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今天這一步,她與那個人還能怎樣呢,只有這個人才是她正確的歸宿。
她不該讓他一個人頂著四面八方的壓力,自己卻安心地躲在這裡過著平靜的生活,既然已經知道和那個人沒有未來,她就不應該再辜負這個人。
蕭昱笑著抬手理了理他垂落的髮絲,低聲道,“你有這份決心,我已經很高興。”
起碼,並不是他一個人在無望地等待和努力。
鳳婧衣緊張地揪著被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更不知該做什麼。
蕭昱頭抵著她的額頭,凝視著她近在咫尺的眼睛,低語道,“阿婧,我想吻你。”
她長睫微顫,沉默地看著他,似是在默許著他的要求。
蕭昱緩緩湊近吻上嬌嫩的如花的唇,從溫柔輾轉到漸漸深處,呼吸也漸漸不穩,手緩緩扶上她的肩頭,拉開鬆垮垮的衣襟,露出如玉的香肩,指尖觸控的每一寸肌膚都柔滑得讓他心顫。
鳳婧衣緩緩合上眼簾,可是那張冷峻的容顏霎時便閃現在眼前,無數寵溺親暱的畫面也隨之不由自主地在眼前一幕幕的晃過,她刷地睜開眼睛,顫聲喚著吻在她脖頸的人,“蕭昱。”
蕭昱沒有再繼續,眼底的沉痛一閃而過,溫然笑道,“我去沐浴了。”
說罷,起身離開。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出聲叫他停下,也就相當於告訴他,自己在那一剎那想到的是夏候徹。
鳳婧衣抱著頭,喃喃道,“我到底在幹什麼?”
蕭昱很久才回來,熄了內殿的燈火在外側躺下,將她擁在懷裡低聲問道,“是方嬤嬤?”
“嗯。”她知道瞞過去了,便應聲道。
“我明天就把她送回宮去。”蕭昱道。
鳳婧衣沉默了一陣,道,“不用,她在這裡挺好的。”
北漢王也是為蕭昱著想,只有她卻是一心顧著自己和孩子,全然不知他所面對的壓力和困境,他快要承繼北漢王位,王儲的事是躲不掉的。
“前些日,父皇出宮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蕭昱嘆道。
“沒什麼,只是帶我和瑞瑞去給你母妃掃墓了。”鳳婧衣道。
她的理智一再告訴她應該跨過那道坎,可是總是那般心不由己。
“他說什麼,你聽聽就算了,不用太當真。”蕭昱道。
鳳婧衣良久地沉默,在黑暗中出聲道,“蕭昱,我們這樣在一起真的好嗎?”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都是好的。”蕭昱說著,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只是黑暗之中的眼睛是滿是無人可見的落寞。
他知道,現在這要的他們,兩個人都不快樂。
可是要他放手,從此生命中再沒有她,那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鳳婧衣沉默地眼著眼睛,久久不語。
“阿婧,以後別再說這樣的傻話,我們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要你的人在我身邊,你的心也回到我身邊。”蕭昱決然說道。
也許她一時之間還忘不了那三年,但他們還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輩子總有一天,他們之間再沒有別人,只有他們。
鳳婧衣默然不語,她的心在何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對了,下個月就到瑞兒週歲了,想怎麼辦?”蕭昱突地問道。
“準備帶他到廟裡祈福,沁芳說要辦抓周。”說到孩子,她語氣不由帶著笑意。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蕭昱道。
豐都人多眼雜,他實在不放心教給他人送他們去,還是自己跟著去安心些。
“要是有時間的話,若實在忙了,就不用特意回來。”鳳婧衣道。
次日,蕭昱走後,方嬤嬤大約也是猜到了什麼,面色很是難看。
每天被她壓著學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與瑞瑞能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好在小傢伙一點都不認生,沁芳和宮人帶著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瑞瑞週歲將近,空青和紫蘇從金花谷來了豐都,一是想看看這個和熙熙雙生的孩子,二來是因為之前鳳婧衣拜託了淳于越幫忙,可他從出了谷去找青湮就再沒回來,他們兩個只得過來親自安排了。
紫蘇到了,抱著瑞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明明當初從谷裡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過了不多久竟是傳來那樣的噩耗。
若非是知道他們兄弟是雙生,看著眼前的孩子總不知不覺將他當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