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都是來探病的,那就一起吧。”
“只是皇上眼下剛剛用了藥,似是要睡下了,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吧。”邵皇后含笑說道。
靳太后不退不讓,直言道,”若是哀家今日非要看望皇上不可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時機,豈能由得幾個妃嬪給阻撓了。
“太后娘娘,皇上身體欠安,你非要見不可,到底想幹什麼?”傅錦凰冷笑著問道。
他們是妃嬪,因為有皇帝在,她們才能在這宮裡過著錦繡榮華的生活,如果皇帝倒了,哪裡還有她們的活路。
而靳太后現在分明就是要斷她們的生路,便是平日她們一個個再怎麼鬥個你死我活,這個時候也得一起站出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皇上這一日比一日病的厲害,已經一個多月都未曾上朝了,朝野之上已經是一片議論之聲了。”靳太后義正辭嚴地說道。
“朝政大事,皇上自有決斷,又何必太后你來費心操勞呢?”邵皇后笑語道。
恐怕自入宮以來,她第一次與她的死對頭皇貴妃傅錦凰如此齊心,如此一唱一合地應對著靳太后。
“哀家近幾日召見太醫問及皇上病情,都說皇上龍體甚憂,時日無多,皇上尚無子嗣,說句不好的話,若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將來總得有人承繼大統。”靳太后也不再跟她們繞圈子,直接挑明白了來意。
皇帝已經沒多少日子,她們若是識相的自不會再護著他,若真要和他同生共死,她也只好成全她們。
“太后娘娘,後宮女子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的規矩,便是太后娘娘您也不例外。”邵皇后擲地有聲道。
靳太后聞言失笑,冷冷掃了一眼站著的一眾嬪妃,“哀家若不得干政,當年皇上也不會坐上皇位,這後宮之中也不會有今天的你們。”
這些年她雖不直拉插足朝政,但在朝中仍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可是皇帝先前那一番動作,分明就是要將她的勢力一一剪除獨掌大權。
邵皇后和傅錦凰等人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當年皇上能登位,靳太后確實是有很大的功勞。
可是如今,她們又怎麼看著關係身家性命的人被其所害,一個個都年紀輕輕卻要落個不得善終的結果。
如今,只希望能盡力拖延時間,等到靜芳儀蘇妙風去找來容軍師應對。
“皇上如今病危,生死攸關,你們這般不顧大局,哀家倒要問問你們要幹什麼?”靳太后聲音高了幾分,氣勢凌凌地喝道。
“大局?”傅錦凰聞言冷然一笑,道,“太后娘娘是指什麼大局?”
“皇上已經多日不理朝政,若再如此下去真的有個什麼意外,總得有人承繼皇位,哀家是要與皇帝商議傳位人選,這可是江山社稷的大事。”靳太后面目沉沉地喝道。
“商議?太后娘娘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氣勢洶洶,到底是來商議的?還是來逼宮謀反的?”邵皇后威嚴赫赫地質問道。
靳太后深深吸了吸氣,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就要早朝了,她要趕在早朝拿到蓋上璽印的傳位詔書,沒功夫和她們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若是放聰明點,就該知道現在該站在哪一邊?”
邵皇后和傅錦凰兩人並排站著,氣勢沉沉地與靳太后對峙著,然而隨著她們同來的胡昭儀和方婉儀卻一聲不響地走了出去,站到了靳太后的身後。
“胡瑤琴,方月心,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邵皇后倏地銳利如刀,冷聲喝道。
胡昭儀望了望還擋在前面的邵皇后兩人,笑了笑說道,“皇后娘娘,嬪妾只是想為自己留一條生路而已,嬪妾位份卑微,比不得你們,皇上寵幸的次也屈指可數,大難臨走總要求個自保。”
她在宮裡承寵次數少之又少,如今皇帝又命在旦夕,她犯不著跟著送死,何不趁這機會擁護新皇,將來還能求個恩典,出宮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生。
“嬪妾入宮三年,也還是小小的婉儀,如今恐怕都不記得嬪妾是什麼模樣了,便是嬪妾為他死了,他怕也是不在意的,嬪妾何必那樣作賤自己的性命呢。”方婉儀望了望其它眾人,跟著說道,“各位姐姐妹妹,若是知道輕重大局,也該為自己求條生路。”
邵皇后氣得深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好,當真是好,你們誰要跟著她們犯上作亂儘管去了,若是成了事也算你們有本事,若是不成再落到本宮手上,那就休怪本宮不顧姐妹情義了。”
眾嬪妃想了想,卻沒有再敢有異動,卻齊齊出聲道,“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