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靳老夫人揚手一指,望了望滿殿的朝臣,顫抖著問道,“試問,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何以母儀天下?”
“皇上,大夏不需要這位一位太后,臣懇請廢黜皇太后。”傅錦弘道。
御史大夫一動,御史臺的人也紛紛跪下道,“臣等,懇請廢黜皇太后。”
“廢除哀家?”靳太后仰頭一笑,冷哼道,“就算哀家不是真正的靳婉清,但當年封后的也是哀家,這些年在大夏主理大夏後宮的也是哀家,除了先帝,你們有何資格來廢哀家?”
皇帝雖是皇帝,可他說到底也是她的皇子之一,這世上哪裡有兒子廢母親的道理。
所以,便是她失勢了,她一向還會是大夏的皇太后。
一直沉默不言的楚王舉步出列,望了望高踞龍椅的夏候徹,又望了望靳太后,“如果這些事還不夠讓太后娘娘問罪廢黜的話,本王倒還想起來一件陳年舊事,也與太后娘娘息息相關。”
“夏候淵,你想幹什麼?”靳太后怒目而視。
楚王朝著夏候徹行了一禮,道,“皇上,可否傳一個人上殿來。”
夏候徹默然點了點頭。
夏候淵朝身邊的人僕人吩咐了幾句,便見那人離開了大殿,而不一會兒功夫便帶進來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婦人。
“這是先帝在世之時,皇極殿御前宮女,不知太后娘娘還認不認得?”
靳太后冷冷掃了一眼,莫說想不起來人了,這都是過了二十多年了,她又怎麼會記得一個當年小小的宮女。
那宮女望向靳太后目光便滿是恨意,然後張了張嘴卻又發不出聲音,只能衝著人一頓比劃。
夏候徹皺了皺眉,邊上的孫平說道,“她是被執行了啞刑說不了話的,她現在比劃的意思是,當年她在皇極殿當職,先皇病重之時要廢棄皇后,皇后在皇上的藥裡下了毒,灌著先帝喝下去了,然後然後先帝龍殯歸天了。”
他說著,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休要胡說!”靳太后憤怒地喝道。
楚王將那宮女拉到了一旁,截然道,“先帝殯天之後,你便將皇極殿的宮人先後處死的處死,有的執了啞刑讓她們一輩子都說不出話,她原本也是要被你所害的,當年滿口是血說不了話撞上了本王,本王才暗中將她帶出了宮留在府中為僕,她一直不敢再提宮裡的事,直到先前得知太后賜婚給本王之時,她才一再比劃著要本王小心你,最後才告知當年父皇殯天的真相。”
靳太后恨恨地咬著牙,環視著周圍的人,那一個個冰冷的目光都是恨不得將她踩下十八層地獄一般。
“也正是因此,本王知道你又要謀害皇兄之時,才假意答應了與你聯手,為的就是今日將你謀害父皇的真相大白於天下。”楚王道。
“你拉個人進宮,就來指責哀家謀害先帝,這樣的鬼話誰會信?”靳太后冷笑哼道。
剛說完,這兩日一直未曾在宮中露面的卞貴人進了殿中,背後的宮人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太監。
“如果她的話太后不信,那麼跟了你二十多年的首領太監海公公的話,你總是該信的。”卞玉兒說著將帶來的供詞交於孫平,說道,“慎刑司果真是個好地方,海公公兩天都沒捱過便已經招了所有的事,太后娘娘現在應該無話可說了?”
“你,你”
“難不成太后娘娘以為,嬪妾天天在你永壽宮裡請安走動,就是為了看你頤指氣使的樣子,聽你訓斥?”卞玉兒淺笑問道。
靳太后咬牙忍著胸中翻湧的血氣,目光冰冷地一一望過周圍的人,皇帝,楚王,卞貴人,靳老太婆
到底是誰,是誰在給她一步一步地下著圈套,讓她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夏候徹垂眸冷冷地掃了一眼供詞,抬眼之後說道,“靳氏毒害先帝,逼宮謀反,罪惡昭昭,今稟承先帝廢后之遺願,廢其太后之位,於永壽宮自裁謝罪,死後不得入葬皇陵。”
靳老夫人扶著柺杖艱難跪拜,叩首高呼道,“皇上聖明!”
她終於,終於替她的女兒報了仇了。
☆、局中局,計中計6
滿殿群臣也跟著跪拜,山呼聖明。
這驚心動魄的一場早朝,成為朝中許多官員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回憶,不管何時何地想起來,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然而,最讓他們銘刻於心的是龍椅之上的那個人深諳寒涼的目光,如同俯視天下的神明,一切都在他指掌之間。
“哀家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