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要炸碎冰湖,也需要時間,現在帶兵殺回去,應該還來得及。
夏侯徹贊同地點了點頭,只是現在甘州的兵馬有限,其它調來的兵馬還在來的路上,可是現在也唯有他說的辦法了。
“我去。”沐煙說道。
她最近早就手癢了,這樣的時候怎麼能不去活動活動。
青湮也跟著站出來道,“我和沐煙一起帶兵去,你們隨後過來就是。”
他們還需要調兵遣將,不可能就為了那麼一個關口,就讓他們親自出馬。
夏侯徹點了點頭,朝一旁的副將使了個眼色,“你帶她們下去安排。”
沐煙一聽興奮地摩拳擦掌,跟著出去了。
夏侯徹凝視著地圖好一陣,又下令道,“傳旨容弈,要他連夜到甘州來。”
邊上一名將領一聽,上前道,“皇上,鳳陽那邊”
鳳陽與大夏與南唐的重要關卡,南唐皇帝最近一直圖謀出兵,以報當年亡國之恨,但因為有關容軍師在那裡,他也不敢冒然出手。
若是這個時候容大人來了甘州,他若趁機出兵,那裡可就要生出大亂子了。
蕭昱也知道那人說的是何意思,道,“此事不必擔心,朕隨後便修書於他。”
鳳景若知道她現在被困在雪域城,定然也會過來相助救人。
論及關心她的生死,他並不比他們差。
那將領卻還是執意看著夏侯徹,勸道,“皇上”
夏侯徹面色無波地下令道,“去吧。”
他自己知道,心急之下自己必然可能做出失策之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需要容弈那樣冷靜而心思敏銳的人相助。
其它的事都安排好了,他繼續向蕭昱講述著通往雪域城的重重關卡,以及雪域城內的情況。
雖然自己也不想與這個人一起聯手,可是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僅憑他自己也是很難有把握將人救出來的,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勝算。
雪域城內,鳳婧衣已經被關進七殺堂三天了,一個戴著斗笠的黑衣人抱劍站在門外,除卻吃飯或偶爾有事走開的時候,他都是那樣一動不動地跟個石雕一樣的站在那裡。
她所在的屋子裡,安靜得只有她自己呼吸的聲音。
她有嘗試過向七殺說話,但那個人根本就像個石頭人一樣,根本聽不進別人說的話,想來這世上除了冥衣的話,他是誰說的也聽不進去的。
於是,她便放棄了跟他交流。
直到,第三天傅錦凰的到來,打破了這裡詭異的寂靜。
鳳婧衣對於她的到來,一點也不訝異,她很瞭解她的稟性,知道她成了階下囚,她一定會來看看,從而愉悅一下自己的心情。
“鳳婧衣,想當年,你在宮裡何等的得意,怎麼也有今天了。”傅錦凰站在門口,嘲諷地笑道。
鳳婧衣靜坐在那裡,抬眼瞟了她一眼,還以顏色道,“當年皇貴妃在宮裡不也是寵冠六宮,怎麼如今也落到流離失所的地步了。”
若非有冥王教的插手,她以為她今天還能活著站在這裡跟她說話嗎?
傅錦凰眸光一寒,舉步進門道,“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事到如今,她若還想不到當年傅家的事她搞得鬼,她可就真的白活了。
“難道你今天是來謝我的?”鳳婧衣笑問道。
“我是該好好謝謝你,若不是當年我儘早離開了大夏,今日又怎麼能看到你這般下場呢。”傅錦凰冷笑道。
“那你慢慢看吧。”鳳婧衣說罷,閉上眼睛,懶得再跟她廢話了。
她知道這個人恨她恨得要死,但起碼現在她還沒有那個權力和本事來取她的性命,不過是來看看笑話罷了。
傅錦凰站在她的對面,看著一派閒自在在地坐著的人,目光陰冷如毒蛇一般,“鳳婧衣,你別得意,你現在是死不了,可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鳳婧衣眼也未抬道。
“今天,不過是來給你打個招呼,你等著吧。”傅錦凰說罷,轉身離開了。
鳳婧衣聽到腳步聲出門,抬眼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地生出一陣寒意。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這個人帶給她的感覺,總是不怎麼好啊。
傅錦凰從七殺堂離開,直接回了冥衣樓。
冥衣正在珠簾之後靜靜打坐,聽到進來的腳步聲,道,“去哪兒?”
“七殺堂,去看了看北漢皇后。”傅錦凰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