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下午玩得累了,用完晚膳,兩個小傢伙就是滿臉睏意,沒多久功夫便都睡了。
鳳婧衣將兩人都安頓好了才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榻上的人聽到聲音卻垮著臉不願搭理她,還在為她瞞著手傷的事兒生氣。
“這麼點兒小事兒,你還真生氣了?”
這樣的小傷小疼的跟他說,她有那麼嬌弱嗎?
夏侯徹瞪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好了,我錯了,下次一定跟你說。”鳳婧衣耐著性子哄道。
多大的人了,有時候還跟他兒子一個德行。
夏侯徹拉著她的手,瞧著手上的疤痕嘆了嘆氣,“你再有一點傷一點痛,朕都害怕。”
她這雙手不能再出問題了,他更不希望她在他的身邊,還要獨自忍受。
鳳婧衣上榻窩在他懷裡靠著,柔聲問道,“最近前朝的事兒很忙嗎?”
“原泓天天吵著要辭官,事情全丟給朕了,自然會多一些。”夏侯徹道。
他也知道他最近在鬧什麼么蛾子,他也到了該成家立室的年
紀,便也由了他去。
鳳婧衣一想到今天撞上沐煙他們的場景,不好覺著好笑,實在沒料到他兩個會湊到一塊兒了。
夏侯徹低頭吻了吻她額頭,低語道,“傅家和冥王教的事兒查得差不多了,估計過兩個月,朕要出京去會會他們。”
雖然他也不想扔下她和孩子在宮裡,可這夥子麻煩,他非要自己親自收拾乾淨了不可,以免留下禍患。
傅錦凰跟她恩怨糾葛,若再讓她逃了,將來指不定暗中又使什麼詭計。
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了,他可不想以後還得費心思防著她。
“要去多久?”鳳婧衣仰頭望了望他問道。
“一兩個月吧。”夏侯徹道。
“嗯。”她點了點頭,心情卻有些悶悶的。
回京一個多月了,本以為頻繁的親密該懷上了的,前幾日月事又來了,難免有些失望。
她也知道自己身體不易有孕,而且已經二十九了,所以才這般急著想要一個女兒,畢竟若再耽誤下去,更不容易有孕了。
夏侯徹看著摺子,半晌沒聽到她出聲,低眉瞅了一眼,“怎麼了?捨不得朕走?”
“嗯。”她應了應聲道。
夏侯徹低笑,低頭吻了吻她,道,“傅家這夥人奸滑,交給誰朕都不放心,非得去親自把他們收拾乾淨了,省得以後再費心。”
主要還是想著傅錦凰跟她之間那番恩怨,之前幾番她和孩子都被她給算計了,這筆帳說什麼他也得討回來。
“你介時小心著點兒。”鳳婧衣溫聲道。
雖然他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但總歸還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夏侯徹合上摺子,直接將她抱起下了榻,鞋也懶得穿了,赤著腳往內室走去。
“你”話沒說話,便已經被他扔上了床。
夏侯徹一邊壓上來,一邊咕噥道,“為了咱們的女兒,得多努力努力。”
兩個臭小子白天粘著她不放,他連身都近不了,也只有等著他們睡了消停了,才有親近的機會。
“咱們要是生不了女兒怎麼辦?”鳳婧衣有些鬱悶的擔憂的道。
“小看朕?”夏侯徹挑眉道。
“你想哪兒去了?”鳳婧衣臉色頓緋紅嗔道。
她現在這個年紀,在這裡也早過了生育的最佳時候了,若是沒那福份再有女兒,難免心中遺憾。
然而,很快的便也被他帶著,無暇再去胡思亂想了。
——
兩個月後,夏侯徹安頓好了朝中事務,帶兵出京圍剿冥王教一干餘孽了。
雖然前線事忙,但隔幾天也都會寫了信差人送回宮,一開始只寫給她了,兩個小傢伙問了說沒給他們寫,氣鼓鼓地說父皇不要他們了。
她回了信了過去,之後每次送回來的信都是三封了,寫給兩個孩子的也只是簡短的幾句話,寫得都是他們勉強能認得的字,這才把他們給哄好了。
他這一走便是兩個月,信中卻甚少提及戰況,不過從送回京的軍報可知,大夏一直連戰連勝,逼得冥王教餘孽無路可退。
兩個月後,夏侯徹信中說了回京的日子,她帶了兩個孩子到了虎牙關附近等著接人。
因著到了夏季,擔心兩個孩子會中暑,便尋了林子裡的一座茶竂坐著等,兩個小傢伙在樹蔭下抓蛐蛐兒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