也不能不管她們的死活。
這一個比一個不要命,真不知道那些看上她們的男人,都怎麼想的。
“先找地方落腳,想想怎麼幫他們進城吧。”公子宸對他的問話避而不談。
淳于越見她還是不願說,便也不再打聽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還以為,像你這樣都長成了半個男人的,一輩了都是孤獨終老的命呢。”
“你才是孤獨終老的命。”公子宸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兩人回了暫時的落腳點,計劃著等夏侯徹他們來雪域城的時候,他們如何以最快的辦法給他們放下吊橋,而不被夏侯淵所發現。
出於道義,淳于越還是好心地給她送了一碗藥過去。
他們潛入冥衣樓偷骨笛計劃失敗,已經無法再去下手第二回了,夏侯淵知道了也會有所提防,只能寄希望於夏侯徹他們能儘快趕到雪域城來。
否則,他們兩個在這城裡也不可能一直藏下去。
另一邊,冥衣得知了女神龍到達第四道關口的訊息,便一刻也坐不住地趕過去了,可是詢問後才知,七殺根本沒有與對方交上手。
九幽一直沉默地跟著她,他已經感覺到跟在後方的人,可是對方一直沒有現身,他便也沒有說破。
天明之時,夏侯徹一行人也準備著再一次的殊死搏擊鬥,可是面對那樣強悍的對手,誰都有些心裡打鼓。
青湮率先看到第四道關口之上,與七殺一同站著的戴著黃金面具的人,有些沉重地說道,“冥衣也來了。”
一個七殺已經將他們死死攔在這裡,再加上一個用毒高手的冥衣,他們還能不能活著到達雪域城都是個問題了。
現在也不知道師傅和九幽有沒有趕過來,若是沒有他們相助,他們一行人都會喪命在這裡,這是完全可以想見的結果。
沐煙打著呵欠抬頭看了看,對冥衣的面具品評道,“那面具雕得還不如公子宸那一個呢。”
“師叔,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青湮瞥了她一眼道。
“本來就是不如她那一個嘛。”沐煙堅持己見道。
可是,這麼兩人大人物,她是真的有點怕的,畢竟已經領教過七殺的本事,如今再來一個長老級別的,他們肯定是有些吃不消的。
從拜入青城山門下,她從未像此刻想念他那師傅能快點出現啊。
“現在怎麼辦?”
青湮望了望夏侯徹,又望了望蕭昱問道。
明顯的,他們勝算更小了,再交手明顯都是去送死的。
“沒時間了。”夏侯徹道。
他總有點不安的感覺,在這裡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青湮沉默地擰了擰眉,淳于越讓雪鷹傳回信說已經設法讓九幽和白笑離來了,雖然並沒有說城內是何情況,但她隱隱感覺只怕是出了事了。
夏侯徹和蕭昱兩人打馬先行上去了,青湮幾人相互望了望,隨後跟了上去。
冥衣打量著關外的一行人,並未看到有女神龍的蹤跡,於是沉聲下令道,“把他們都殺了,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你冷血無情,還是一如當年。”九幽站在不遠處,沉聲說道,“你想幹什麼,我不管,但你若想殺她,也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
冥衣知道瞞不過他,便坦然道,“就憑你?當年就是不是我們對手,你以為你現在可以?”
“當年是當年,如今可說不定了。”九幽冷然一笑道。
“莫說是你,就算龍玄冰來了,你們又有多大勝算?”冥衣冷笑嘲弄道。
話音一落,不知何處發出聲音,“一別多年,你目中無人的樣子,還和當年一樣惹人厭。”
冥衣一聽聲音頓時怒上心頭,憤然道,“龍玄冰,既然來了,就給我出來。”
比之憤怒的她,九幽顯得有些緊張,緊張得臉上都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