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火災表姐去世,在長輩們眼中,仍舊是一場純粹的意外,只有當事人知道,到底誰欠了誰的。
表哥一直隱瞞,顧慮了家人,如今表哥不對阿年提過去,不對阿年提他生活過那個小鎮,他的表哥用這份隱忍,挑起了他的愧疚,自己的這份愧疚,又成功把自己一貫的尿性,全部鎮*壓住了。
越能忍的人,越有謀?
“總不能這輩子都不回家,既然要回,那就早回。”管止深說。
他覺得默川還小,差了九歲,想法會不一樣,曾經自己二十幾歲,管止深一樣不認為家有多重要。可當親人去世,經歷過悲痛和不捨,會自然珍惜那個家,會珍惜日子,會想多回家陪伴親人,哪怕家人一起的一頓晚餐,也是愉快的。
方默川眼眸裡閃著水光,壓下。
蹙眉低頭,“我不回去,我媽就摸不著我蹤影她只顧著找我了,她以為我跟阿年鬧矛盾了,還沒有去留意過阿年的動向,不過瞞不住多久了吧?我姐,她你不用擔心,她最近自己煩心事一堆,惹上一男人的正妻了,被我媽教訓呢,都沒空理我。”
“可我一旦回家,我媽就沒事可做了,一旦沒事可做,她就操心我的未來,整天想東想西,去幫我爭搶。我不願意要那些方家的一切都是我姓方的,我會留意,而管家的一切,那自然是姓管的所有,我不會拿。外公無奈,也許想過給我一部分,那我也要看外公是以什麼姿態給我,我也得想想,我要以什麼姿態去接住?外公是迫於我媽這個女兒給的壓力,對姓方的在施捨,我能接麼?即使我接住了我會用麼?我不是做大生意那塊料,生在大富大貴的權勢家庭中,我的唯一作用,好像就是在敗家,讓家人整天因我為難”
“不可以這樣看低了你自己,每個人能駕馭的領域不同,默川,有時間來找我吧,我們聊聊。”管止深斂眸,伸手拍了一下方默川的肩膀。
轉身離開。
上車,他見阿年蒙著他的西裝外套,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黑色奧迪Q7駛離,阿年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在他西裝外套下,不出來,倒很安靜。
這一路上,管止深時不時的看她一眼,也沒見她有什麼。他不擔心,所發生的他都想的到,比預期的還晚了點,這更好拯救了。江影紫那個女孩,不穩當。這件事,他總會面對,阿年心底是信任他的,如果不信任,早會衝上頂層罵他了。
二十幾分鍾後。
“到家了。”
管止深停車,叫副駕駛上或許睡著了的人。
阿年動了動,拿下蓋住自己的西裝外套,很精神的樣子,下車。
管止深:“”
原來,阿年沒睡麼。
一前一後回了家,阿年走在前面,男人在身後跟著。這是史無前例的一次,反隊形回家,以前都是他在前。
阿年手裡甩著他的西裝外套——管止深蹙眉,這是跟他耍倔了西裝扔在地上讓她踩半小時都可以,甩,小胳膊小腿兒的,別被西裝把她甩出去
進去家門。
管止深站在玄關處,對阿年說:“家事不要在外人面前說。”
“”阿年回頭。
管止深看她,那眼神,有多真摯。
“江影紫說的話,你不要全信,大二結束,大三還沒開學,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你了,偶然下,見到過你。”
“你讓影子接近我,留意我和方默川的一舉一動,這是真的?”
“讓江影紫接近你,目的是隨時讓我知道,有沒有男生追求你。我意外那個人是默川我想看你順利畢業,這期間不要戀愛。畢業以後,在你同學的建議下,你能來到我的公司工作,我一直都是對你這樣說的,希望你相信。”
“信你就出事了——”阿年把他西裝外套扔到了他的臉上。
管止深本能一躲,皺眉,伸手接了住!
“去你公司工作,以便你近水樓臺耍流氓麼!影子負責把我推到你身邊?管止深,你確定你不是為了報復默川才接近我?!”
“我確定。至於那個,近水樓臺耍流氓它其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管止深說,目光流轉。
阿年吸氣,對我放電也沒用!
><豈會沒出息的吃他這套
阿年被酒精弄的有點迷糊,努力想著問題,說:“那你第一次見我,到底是什麼時候?”
“很久了,久到記不得。”管止深簡單敘述。阿年呼吸漸熱,生氣:“你說話的時候多跟我說幾個字,會死啊?