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沁芳小心將信收起道。
“記住要小心宮裡的眼睛。”鳳婧衣認真叮囑道。
“奴婢知道。”沁芳笑著道。
這樣重要的東西,一不小心洩露出去就是人命關天的事,她自然得倍加小心。
鳳婧衣點了點頭,起身道,“吃的準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奴婢這就讓人去拿。”沁芳道。
鳳婧衣理了理儀容,等著宮人準備好了東西,方才帶著前往書房。
孫平見著是她過來,連忙迎出來道,“鈺妃娘娘怎麼過來了?”
“皇上方才還未用午膳呢,本宮讓人準備了些送過來。”鳳婧衣淡笑道。
“娘娘有心了。”孫平說著,領著她便往進走,“娘娘自己進去吧,奴才便不進去通報了。”
皇上準她自由出入皇極殿,再說皇上剛見完兵部幾個大臣,這會兒還在火頭上呢,他進去定然也沒什麼好臉色,不過對著鈺嬪娘娘,皇上想氣怕也是氣不起來的。
鳳婧衣微微頷首,道,“你也跟著忙了一早上,這會兒去用午膳吧,我走的時候再差人叫你過來。”
孫平聞言笑著躬身道,“謝鈺妃娘娘,奴才先告退了。”
他們這些伺候聖駕的,說起來在宮裡是最風光的,可是伴君如伴虎,皇上動怒的時候一不小心,輕則一頓板子,重則人頭都不保,皇上有事吃不了,睡不了,他們這些奴才就更要跟著受罪了。
書房內,一片沉寂。
夏候徹掃了一眼手中的摺子,煩燥地合起扔了出去,一手捏了捏眉心聽到有人進來不由怒聲斥道,“說了”
一抬眼看到進門的人,語氣不自覺軟了幾分,“你怎麼過來了?”
鳳婧衣領著沁芳進門看到扔到地上的摺子,走近便躬身撿了起來。
“行了,你別動了。”夏候徹快步繞過長長的書案,一把將她扶了起來。
鳳婧衣將手中的摺子遞給她,說道,“你剛才也沒吃什麼東西,我讓沁芳重新做了幾道。”
說著,讓沁芳將帶來的膳食一一擺上了桌。
夏候徹跟著她到桌邊坐下,原本沒什麼胃口,可她已經送到這裡來了,他又不好拂了她一片好意。
鳳婧衣一邊斟茶,一邊問道,“彭城的事,很棘手?”
“朕到底是低估了他們。”夏候徹擰眉說著,一語不發地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茶盞。
他沒有想到,南唐長公主竟然能讓南唐小皇帝死裡逃生了,還讓他成為今日的心腹大患。
更沒有想到,南唐在投降大夏之時,會以那樣快的速度暗藏了那麼多的舊部兵馬。
果然,南唐投降大夏根本就是那南唐長公主眼見大勢以去保留實力的計謀,她知道當時與大夏硬碰硬是什麼局面,所以才開城投降。
可是,暗中卻一步一步謀劃著,從大夏手裡奪回故土。
鳳婧衣抿唇淡笑,沉默不語。
夏候徹望了望她,問道,“你是認得南唐小皇帝的,可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鳳婧衣笑了笑,道,“已經多年不見了,他現在怎麼樣臣妾也不甚清楚,不過當初只是個喜歡玩鬧的孩子罷了,想來也是得知南唐長公主遇害,才這般起兵想要為親人報仇吧。”
她神色平靜地說道。
夏候徹薄唇微抿,一聲不響地用著膳,沒有再說話。
“彭城的守軍也都是驍勇善戰的,這一戰敗得這麼快,難免有些蹊蹺。”鳳婧衣試著說道。
夏候徹斂目嘆了嘆氣,道,“沒有內鬼,自然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內鬼?”鳳婧衣問道。
“方湛上奏的摺子中已經說了,傅啟玉曾暗中與一些神秘的人秘密見面,其中似乎有北漢的人,如今已經將他押解回京了。”夏候徹道。
“傅大人身為監軍,這樣通敵的罪名”鳳婧衣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大夏在彭城兵敗,這個罪名必須要落在傅啟玉身上,否則讓夏候徹的人察覺到是因為南唐有安排接應的人,那麼他們便會開始提防。
所以,只能讓他們以為是傅啟玉通知洩露軍情,致使彭城落敗。
“這個老狐狸,盛京接連出事,他肯定是知道隱月樓的事情敗露了,所以想要另尋棲身之地,離開大夏。”夏候徹道。
傅啟玉自己清楚,他回了盛京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怕是想趁著這樣的機會逃離大夏。
可是,他將也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