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泓看著一路的死屍,嘆氣道,“看吧,又白忙了一場。”
冥王教的人太過謹慎,就算他們有抓到的活口,也都自盡而不願落在他們手裡,也正因為這樣,才讓他們每次追查到的線索少得可憐。
只是,這麼下去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傅家和楚王他們了。
夏候徹跟著黑衣衛統領進了禪院,看著被押著嚇得瑟瑟發抖的婦人,冷聲問道,“你是什麼,在這寺裡又做什麼?”
“我我不是壞人,我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婦人說著,不住地磕著頭說道,“我是被他們抓到這裡來的。”
夏候徹冷眸微眯,這樣膽小怕事的怕也不是冥王教內部的人,於是起身到了內室,在屋內打量了一圈,正準備出去卻聽到櫃子裡發出一點細微的響動。
黑衣衛統領拔劍靠近櫃子,喝道,“什麼人在裡面!”
裡面沒有人說話,卻雙發現了一點響動,像是有什麼從裡面在敲著櫃子。
“開啟。”夏候徹站在櫃子前下令道。
黑衣衛小心上前開啟了櫃子的門,一堆衣物之中一個孩子從裡爬著探出頭來,小手揉了揉眼睛,長得極是清秀漂亮,圓圓的眼睛瞅著一屋子的人愣了愣,然後又費力地往出爬似是想要出來。
“這裡怎麼有個孩子?”原泓站在一旁皺眉道。
而且這孩子,越看越覺有點眼熟。
夏候徹冰冷的目光瞬間變得柔軟,莫名又想到嶽州那個死在自己手裡的孩子,上前將那個孩子從櫃子裡抱了出來。
不知怎的,這孩子的眉眼竟讓他看著看著,有了她的影子。
孩子從他懷裡掙扎著下了地,可能是剛剛走路的年紀,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要摔一跤似的,在屋子裡自己走著好像在找什麼。
夏候徹將孩子抱到了外室,望向被押著的婦人問道,“這是你的孩子?”
那婦人聞言望了望孩子一眼,連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的,我被他們抓來的時候這個孩子已經在這裡了。”
“外面那些人是什麼人?”夏候徹追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偶爾外面會有人來看這個孩子,外面的有人稱為教王,還一再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別的我不知道,也很少出這個院子。”那婦人戰戰兢兢垂著頭說道。
“看來,這個孩子跟冥王教的關係匪淺。”原泓說道。
夏候徹沉默,側頭望著在屋裡走著找東西的孩子,對於冥王教的人他一向不手軟,可是這個孩子卻總讓他想起嶽州的那一幕慘劇。
“這個孩子朕帶走了,你安排人寺廟周圍守著,再有人來的時候定能有所收穫,若是這裡不成,就帶著這婦安排一個孩子,把他們引出來。”
“帶回京?”原泓挑眉望了望他,又望了望站在他邊上的小傢伙,“你腦子沒問題,這可能是冥王教內的孩子。”
“你廢話真多。”夏候徹說著,彎腰一把抱起了孩子先行離開。
小傢伙倒也不認生,望了他一會兒,伸著小手摸著他臉上淺淺的疤痕,柔嫩的小手貼在他的臉上,讓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為之柔軟。
他薄唇揚起,伸手抓住孩子小小的手,道,“不管你爹孃是誰,以後朕就是你的義父好不好?”
小傢伙也不知道聽懂沒有,看著他在笑,小小的臉上也跟著洋溢起笑容。
原泓跟著出了門,看著抱著孩子走在前面的人不由嘆了嘆氣,知道他是因為嶽州之時才對這個孩子手下留情,可是這個孩子留在他們手裡,到底是福是禍也未可知。
“喂,以後引狼入室什麼的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東西可以亂撿,孩子你也敢亂撿?”
夏候徹全然不理會,徑自抱著孩子一邊走一邊道,“嗯,要給你取個名字,就叫懿兒好不好?”
“幹嘛要跟姓容的叫一個名字,還是跟上官邑一個字的邑?”原泓不知他說的是哪個字,便叫喚道。
“壹次心的懿。”夏候徹說著。
壹次心,一輩子只心動一次。
☆、一生一次一心2
因著要避免冥王教的人再追查到孩子,下了山夏候徹便將孩子裹在了自己的披風裡,快馬進城回了館驛。
誰知剛一進門,小傢伙便哭起來了。
不過,對於他這樣第一次接觸這麼小的孩子的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招架。
原泓看著姿勢彆扭地抱著孩子的大夏皇帝,出聲道,“是餓了吧!”
這個時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