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迎面傳來馬蹄之聲,她慌忙到隱蔽處躲了起來,只聽到有人在道,“主子,你慢點。”
鳳婧衣識得,這聲音是那日進門向戚玉稟報的下屬,看來是戚玉回來了。
她微微探頭看了看,耐何對方行進太快,快馬加鞭的人影一閃而過,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麼,心口猛然一跳。
待到馬蹄聲漸遠,她現身朝別苑的方向望了望,依稀只看到夜色中策馬飛馳而去的幾個人,卻是怎麼也看不清自己那救命恩人的樣子。
只是莫名地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與自己擦肩而過了
☆、會合隱月樓
雖已初春,夜風依舊寒涼刺骨,鳳婧衣一手拈著潔白如玉的白玉蘭,一邊拄著柺杖在夜色中踽踽獨行遠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南唐去,可是自己眼下並不方便行動,只得先在城中落腳通知隱月樓的人過來再作打算。
她之所以這般費盡心機想要奪回南唐,不僅因為那是她和許多人賴以生存的家園,更重要的是那是上官邑斷送性命保衛過的南唐,那是他們成長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她不能眼看著它被大夏的鐵蹄所踐踏。
許是因為這個如他一般溫柔寬和的戚玉,許是那一曲勾起往事的琴音,最近她總是想起南唐的許多事
可是,這世間只有那麼一個上官邑,戚玉再好也不可能成為他轢。
這也是她要提前離開,不想再與戚玉多做糾纏的原因。
夜色中七拐八繞,終於尋到了隱月樓名下的客棧,向掌櫃的對了暗語表明身份,便立即被請進了內室商議。
“主上怎麼會失蹤這麼久?”客棧掌櫃問道趑。
“出了些意外,不方便與你們聯絡,你儘快替我通知公子宸吧。”鳳婧衣淡笑道。
“我稍後就去,只是現在大夏兵馬還在四處尋找主上行蹤,只怕你最近也不方便露面。”
鳳婧衣點了點頭,道,“我準備在這裡暫時落腳,等她們來了再說。
“我也正有此意。”掌櫃說著,吩咐了人去給她準備住處。
鳳婧衣跟著他一邊往後園去,一邊問道,“公子宸大約多久能趕過來?”
雖然自己行事小心,但大夏兵馬還在四處尋人,實在不怎麼安全。
“我這裡通知訊息到盛京,她們再趕過來,也得兩三天。”客棧掌櫃回道。
“嗯。”鳳婧衣抿唇應道。
如今也不知宮裡是何情形了,看來也只能等公子宸她們來了才有訊息。
與此同時,她不辭而行的別苑裡,主人已經風塵僕僕而歸。
戚玉連衣服都沒換,下了馬便直接奔她之前居住的庭院,屋中卻除了打掃的侍女再無一人。
“人呢?”
侍女慌忙停下手頭的事,回道,“風姑娘說讓奴婢替她謝謝主子,把這封信交給你。”
戚玉接過信迅速地掃了一眼,一向溫和的面色有些沉冷,“我問你人呢?”
侍女嚇得腿一軟跪了下去,道,“風姑娘已經走了,還不到一個時辰。”
戚玉一把攥住手中的書信,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重重一拳捶在桌上,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等到他回來。
他就是料到她會如此,沒想到回來還是晚了一步。
不到一個時辰,應該還在城裡,這麼一想他立即轉身準備出去尋人。
“主子,你這是要去幹什麼?”灰衣男子快步跟上他問道。
他這是要去找那個大夏皇帝的寵妃鈺嬪嗎?
現下城中大夏的兵馬都在尋人,他們再出去打聽,若是洩露了身份,豈不是會招至殺身之禍。
戚玉目光寒涼地扭頭,“到底誰是主子,我要做什麼事還得經過你同意?”
“屬下並無此意,只是主子若是要去尋人,屬下便不能放你出去。”灰衣男子說著,一閃身攔住了去路。
“你以為你攔得住?”戚玉沉聲道。
灰衣男子單膝跪地攔在門口,鄭重說道,“屬下知道攔不住主子,可是卻也斷斷不能讓你去找那個大夏皇帝的妃嬪,你已經救過她,她已經走了,至此為止就好,再跟她扯上關係,主子你就會有殺身之禍的。”
其實,他真的不懂這個人此行來大夏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他說有要事,可是來了大夏除了救了那個大夏皇帝的寵妃鈺嬪,一天一天守在這裡照顧他,他根本沒有去做過其它的事。
“讓開!”戚玉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