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鳳景哭著追了出去,卻看到她一步也不願多留地離開了。
他追出宮門之時,她已經上了馬揚長而去,頭也不回。
鳳景孤身站在金碧輝煌的宮門下,怔怔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這麼多年不管發生了什麼,阿姐從來沒有真正生過他的氣,也從來沒有真正將他棄之不顧。
這一次,她卻是這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只是想,所有的一切都回到當初的模樣,為什麼一切卻總是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著。
皇姐和蕭大哥越來越遠了,和他也越來越遠了,到底變了的是他們,還是她。
鳳婧衣快馬直接奔出了金陵城,雖是說出了那般絕情的話,她卻依舊忍不住地湧心落淚,為那無辜死去的孩子,為鳳景這般可怕的改變。
墨嫣追上她,勒馬停下問道,“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鳳婧衣搖了搖頭,道,“我想先回豐都。”
她想見瑞瑞,其實離開不過數天的功夫,她卻感覺自己已經離開他好久好久了。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麻,需要點時間理出頭緒,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是我的疏忽,如果早發現了傅家人在南唐境內,也許就”墨嫣自責地說道。
明明之前她就已經來信一再叮囑她要注意冥王教人的動靜,可她竟然連傅錦凰藏在金陵都不曾發現,才釀出這樣大的禍事。
“算了,都過去了,你先繼續留在南唐吧,以防他們再有別的目的,有什麼事直接讓人向我和公子宸彙報吧,鳳景太年輕氣盛,有事不適合讓他再參與。”鳳婧衣道。
墨嫣點了點頭,道,“我會吩咐下去,但凡他下的命令,會讓人支會我一聲。”
他們從沒想過要防備著他,可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卻不得不有所防範,以滿他再做出別的事來。
“你做事有分寸,我放心。”鳳婧衣道。
即便她對鳳景說出那樣的話,但也不可能真的就對南唐從此不管不顧了。
“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墨嫣道。
傅錦凰已經出現了,難保不會再對她下手,提防著總是沒錯的。
鳳婧衣點了點頭,又道,“你讓人注意些白笑離,看能不能儘快找到她,若是找到她,我們對冥王教就能知道的更多了。”
“好。”墨嫣說著,朝著遠處等著的一行人招了招手,叫他們過來護送鳳婧衣回豐都去。
鳳婧衣回頭望了望金陵城,心情沉重難言。
“這些人,你帶過去就留在身邊吧,雖說鴻宣太子也有派人保衛,但留些自己人在身邊總是沒錯的,這些人雖不比青湮和沐煙那般身手,但也是隱月樓得力的高手,就算你不需要,也得留著保護瑞兒。”墨嫣說道。
“好。”鳳婧衣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說道,“我走了。”
說罷,一揚鞭帶著人沿著官道,縱馬飛馳而去。
大夏鳳陽城,與南唐玉霞關遙遙相對,由軍師容弈帶領兵馬鎮守。
雖說是掛著南方兵馬大元帥的名頭,可這日子卻是過得比誰都悠閒,別的守將吧好歹每天還裝模作樣的去巡個關巡個城什麼的,可是他在這裡卻是每天睡到自然醒,沒事出去騎個馬,
過得比神仙還悠閒。
原泓奉命自榆城趕到鳳陽,到了容弈的臨時府第,管事卻來稟報道,“原大人,你先到前廳稍後,我家大人還沒起呢?”
“還沒起,他睡醒了?”原泓一聽就火大了,他一天鞍前馬後,起早貪黑的忙碌,他在這裡卻一天過得比誰都悠閒。
於是,二話不說,也不顧管事的阻拉,直接衝進了人家寢房去。
“姓容的,你給我起來。”
被人從夢中吵醒的人,一臉陰沉地瞪著衝進來的不速之客,“原丞相,原大人,你這亂闖人寢居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
“你一個大男人,我闖了又能怎麼樣,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若是真藏個女人,我一定不闖了。”原泓大剌剌地坐下,完全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
容弈被吵醒了,知道也沒法再睡了,沉著臉起床更衣洗漱,可是原泓就在邊上喋喋不休地抱怨數落自己在盛京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訴苦的?”容弈洗了臉,沒好氣地瞪眼他問道。
若是沒有聖上旨意,他也不可能這麼遠跑這來。
原泓這才想起來,此行要辦的正事,連忙說道,“皇帝老大要我來查一查南唐長公主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